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的瞳孔驟然緊縮……忽然感覺腦海一陣轟鳴！
雖然風度依舊，但還是忍不住盯向王極的眼睛！似乎是要看出些什麼！
王極給她飛了個眼。
短暫的靜默無言……
“他並不算我們天使，”凱莎女王忽然開口：“也許……”
卡爾眉毛一揚。
“我當然不是天使。”王極突然開口，打斷了凱莎女王的猶豫，站起身來，走到凱莎女王身邊：“我隻能勉強算是天使的女婿。”
拍了拍她的肩甲。
卡爾的眼皮子跳了跳，他忽然覺得他對王極的了解還是少，他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個男人拍過神聖凱莎的肩膀。
也沒聽說過……凱莎為誰求情。
凱莎倒是沒太在意，靜靜地抬起頭看著王極。
仰視的視角下，他年輕而高大。
生命彌留的最後一刻，她發現自己好像才看懂這個小家夥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和鶴熙什麼關係？”王極走到卡爾身邊，虛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卡爾輕輕皺了皺眉：“並不相熟。”
他感覺這個家夥的神經有點不正常，不是單純的不怕死亡——誰會沒事去拍一個投影的肩膀？
王極哦了一聲：“那我就放心了。”
說實話，他就感覺之前卡爾的表情有些怪，就好像被他帶了頂綠帽子似的。
他也懷疑這是不是他的前夫哥，還好還好。
凱莎看著，忽然懂了王極之前是怎麼想的。
也是，他又能從哪裏知道她和涼冰之間的關係呢？
“你這個技術不錯，叫什麼？大骷髏是吧？”王極繼續和卡爾攀談：“能不能好奇問問你是怎麼把自己變成死人的？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喜歡的人了嗎？”
卡爾可沒心思跟他攀談，他沒過這麼有病的神。
“這顆超新星，還有不到一分鍾就炸了……”凱莎輕輕一歎。
她知道王極的眼光是足夠的，無能為力就是無能為力，她也欣慰他在這個關頭沒有大失所態。
“是的。”卡爾淡淡的回複道。
為了狙擊凱莎，這裏的每一步都算得非常精準，王極的虛空能力雖然不錯，但是也超不出他的掌控。
拉上他，隻是捎帶的事。
“的確可以把我炸碎……”凱莎輕輕一歎。
“希望吧。”卡爾點點頭：“而且莫甘娜提出用大時鍾把您的碎片分散到已知宇宙的各個角落，她認為您可能會有聚合能力。如果聚合的話，至少保證三億年之內做不到。”
“嗬……死就是死。”凱莎靜靜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碎了還要聚合呢？我不害怕，死了就應該好好休息。你說的空間不穩定的這塊知識還是頭一次聽說，真的很嚇人……
時間不多了，讓我跟這孩子單獨說說話，可以吧？”
卡爾想了想，並無不可的消失了。
隻是同樣消失的，還有蕾娜的身影——他不會給他們一點機會。
“他倒是謹慎。”王極淡淡的眯了眯眼。
“來……”凱莎並沒有在乎那些，倒是輕輕地跟他招了招手，聲音出人意料的溫柔。
王極有些意外的飄過來，卻被對方輕輕的拉住了胳膊，她的另一隻手抬起來……揉了揉他的頭發。
他感覺有些古怪的樣子，但是並沒有反抗，反而下意識低了低頭。
“真的不怕啊？”她的目光裏有著明顯的憐惜，和很多的溫柔，輕盈盈的笑。
“嗯……”王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坦白來講，他和凱莎不是特別的熟，他想不明白對方忽然對他非同一般的態度是為什麼。
不過，他確實很喜歡。
他知道，凱莎要死了，但他救不了她。
“真的很抱歉，讓你十分被動地陷入這樣的境地……”凱莎目光盈盈，金發飄飄，帶著深深的歉意：“如果不是我和莫甘娜的戰爭，你應該不至於遭受這種級別的狙擊……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