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接過那杯酒就給喝下去了。
允千默卻是很擔心,在底下用腳小心地踢了郝建幾下,遞上一個“要當心”的眼神。
這許劍峰的為人,她可是知道一點的。畢竟做為一個欠賬不還,還打人的會所老板,這印象很是深刻。
而今天許劍峰的反常行為,就更讓允千默不得不小心了。
“來,默姐,我敬你一杯。”
郝建感覺到腳上被允千默給踢了兩腳,卻是假裝根本沒有感覺到,反倒是拿起杯子,敬起酒來了。
“你……郝建!”
允千默有些生氣了,“我們來這裏可是工作,又不是應酬,你怎麼能在外麵喝酒呢?再說了,我們是來要賬的,萬一等下喝醉了,把賬給弄錯了怎麼辦!”
雖然她知道現在說這些話有些突兀,但還是沒忍住說出來了。
她是真的擔心這些許劍峰會搞什麼幺蛾子!
塗彪眼神一滯,不悅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們峰哥請你們吃飯是為了消除誤會,吃完飯後肯定要還賬。你怎麼可以這麼誹謗我們?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允千默一聽,差點沒給氣笑了!
就你這混蛋東西,竟然還能一臉正氣地說出這種話來,難道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嗎?
正是跟他爭辯呢,卻是沒有想到郝建又是一擺手,“你一個女人家的,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多吃菜!我們男人談事情呢,你別插嘴!”
“你!氣死我了,這賬我不要了,你自己留在這裏好好吃喝吧,我到車上去了!你給我快點出來!”允千默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扭著屁股就走!
飯桌上其他幾個人,卻是陪著哈哈笑了起來。
郝建嘴一扯,“終於走了,這娘們真是煩人的很。來來來,咱們喝酒!哦對了,我這人吧,比較喜歡喝酒,但是一喝就醉,所以……我覺得咱們就喝三杯,三杯之後談正事兒行吧?”
“三杯?媽的這小子那麼能打竟然隻能喝三杯!那再好不過了,回頭灌醉之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塗彪一聽,頓時眼睛就亮了!
但嘴上卻是說道:“我說兄弟啊!你這樣可不地道啊?哪有男人說自己三杯就倒的?這樣,今天咱們就不醉不歸!”
說著直接把自己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我可幹了啊,你可不能認慫啊。”
“擺明了這是要灌酒啊。那我就看看你們到底想玩什麼花樣!”郝建心想著。
但是表麵文章還是要做的!
假裝推辭了一番之後,郝建還是把酒喝了下去。
在酒桌上就是這樣,如果說自己一點也不沾酒,那還能逃得過去一劫。但是隻要喝上一小口,那絕對就會有十小口在那等著!
就更不用說這一幫家夥還心懷不軌了。
果然,這一圈七、八個人全都上來輪著番的敬酒,沒過多久十幾杯酒已經喝下去了。
“撲通!”
郝建直接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兄弟?”
“兄弟你這怎麼醉了呢?”
塗彪試探地詢問著,但是任他叫了好幾聲,郝建還是沒有醒來的跡相。他嘴角終於是扯起了一抹陰狠的弧度,臭小子!老子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
許劍峰也是緩緩放下自己手裏的酒杯,臉上的笑也一瞬間收回。
“媽的,給老子的臉都笑僵了!”他心裏恨恨地想著,隨即對著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立即會意,走到郝建身邊拍拍他,“郝先生?郝先生?您醉了,要不要我扶您去休息?”
“……”郝建沒有動,也沒有回應。
直到,那家夥將手伸向了自己的一個口袋邊上的時候,郝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嚷嚷道:
“醉?醉啥?我可是千杯不……”
撲通!
又趴到了桌子上。
“呼嚕。”
那手下嘴角一扯,對著許劍峰點了點頭,轉身坐回了自己的坐位。
就在這時。
“峰哥?您怎麼了?在找什麼呢?”塗彪問道。
“媽!的!老子剛給女人買的鴿子蛋怎麼沒有了!”
許劍峰非常大聲的吼了出來。
他這一聲驚怒,頓時引起了全場十來個人的注意!
“誰敢偷拿峰哥的東西,是不是不想混了!”
“誰拿了主動站起來!財迷心竅活膩了是吧?”
一時間好幾個人都站了起來,表情很是激動。
尤其是那個剛剛走到郝建邊上的手下,說得更是大聲:
“什麼!峰哥你說的是前天才買的那個五百多萬的鑽戒?”
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那個鑽戒值五百萬一樣!
“這……峰哥你好好想想,剛剛有沒有感覺什麼不一樣的?”一個不明就裏的家夥,還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