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凝轉首看向楚彥,勾唇戲謔地道:“我這都願意去.......”
“你給本侯老實待在屋裏,沒本侯的命令,哪裏都不許去。”
楚彥狠戾地劑瞪了嶽青凝一眼,然後步履急速離開。
“夫人,侯爺竟然被您給忽悠住了。”
夏荷將嶽青凝扶到床上,崇拜之意溢於言表。
嶽青凝“嘿嘿”的笑了幾聲。
“那個禽獸心裏隻有陳琳,但凡有一點損及陳琳的名聲,他都扼殺在搖籃裏。”
夏荷看了看屋外,悄聲道:“夫人,侯爺他可是您的夫君,您怎麼能罵他是......”
“我呸!什麼狗屁夫君!”
嶽青凝打斷夏荷的話,一臉嫌棄地說道:“像他這種不分是非、凶殘橫暴、寵妾滅妻之人,根本不配當我的夫君。”
“夫人,您既然已經嫁給侯爺了,以後這種話還是別說了,萬一讓侯爺聽見.......對您不好。”
夏荷真心勸說。
嶽青凝不以為然:“他並非是我良人,我壓根就不在乎他對我如何。”
夏荷聽著心酸,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家夫人對侯爺的感情,現在她之所以這樣說,想必是被侯爺傷害的太深了。
“夏荷,我準備傷勢痊愈就離開這裏。”
嶽青凝原本是不想這麼快離開的,但經過方才的事,她算是明白了過來。
這裏是楚彥的地盤,她想要替原主報仇,那是不可能的。
隻有離開這裏,她才有機會對楚彥和陳琳下手。
夏荷吃驚道:“夫人,您想和侯爺和離?”
“不,和離太麻煩了,還得要雙方家族協商才行,我想讓他休了我。”
倘若可以,嶽青凝其實更想休夫。
隻是在倉月國,休夫一說,前所未有,即使她首開先河,世人也不會認可,那休了又有什麼用?
“夫人,不可啊!”
夏荷激動的近乎大叫:“您可知,您如果被侯爺休棄了,便成了下堂婦,以後別說是另擇佳人,就是想要回到娘家,娘家也容不下您。”
“沒事,嶽家容不下我,那我不回去便是,至於再嫁人......”嶽青凝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道:“還是算了吧!”
倉月國都是一夫多妻製,她可接受不了。
夏荷沒想到嶽青凝會這樣說,撲通一聲跪在床前,懇求道:“夫人,我知道您是被侯爺傷了心才這樣說的,縱然侯爺有千錯萬錯,您也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嶽青凝一把將夏荷拉起來,不疾不徐地道:“夏荷,我並非開玩笑,而是認真的。經過陳琳落水事件,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嫡妻在他心中連一顆草都不如,我若在這裏繼續待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給折磨致死。”
“夫人,您忘記秦老夫人了嗎?侯府隻要有她在一日,侯爺就不敢真的要了您的命。”
夏荷還在找各種理由勸說嶽青凝,不讓她自請下堂。
嶽青凝聞言,嬌美的臉上露出深思的神情,片刻後,搖著頭說道:“秦老夫人喜歡我並非出於真心,而是有目的。再說,她是楚彥的親母,假若楚彥真的要了我的命,她難道還為了我將自己的兒子送到府衙不成?”
夏荷這下子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繼續勸說下去了,她原以為秦老人是真心待她家夫人的,可是誰知道會是這樣。
“夏荷,這幾日我從地府走了一遭,想開了許多事,人若為了那些虛偽名聲而活得不愉快,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嶽青凝耐著性子繼續道。
“夫人,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奴婢不勸您了,您想離開侯府就來開吧。”
夏荷擔心她家夫人會尋短見,不敢再勸說,不過她心裏已下決定,不管她家夫人去哪裏,她都會跟著她。
嶽青凝咧嘴一笑,對夏荷招了招手,示意讓夏荷靠近點。
夏荷乖巧的走近嶽青凝身邊。
嶽青凝抬手捏了捏夏荷的小臉蛋:“這才是我的好夏荷。”
嶽青凝身上的傷,一養就是七日,這日她身上的傷才痊愈,她便潛入廚房偷來一隻荷葉雞,與夏荷兩人大快朵頤將其吃完。
“真舒服!”
嶽青凝吃飽往檀木臥榻上一躺,摸著微微凸起的肚皮,很是滿足地說道:“今日我終於吃到肉了。”
接連喝了好幾日白粥,她的嘴都淡出個鳥來。
夏荷亦有所感,倒了一杯茶水給嶽青凝,讓她潤潤喉。
“夫人,您身上的傷勢已痊愈,您打算何時去找侯爺要休書?”
這幾日,嶽青凝總是給夏荷灌溉思想,以致於夏荷比嶽青凝還要急切想離開這裏。
“等時機。”嶽青凝輕啜一口茶水,悠然笑道。
夏荷不解,隻是要休書而已,還要等什麼時機,她剛欲開口詢問,屋外就響起一道讓人厭惡的笑聲。
嶽青凝對她使了個眼色,輕聲道:“瞧,時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