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夫人心裏明鏡似的,哪裏看不出魏豔蘭的算計。
“清歡啊,一個女孩子在外麵還是要注意一點的,不要輕易跟一些有的沒的扯上關係,對自己不好,聽見了嗎?”
“是,我知道了奶奶,讓您操心了。”沈清歡連忙輕聲應道。
看著麵前祖孫和樂的場麵,魏豔蘭心中大為觀火,這什麼意思啊,一個溫聲警告,一個小意應承,倒是顯得自己多嘴多舌了。
“媽,您這也太偏心沈清歡了吧,您的孫媳婦生活不檢點,您都不管管?倒是整日裏看著我看的來勁!”魏豔蘭怒道。
厲老夫人冷聲道:“我看著你?我什麼時候看著你了,我看你是失心瘋了,胡言亂語!”
說著便要起身離開,沈清歡連忙上前去扶,眼尖的魏豔蘭一眼就看到沈清歡抬起的左手上有一個鐲子,趕忙上前一步拉住沈清歡的手腕細看。
“這個鐲子你從哪兒得來的?”魏豔蘭厲聲質道。
沈清歡看了一眼鐲子裝糊塗,無辜的說:“小媽,這個鐲子是有什麼問題嗎?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我就問你這個鐲子是哪來的!”
厲老夫人看著怒火中燒的魏豔蘭,大聲喝道:“我送給清歡的,怎麼,這你也要管!”
“媽!”魏豔蘭這次是真的嫉妒的發狂了。“我以前跟您要,您怎麼都不肯給我,現在居然送給了她!您還說您不偏心!”魏豔蘭替自己感到委屈。
厲老夫人沉聲道:“這個鐲子是要送給我們厲家長媳的,我給了清歡有什麼錯嗎?”
魏豔蘭聽見這番話氣的渾身發抖。
她也是厲家長媳,還給老夫人的大兒子平白無故守了多少年的寡,她當年嫁進來的時候也沒見少夫人對她好過,充其量就是給了一對耳環。
現在和沈清歡做比,就跟打發乞丐似的,魏豔蘭心中有氣,惡狠狠瞪著一眼沈清歡,肯定是她在老夫人麵前諂媚。
這個該死的小賤人!
厲老夫人抬了抬眼皮,“你既然心底不舒服,就不要在宅子裏待著了,出去透透氣也好,反正這偌大的宅子裏隻有清歡一個人陪我,也就夠了。”
這是要趕人?
魏豔蘭瞪大雙眼,她是十天半個月不回老宅一趟,在外麵住著,可老夫人這話就是不樂意她回來了。
她不回來還怎麼從老夫人那裏摳下來厲家的財產?
“媽,我說笑呢,您怨我不回來陪陪您,我今晚就陪您。”她上去友好的替老夫人捏了捏肩膀,老夫人淡淡撇了她一眼。
輕喝一聲說:“那你日後就在老宅陪我,不要出去了,公司有清歡打理,瞧著她打理的還不錯。”
提及公司,魏豔蘭臉色變了一下,訕訕笑了兩聲說:“清歡還年輕,年輕人肯定是要幫扶的,我在公司好好的。”
“那你就不要什麼人都帶到公司。”厲老夫人不客氣的哼了一聲,魏豔蘭瞬間縮了縮肩膀。
沈清歡暗自偷笑,沒曾想這囂張的魏豔蘭竟然還怕老夫人到這個地步。
魏豔蘭當天晚上還是走了,她實在心裏有怨氣,不好對老夫人發火,隻能悄悄去了齊洛餘的公寓,齊洛餘最喜歡的就是白襯衫加黑長褲,襯得腰身又細腿又長又直,一見她,魏豔蘭心裏就舒服了不少,上去抱住人的後背,嬌哼哼兩聲道:“沈清歡那個小賤人,又給我氣受,什麼時候才能把她趕出公司啊。”
齊洛餘心底一陣作嘔,但還是強忍著回應魏豔蘭,在她已經有了魚尾紋的眼角上親了一口,捧著她的臉說:“我已經打算動手了,等明天一過,沈清歡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魏豔蘭眼睛一亮,“真的?真有這麼好的辦法?”
齊洛餘點點頭,臉上閃著誌在必得的笑,女人不都是最在乎名節嗎?
他要是把沈清歡扒光了拍了照就不信她不會妥協,她不妥協也行,就把那些照片打包給厲老夫人,就不信她不會被厲家轟出去!
這天夜裏,沈清歡做了個噩夢,她夢到自己被關進監獄裏,沒有人救她,厲霄霆也死了,厲家也沒了,她被人夾著送去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