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頭喪氣地走在站台上。這時，德克拉曼走來，他身邊跟著剛才踩了她腳的那對年輕男女。德克拉曼指著青年男女介紹說，這是攝影家巴爾先生，這是作家西西莎白女士，兩位都是巴黎人，都是探險家，他們已經跑遍了非洲。
菲婭無心聽德克拉曼的介紹，勉強地笑了笑。菲婭沒想到，攝影家巴爾偏著頭，用法語對她說，您就是保羅。菲婭？剛才我好像踩了您的腳，對不起了，就看在我給您當信使的份兒上，請原諒我一次。
信使？菲婭不解地看著他。
隨後，巴爾交給保羅。菲婭一封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她就像看到老師保羅。波登，當拆開信後，她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信的確是保羅。波登的親筆信，保羅。波登告訴她，他因身體不適，不能入滇。
沒有思念，很簡短的一封信，就像一份病情通知書。但就是這封沒有思念、像病情通知書一樣的信，讓她放心不下，病與不病，都是一個問題，病了，自然讓她擔心，不病，更說明老師心裏有結。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她也知道他不表現出來的想法。她記得畢業前夕，她約他看電影，她大膽地把手伸給他，雖然他握住了她的手，但看完電影後，他對她說，做我的女兒吧。她沒有出聲，她懂得老師的內心，她因此陷入了痛苦之中。
她讀完信，臉上強裝笑顏。
德克拉曼問，信上都說了什麼。
她說，沒什麼。
他說，保羅。波登先生應該來看看他的傑作。
菲婭點點頭，說，我也這樣認為。
看到菲婭情緒低落，德克拉曼對她說，這也是你的傑作，兩位作家攝影家過兩天就要去拜訪你的傑作。
西西莎白說，是，保羅。波登先生是我們敬仰的橋梁專家，我們和他相識很久了，是他讓我們來看人字橋的，我們拍成照片帶回去交給保羅先生。
幾個人邊走邊說，路邊擺滿了花哨的貨物，瑞士的鍾表、英國的蘇格蘭威士忌、蘇格蘭風笛、法國的服裝，還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東西。為了和國貨區分，人們在所有西方來的貨物名稱前都加上一個洋字，如洗滌用的叫洋堿，火柴叫洋火，還有洋瓷盆、洋瓷碗、洋油、洋煙等，花花綠綠地堆滿站台，好像火車把整個世界都運來了。
當幾個人走到一大堆貨物麵前時，布斯特從貨物背後走了出來，德克拉曼指著那些貨物說，全是你的？布斯特哼哼了兩聲，說，托你的福啊，我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今後還要請你這個大站長多關照。
德克拉曼也哼哼了兩聲，沒說話。一個車站管理員走過來，後麵跟著幾個商人，他們見了德克拉曼又是遞煙，又是獻笑，管理員說，他們是辦經營許可證的。德克拉曼說，這事不該找我吧？
見德克拉曼有事，巴爾和西西莎白就離開了，菲婭也回到了自己住所。
她垂頭喪氣地走在站台上。這時，德克拉曼走來，他身邊跟著剛才踩了她腳的那對年輕男女。德克拉曼指著青年男女介紹說，這是攝影家巴爾先生，這是作家西西莎白女士，兩位都是巴黎人，都是探險家，他們已經跑遍了非洲。
菲婭無心聽德克拉曼的介紹，勉強地笑了笑。菲婭沒想到，攝影家巴爾偏著頭，用法語對她說，您就是保羅。菲婭？剛才我好像踩了您的腳，對不起了，就看在我給您當信使的份兒上，請原諒我一次。
信使？菲婭不解地看著他。
隨後，巴爾交給保羅。菲婭一封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她就像看到老師保羅。波登，當拆開信後，她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信的確是保羅。波登的親筆信，保羅。波登告訴她，他因身體不適，不能入滇。
沒有思念，很簡短的一封信，就像一份病情通知書。但就是這封沒有思念、像病情通知書一樣的信，讓她放心不下，病與不病，都是一個問題，病了，自然讓她擔心，不病，更說明老師心裏有結。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她也知道他不表現出來的想法。她記得畢業前夕，她約他看電影，她大膽地把手伸給他，雖然他握住了她的手，但看完電影後，他對她說，做我的女兒吧。她沒有出聲，她懂得老師的內心，她因此陷入了痛苦之中。
她讀完信，臉上強裝笑顏。
德克拉曼問，信上都說了什麼。
她說，沒什麼。
他說，保羅。波登先生應該來看看他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