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許安安知道季霄的傷在下半身,對他的形象和認知有誤解,於是季霄的係統強製喚醒了他,他立刻讓司機把哭得他很想一巴掌扇上去讓她閉嘴安靜的許安安送回去,他自己則頑強地獨自進了醫院,秘密會診男科醫生。
醫生經驗老道,一通檢查後,對慘白著臉的季霄說:“還好,沒傷著根本,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期間盡量保證它處於靜止狀態,不要過多走動……”
聞言,季霄臉色稍好一些,忙問:“會有影響嗎?”
醫生說:“好好養的話,問題不大。”
季霄依舊不能放心,那股子劇痛一直扯著他的神經,醫生說:“這地方脆弱得很,遭受重擊可不得疼?真要不痛了,你該哭了。”
最後醫生給他開了些鎮痛的藥。
季霄自然不可能回季宅,他聯係李助理,回了他名下一間頂級公寓,並交待李助理去查監控。
隨著時間推移,他的怒火沒有減少半分,反而愈燒愈旺。
他被係統警告,為了維持身份,昨晚在現場不得不強撐著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但此刻他不再現場,秘密查偷襲他的凶手不會違背他的人設。
他發誓一定要將那個女人揪出來。
現在李助理告訴他,酒會現場的監控文件不全,距離洗手間的攝像頭直接壞了,有這麼巧合?
季霄從不相信巧合。
酒會主辦方負責人叫王明宇,兩人在生意上有多次合作。
生意場上幾次合作,不代表雙方之間關係就好。
事實上季昀和王明宇之間有不少齟齬,季霄很清楚王明宇暗中嫉恨著他。
偷襲他的那個女人,很大可能就是王明宇安排的。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監控壞得這麼巧了。
季霄一直按照係統給的人設和劇情行事,以他男主的設定,大部分女人都會喜歡他,而他過去的那些女伴用完也都給了錢,雙方兩清,不存在有哪個女人恨他入骨。
回想昨晚在洗手間遭遇的那半分鍾,偷襲他的女人不止是恨他入骨,更是要他斷子絕孫。
所以,季霄越發確定是王明宇故意安排的女人整他。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躺在床上的他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異樣,“這幾天我不去公司,需要簽字的文件直接拿到這裏來。”
李助理離開後,季霄臉色立刻陰沉下去,係統提醒他遵照醫囑,切忌動怒。
有了鎮痛藥,加上一晚上過去,他下半身的疼痛已經得到控製,然而他是男人,這是他最重要的器官,它的狀態好與不好,他非常清楚。
情緒哪裏那麼容易控製住?
偏偏這個時候,許安安的電話再一次打過來。
季霄現在看到這個名字就煩,卻又不得不和許安安周旋,在係統地警告中,他隻得接通電話,聽到許安安哽咽柔弱的聲音,他心中厭煩更甚。
這樣一個隻會哭的女人有什麼用?
季霄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然而說話的聲音卻充斥霸總式的溫柔,他用“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沒有問題”哄著許安安,足足過了好幾分鍾,電話那邊的許安安才終於收了哭聲,然後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係統,我這種由外界引起的傷可以轉化成鬱氣值嗎?”過了會兒,季霄突然問。
季霄每個月轉移給季昀的鬱氣值,來自於他身體內部自然而然的虧損,清零之後,他的身體就會保持100健康,不會生病。
這次被偷襲後承受的結果,算得上是他第一次“生病”。
係統冷冰冰回答:“可以。”
季霄眼中有了喜色,又問:“我再把它轉移到季昀體內,我是不是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
這就是他剛才靈光一閃猛然想到的。
係統:“對。不過距離你上次轉移鬱氣值還沒到一個月,再次轉移的話,季昀的身體將承受不住,繼失去聲音之後,將失去聽力。”
“一個工具人而已。”
得到了係統的確切回答,季霄臉上彌漫的陰沉消失,他立刻點出季昀的微信,發消息過去。
最後一筆畫完,季昀放下畫筆。
如果鬱唯一在的話,就會發現,季昀完成的這副畫是他們二人早餐時的畫麵。
畫裏沒有季昀,卻細細勾勒出了鬱唯一的身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季昀忽然反應過來。
他為什麼要畫鬱唯一?
他抿了抿唇,取下這張畫,將它卷吧卷吧扔進了角落的紙箱。
手機震動,他點開一看,是大哥季霄發過來的消息:
“阿昀,一起吃午飯吧,我讓人過來接你。”
季昀指腹輕點屏幕,回複:“好。”
隨後猶豫幾秒,還是跟鬱唯一說了聲。
???
……淦!
看到消息的鬱唯一直接要了地址。
皇庭軒
她叮囑季昀到了在門口等她,取消剛剛接的訂單,然後方向盤一打,迅速趕過去。
“一定要在門口等我啊。”期間她抽空發了幾條語音強調。
奉命來接季昀的司機驅車抵達皇庭軒大門,正要直接進入,突然聽到一個電子音:“停一下,等個人。”
司機不懂手語,季昀用的手機上某款翻譯軟件,可以將輸入的文字朗讀出來。
“小季先生,等誰呀?”司機當即停下,他知道後座的人是季總的弟弟。
季昀緩慢打出三個字,響起相應的電子音:“我妻子。”
司機幹巴巴地“哦”了一聲,車內頓時安靜下來。
等了大概十分鍾,季昀收到鬱唯一的微信:“老公,我到了,你在哪?”
季昀下車,方便她找到他。
“老公——!”
聽到聲音的季昀抬眸看過去。
視線裏,鬱唯一拎著一把錘子向他跑來。
“……”
知道季霄那狗王八蛋不安好心,鬱唯一怎麼可能不做準備?
怕嚇到小綿羊,跑到季昀麵前時,她順手把錘子插在了後腰。
“…………”
季昀表情快崩了。
他已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