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楚涵野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他倒要看看,是誰要動嶽青凝,他的人也敢這麼明目張膽,簡直是不要命了。

秦致沉聲,“不知,來了八人,打鬥均受傷,其中一人被我殺了,但是在身上沒找到任何的痕跡,看手法,像是宮裏的人。”

楚涵野臉色越暗,若是宮裏的,隻要嶽青凝性命的,當真是有元如歌和楚淒婉,可沒了證據,他自然沒辦法當下收拾他們。

“先找地方住下來了,明日回去,在商量。”

“是。”

他們三人在此處,秦致腳一蹬地,已經飛入空中,不一會便不見了人影。

嶽青凝蹙眉,臉色也不好看,若不是秦致,今日隻怕就交代在這裏了。

她有些內疚,低著頭,“對不起,還連累你。”

“說什麼傻話,這些日子就呆在府裏,那也別去,學堂也不必去,等弄清楚了,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嶽青凝心情惆悵,這個是是非非的地方,若是想要人命,找幾個殺手就好。

當朝的法治不健全,若是殺了無憑無據,便也罷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探著四處,如同驚弓之鳥,生怕在有人出現。

嶽青凝輕輕摸著自己的太陽穴,總是覺得不安。

楚涵野輕輕咳嗽一聲,“別怕,就算是有人來,我也不會讓你受傷。”

嶽青凝眼角微微有些濕潤,不知為何,竟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她多的安心。

她嗯了一下,一個勁兒的點頭。

沒過多久,一輛牛車朝著他們飛奔而來,駕車的是秦致。

嶽青凝驚呼起來,“是秦致。”

“嗯。”楚涵野不鹹不淡道。

等車子停下,車上也下來兩人,竟然自己白天看見的張嬸。

“張嬸?”

張嬸趕忙過來,瞥見嶽青凝,笑道,“我還以為是沒誰,沒想竟是姑娘。”

“天色已晚,今日就不回府了,我們找個地方將就一下,明日早些回去。”

楚涵野開口雖說路途不遠,單不知道前麵還有些什麼事發生,倒不如就再次找一個地方住一宿。

他甚是嫌棄這牛車,當下怕是也沒更好的辦法。

嶽青凝到是不慌不忙的,幫著秦致將楚涵野扶上車,緊隨其後跟著上去。

車上,張嬸不畏懼生人,熱絡的招呼,“姑娘若是不嫌棄,就到寒舍委屈一宿,房子雖然不算大,但是也能住人。”

嶽青凝自是感激不盡,“謝謝張嬸,大恩不言謝。”

張嬸笑笑,瞥見水湘胳膊上的傷口,悄聲道,“這路雖暗,但是從未碰見過歹徒,姑娘可要認真一些,怕不是出城就被人盯上了。”

嶽青凝點點頭,“張嬸提醒的是,我是生意人,約莫是擋了一些人的路。”

張嬸一副明白的申請,點頭,不再言語。

秦致在本想去前麵的村子裏找找,是否有馬車,沒曾想,路上竟遇到該婦人,說是城裏賣了一下自家種的菜,和編的簍子,換些銀兩。

看著眼前的似乎沒什麼威脅,索性就商量著用一下他們車,並給去了一錠銀子。

張嬸看出手大方,興許是路上遇到了什麼劫難,能幫一些就幫一下。

這便又湊到了一起,果然緣分到了,是當也擋不住的。

嶽青凝和張嬸閑聊,大概也明白附近的一情況。

他們平日裏都會種一些農作物,隨便弄一些野味出去賣,隻是近些年,村子裏的年輕人都不太會打獵,索性隻能賣一下簍子,一年到頭也掙不到多少錢。

嶽青凝心裏有了數,更加確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張嬸,您怎麼不找個事情做做,貼補家用呢?”

張嬸和藹的笑著,眼裏有些苦楚,“姑娘是不知,我們這種上了年紀了,手腳不如年輕的勤快,況且哪裏有女人出去做事的,男子才是家裏的頂梁柱,女人啊,伺候好家裏的人,就好了。”

嶽青凝蹙眉,這守舊的思想可真的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況且這種時代,如果女子出去工作,豈不是要被別人給罵死。

她歎了口氣,低聲道,“張嬸,若是有事做,就在附近,也並不耽誤您顧家,您可會考慮?”

張嬸一愣,眉腳裏帶著些許的震驚,半晌才激動的點點頭,“做,我老漢去世的早,姑娘也嫁出去的早,每次也就做做農活整一些碎銀子,怎麼掙不是個掙法,不在乎別人說閑話。”

嶽青凝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日後廠子修起來,讓張嬸幫忙照看著,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