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笑著搖搖頭，“沒關係。”
薑悅榕話鋒一轉，遮掩過去這個話題，“對了，好像一直沒有問你，什麼時候和霆辦婚禮？”
沈清歡錯愕了一瞬，很快恢複平靜，“我們……”
“老婆，幾點了？”倏然間，厲霄霆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還帶著點輕微的喘息。
“你怎麼來了？”她側眸，不明所以地望著突然出現的厲霄霆。
他眉眼間盛滿了陰鬱，淡淡地瞥了一眼薑悅榕，“我以為我上次說的很明白。”
薑悅榕身形猛然一僵，輕輕掀開眼簾，聲音淒切，“霆，我沒有別的意思，在這邊沒有什麼朋友，連和你太太說句話都不可以嗎？”
“我也不過是想簡單交個朋友，沒有別的意思。”像是生怕厲霄霆不信，薑悅榕補充道。
厲霄霆麵無表情，長身玉立站在那裏靜靜望著薑悅榕，眼睛裏看不見半分炙熱，更多的是淡漠。
“看來今天不適合聊天，對不起清歡，我先走了。”薑悅榕轉身離開，看起來變得絕情了許多。
望著她高挑的背影，沈清歡嗅出幾分落寞的意味，心頭猛抽了一下。
“回家。”厲霄霆淡淡道。
蘇落雨拿來沈清歡的包，他接過，“今晚辛苦你了，打車回吧。”
“再見，沈總，厲總。”
沈清歡和厲霄霆也緊隨其後，“我覺得，或許薑悅榕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她似乎看到，薑悅榕向來高傲的臉上滿是愧疚在其中。
歎了口氣，她繼續道：“愛而不得是一種難受的情緒，沒有人會喜歡那樣的情緒。”
厲霄霆的視線落在沈清歡的臉上，醞釀著情緒該如何開口勸慰這個似乎同情心又開始泛濫的小女人。
“真的，最近我也安生了不少，或許，薑悅榕真的悔改了吧。”
她沒有忘記，耳畔還在回蕩著，薑悅榕在厲霄霆來之前無比鄭重的說了三個字。
沈清歡，對不起。
向來驕傲如白天鵝般的美麗女人，心甘情願為了之前的一己私欲而道歉。
這樣的博愛的格局，豈是每個站在金字塔頂端人心甘情願做到的。
“嗯，你覺得對就是對的。”厲霄霆淡淡開口，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沈清歡從來不會過多幹擾厲霄霆思考時的沉靜態度。
她繼續自我認知。
時間長了，有些記憶便刻畫在心間，偶爾浮現在腦海中。
“對了，薑悅榕臉上的疤痕，你剛剛也看到了吧，大概是當初為了挽回你而用的苦肉計。”
厲霄霆不由得攥緊了雙手，眉心深深的褶皺著，這一切他都知道。
“你怎麼了？我說什麼你都看起來心不在焉？”沈清歡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好奇關心道。
厲霄霆回神，“我要是多說什麼，你又該生氣了。”
這句話說出來已經晚了，沈清歡的眉心隱隱浮起一層薄怒。
剛跟他說話不聽也就算了，現在還覺得自己聽他說什麼就會生氣。
難道在他心底她沈清歡就是一個格局很小的人嗎？
兩個人逐漸踏入月色中，沈清歡的臉色看不真切。
“我能生什麼氣？”沈清歡冷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