第12章 他的心聲(2 / 3)

不知道許安安有沒有看到這條新聞,鬱唯一順手就把它轉發給許安安——她有許安安的微信。

那晚離開季家大宅後,許安安假惺惺地給她發了好幾條表示關切的微信。

“安安,這位女明星是我們未來的大嫂嗎?”

她不介意給許安安添點堵。

過了會兒,許安安回複:“唯一姐,季霄哥哥今晚帶我參加一個名人酒會呢,我剛剛問了他,他說他和那位女明星不熟,媒體亂寫的。”

這是認為鬱唯一還對季霄念念不忘,特意向她打聽,然後不動聲色地向鬱唯一炫耀,她正和季霄在一起參加酒會,並且得到季霄的親口澄清,表達出季霄對她的不一般。

“唯一姐,你要來玩嗎?我讓季霄哥哥派人來接你。”

每個字都透出季霄對她的縱容——畢竟都能讓她使喚了。

這要是原來的女配,不得嫉妒得發狂?

鬱唯一問:“在哪呀?”

許安安發了個定位。

鬱唯一:“算了,太遠了,我就不來了。”

許安安有些失望,她倒希望鬱唯一真的能過來。

望向不遠處被幾個女人包圍住的季霄,許安安咬了咬唇,鬱唯一要是來了,肯定有辦法對付那些圍著季霄不停轉的鶯鶯燕燕。

還有那個叫陳芍的女明星。

沒想到趕走了一個鬱唯一,卻有更多的鬱唯一出現,許安安心裏萬分酸楚,被季霄帶出來參加酒會的喜悅早已經消失。

不過想到鬱唯一肯定比自己還不開心,有了對比後,她頓時又高興不少。

手機震動,鬱唯一又發了條信息:“我還要和你二哥去看電影呢。”

許安安一怔。

她當然知道鬱唯一口中的“二哥”指的是季昀。

但看她這語氣,離開大宅後,似乎和季昀相處得很好?

許安安清楚鬱唯一有多嫌棄季昀,她不止一次聽到鬱唯一以“那個啞巴”這種近乎侮辱的名詞代指季昀。

一定是鬱唯一胡亂說的,想表現出她現在過得很好很幸福的樣子。

她怎麼可能會和季昀去看電影。

見季霄依舊笑著和那幾個女人交談,許安安忽然生出想要拆穿鬱唯一的強烈想法,於是她找出季昀的微信,直接問:“二哥,你要和唯一姐去看電影嗎?”

突然收到許安安微信的季昀皺眉,他猜測鬱唯一可能和許安安說她和他一起看電影,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但季昀沒有拆穿鬱唯一,他回複許安安:“嗯。”

許安安看著屏幕,愣了。

……

鬱唯一琢磨著許安安發過來的定位地點,離她現在的位置不太遠,開車過去的話隻需要十多分鍾。

想到季霄這狗比東西用著從小綿羊身上偷來的健康,把自己包裝成霸道總裁,每天吃香喝辣,她就忍不住生氣。

手機滴滴平台正好有單乘客要去酒會地點。

誒喲?

老天爺給她做了選擇。

鬱唯一接下這單,和乘客聯係確認對方的上車地點,乘客姓張,是位男士。

他上車就說:“麻煩開快一點,我趕時間。”

然後抱怨一句:“這個點打車太不好打了。”

這是解釋趕時間為什麼不打出租反而滴滴。

他很快接了個電話:“快了快了,十分鍾左右就能到,不會調就別動,來參加酒會的都是有錢人,千萬別搞砸了。”

掛完電話,張先生估計也是被催得煩,對著陌生人一陣吐槽:“好不容易休個假,結果老板一句話就得去加班,社畜莫得人權。”

鬱唯一認同地點頭:“你是調酒師?”

“你怎麼知道?”張先生頗為驚訝。

鬱唯一:“猜的。”

而且,張先生應該就是酒會主辦方的工作人員之一,送上門來的機會,鬱唯一當然不會放過。

她請張先生帶她從後門進入,張先生起初拒絕,於是她現場編了個故事。

“其實我是進去捉奸的。”她誠懇地說。

張先生懵逼。

鬱唯一給他講了個夫妻共患難,好不容易發達了,丈夫卻想拋棄糟糠之妻尋找更年輕漂亮的小女生的狗血故事。

張先生是不想信的,他又不眼瞎,這姑娘哪裏有一丁點“糟糠之妻”的樣子?她那位丈夫是有多瞎,拋棄她去找別人?

但是鬱唯一有演技呀,再加上她花了點紅票票,最終成功打動張先生,帶著她從後門進入酒會後台。

並且,張先生還答應借她一套侍者服裝。

當鬱唯一在更衣室換好服務生的服裝後,她站在鏡子麵前欣賞幾秒,用手機對鏡自拍一張,發給了季昀:“老公,好看嗎?”

季昀過了會才回複:“好看。”

鬱唯一:“你怎麼都不問我為什麼穿成這樣。”

季昀:“為什麼?”

鬱唯一:“因為我在拍潛伏1

季昀不懂這兩句話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邏輯關係。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複,隻好發了個笑臉表情過去。

此刻,鬱唯一覺得自己就是騎士,而手機對麵的季昀則是她要保護的小公主。

她沒打算讓小公主知道她即將做什麼。

酒會現場很大,人也很多,鬱唯一托著托盤在人群裏穿梭,尋找季霄的身影。

畢竟他的人設是男主,身處酒會這種場合肯定是核心人物之一,以此為前提找人,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

季霄正在和一位身材火爆的女士在舞池跳舞。

不遠處,許安安我見猶憐地坐在卡座,身邊圍了好幾位年輕男士,她讓自己不去注意舞池裏和別的女人跳舞的季霄。

音樂停了。

季霄和女士分開,對方給了他一個嫵媚勾人的眼波,季霄表情淡漠孤傲,女士碰了個釘子,有些不甘。

剛才她分明感覺到季霄和自己跳舞時有異樣反應,正暗自喜悅,哪想音樂結束,季霄居然無視了她的暗示。

季霄略有些煩躁地鬆開西裝扣,他當然看出了女人的暗示。

然而現在,按照劇情,除了許安安,他不能再碰其他的女人,否則就會感染惡疾,轉移不了的那種。

說白了,許安安之於季霄的存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算是守宮砂。

他不討厭許安安,可劇情扼製住他,讓他對許安安很難生起更多的喜好,偏偏他還不得不隨著劇情和許安安到結局,那個時候他才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