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清歡如此，厲霄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上次的情形還曆曆在目，就是因為他的話，讓沈清歡感覺自己隻是個代孕工具。
好不容易才將其情緒撫平，沒想到今天再次發生。
“沈清歡，我的心意你應該懂。”
他眯起眼眸，臉上也有了些怒氣，“你和寶寶當然都重要，沒有你就沒有寶寶，你非要鑽牛角尖不可嗎？”
“你凶什麼？”
沈清歡回過頭來，眼中的霧氣已經消散，但眼眶有些發紅。
她陷在情緒中無法自拔，厲霄霆的反應讓她更為激動。
厲霄霆看到她如此，登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許久才長長出了口氣，臉色也緩了下來。
“你哭了？”
他眼眸溫暖，語氣輕柔。
“沒有。”
沈清歡抿起雙唇，倔強地扭過頭。
“還沒有呢，我要是沒在這裏，你說不定已經哭成小花貓了。”
厲霄霆開口調笑一句，試圖緩解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理他。
他也不再說話，現在兩個人都有些情緒，多說無益，還是先回家吧。
沈清歡發現厲霄霆的情緒也低沉下來，心情更加煩躁。
回到家，她直接就進了臥室，脫鞋上床靠在床頭，一動不動。
她今天原本是想自己調整情緒，沒想與厲霄霆發生爭執，最後還是沒有忍住。
其實想想，厲霄霆對她已經很好了，照顧周到，也很耐心。
而且，這件事也不應該怪他。
她的情緒，可能是激烈了些。可是又控製不住，每每想到薑悅榕說的那些話，也許她是無心的，但沈清歡就感覺異常地煩躁。
還有厲霄霆……
他和薑悅榕之間，到底還有沒有牽絆？
從薑悅榕的態度來看，她是肯定還念著厲霄霆的，厲霄霆呢？真的一點點牽絆都沒有了嗎？
他們畢竟在一起那麼久，薑悅榕又為他受了傷。
如果換成是沈清歡，有人為她如此，她自己感覺也做不到冷漠麵對。
“哎……”
沈清歡雙手抱頭，蜷縮在床邊，拉過被子將整個身子蓋上。
厲霄霆看著緊閉的臥室門，站在客廳許久，才轉身走到陽台。
摸出電話打了出去。
“怎麼了？出來喝點？”
話筒中，韓城的聲音傳過來，周圍嘈雜一片，聽著像是在酒吧之類的場所。
“找個安靜的地方，再打過來。”
厲霄霆的聲音冷冽，臉上似乎布著一層寒霜。
今天沈清歡的情緒如此，他一開始也有些惱怒了。
自己與薑悅榕見麵的態度如何，她都看在眼裏，卻還是鑽進牛角尖裏不肯出來。
厲霄霆很是無奈。
但此刻細想之下，卻也悟出些東西來。
不管怎麼說，他與薑悅榕的關係眾所周知，這次薑悅榕回來，雖然自己的態度很鮮明，但終究還是沒有處理好吧。
站在沈清歡的立場，她會有些情緒也是正常。
尤其是薑悅榕還不時地出現在身邊，甚至不光找他，還接近沈清歡。
沈清歡的性子又不太容易拒絕人，這樣持續下去，就算今天不情緒波動，早晚也會波動。
畢竟，她還懷著寶寶，本身就容易敏感。
不管如何，終究還是自己沒有處理好，沒有處理好薑悅榕的問題，也沒有幫沈清歡隔絕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