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到那兒？”
死歌書院，看著最後的白光淹沒的畫麵，那麼多隕落的戰士，莫甘娜狠得牙癢癢，但也同樣驚疑不定。
惡魔一號對於她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戰鬥力自然也不弱，但在沒有她鎮壓的時候被王極端掉她不算太意外, 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惡魔一號的天譴轟炸竟然在這個時候失效了？！
要是王極有什麼手段讓它沒有發射出去也就罷了！怎麼發射出去了，卻又隻發射出去一百米？！
“虛空改寫空間。”
就在這時，死神卡爾開口了：“王極提前改變了空間蟲洞的結構，空間算法被改變了。”
他的眼神微眯，但聲音淡淡的，雙手負在身前，然後慢慢回到座位上坐下：“繼續運用原來的算法公式, 結果差之千裏，天譴轟炸也就根本發射不到地球。
甚至到了現在, 惡魔一號都未必開得開一個蟲洞……惡魔一號輸的不冤。”
莫甘娜不是普通的神，一瞬間，她的瞳孔直接一縮！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心中猛然一驚。
“我猜想，王極這招本身是留給你的。”卡爾自然也想到了，揮揮手讓斯諾出去，看著莫甘娜輕聲道：“你上次輸在王極手裏是個意外，但是，他這一招應該早就準備好了。
而且很可能，是準備在地球完成恒星防禦計劃之後，用你交換蕾娜時使用的……
交換完畢後，先發製人，他既交換了人質，又大獲全勝。
惡魔一號蟲洞失靈, 你自然也逃不脫。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是……你的幸運。”
大廳內一片寂然。
莫甘娜杳然無聲，但是她能明白卡爾所說的話，也能明白他說的是真的。
惡魔一號的先前警告並非空穴來風，隻是時間太過緊張，也沒有哪個惡魔有足夠的能力應對和反應。
如果是空間蟲洞結構被改寫，這和之前她所見到的空間膨脹和空間壓縮完全不同，難度也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而這種能力如果突然出現在她這種空間能力的王者麵前，對她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空間蟲洞結構被改寫，空間算法自然被改寫，蟲洞跳躍之類的所有空間蟲洞類能力應用幾乎全都要麵臨失效！
這就好比物理學中一個最基礎的數值忽然發生了變化，那麼與此相關的所有公式和技術都將被推翻！或者需要全部重新推導，甚至物理學的大廈都可能要推倒重建！
而剛剛惡魔一號的情況就是這樣，明明是通過蟲洞轉瞬間就能跨過幾千萬公裏的天譴轟炸，最後卻隻勉強地傳送出去一百米！
就是因為原先的蟲洞算法已經失靈了，計算結果出現嚴重失誤，而且麵臨完全失效。
連天譴轟炸都發射不出去，還談什麼同歸於盡……
而且卡爾說的沒錯，如果王極是早有預謀原準備把這招留給她的，在交換人質的時候，倉促之下，她幾乎隻能再次授首……
到了那個時候，王極可真算是再無敵手了……
一念及此，莫甘娜的心裏忍不住泛起陣陣寒意。
雖然是知道虛空引擎的威力非同凡響，雖然她已經大敗於王極手裏，雖然……對於這個大鵬一日同風起的家夥，她的心裏真正生起深深的忌憚。
潛力，能力，心機，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或許卡爾說的對，這對她來說，或許算是一件幸事。
“今日之事我記著了，”半晌，她看了卡爾一眼：“我先走了。”
說罷，轉身就要走。
“等等，涼冰……”卡爾忽然起身，略微急道：“你還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