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找到季昀拒絕鍾澤約飯的原因了。
正想著,手機震動,是季昀的微信:“你想吃什麼,我們可以一起去,不需要別人買單。”
鬱唯一看完後,側頭望向身旁。
——“這個‘別人’指的是鍾大少?”
——“為什麼我會有種小綿羊在吃醋的感覺?錯覺,一定是錯覺。”
她脆生生地說了兩個字:“好噠~”
可惜,聽不到他的心音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緒,無法知道他在想什麼。
鬱唯一眼珠一轉,忽然湊到季昀耳邊,小聲道:“昀昀,你是不是吃醋了?”
熱氣噴灑,猝不及防之下,季昀全身仿佛電了一般,他幾乎是受驚似的把頭一偏。
他離車窗近,導致頭咚的一聲磕在車窗玻璃,在安靜的車內可謂“巨響。”
鬱唯一:“……”
她默默把身子縮了回去。
唉,自作多情了。
鬱唯一有點小失落,也有點小傷心——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也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至於反應這麼大麼。
“撞到哪了?疼不疼?”她低聲問。
季昀耳根滾燙,喉嚨無意識地滾動,好一會兒,“驚嚇”才淡去,然後才感受到被撞的地方傳來淡淡痛感。
他愣愣搖頭。
“那就好。”她朝他笑笑,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轉過身,似乎在欣賞窗外後移的街道。
季昀卻感受到了她不開心的情緒,他眼簾無措地輕顫。
過了會兒,季昀的視線從她秀氣的後腦勺落到她放在座位上的手,猶豫了下,沒敢去握,而是默默拿起自己的手機,發了條微信過去。
“嗯。”
鬱唯一感受到手機震動,翻開手機。
過了好幾秒,她才明白季昀發的“嗯”是什麼意思。
——昀昀,你是不是吃醋了?
——嗯。
她猛地回頭。
季昀和她目光對上,耳根的燙意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演愈烈,似乎有要點燃全身的趨勢。
車身忽然一抖,打斷了二人的對視。
在慣性的作用下,鬱唯一身體往前傾,手臂撐住前座,小周忙問:“你們沒事吧?”
“沒事。”鬱唯一問,“怎麼了?”
“有輛車故意別我們。”小周憤怒說著,搖下車窗,衝那輛別他們的車怒吼,“神經病啊!撲街!!!”
那輛車顯然故意找茬,搖下車窗回罵小周。
鬱唯一皺眉:“算了,不用和這種人多費口舌。”
小周忍住氣。
哪想對方不依不饒,繼續阻礙,以及不斷的汙言穢語。
“……”鬱唯一說,“慢下來,讓它先走,記下車牌號。”
哪想那輛車見他們慢,跟著也慢下去,並不超他們,時不時別他們一下,看不到對方車的車牌號。
季昀忽然把車牌號和車型號發給她了。
鬱唯一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季昀:“先前注意到的。”
對方突然發瘋,季昀才從記憶中提取出這一段,繼而提取出車牌。
鬱唯一震驚於季昀的記憶力。
——“小綿羊這腦子自帶搜索功能嗎!”
季昀:“……”
別他們的那輛車是台寶馬,對方連續騷擾了十多分鍾,終於在一個岔口,走了。
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卻足以讓人火冒三丈。
這要是遇到脾氣火爆的,有可能當場打起來。
小周是首當其中的那個,憋了一肚子氣:“那撲街一看就是老手,懂得遮掩車牌號,哼,這次他踢到鐵板上了。”
他把鬱唯一和季昀送到畫室就匆匆離去,準備替他們三人“報仇”去了。
第二天,小周就打電話向鬱唯一報告好消息。
說他已經成功報仇——他通過自己的渠道,查到車主信息,對方有多次違章沒有處罰,遂打包舉報了。
鬱唯一對小周的效率和手段,表示了讚揚。
她懶洋洋地窩在被窩裏,打算好好享受一下放假生活:擱家鹹魚躺,睡到自然醒,玩玩手機,看看電影,做做美食。
“老公,中午你想吃什麼?”她給已經去二樓工作的季昀發微信。
昨晚回家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別車事件,鬱唯一原本想就吃醋一事和小綿羊好好嘮嘮,結果他不幹了,來了招避而不談。
好吧。
鑒於疑似他強烈的害羞,弄得連心音都成了雜音,她隻好暫時放棄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