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極摸了摸自己的臉，神情稍微有些異樣。
看著這個張陌生又稍微熟悉的臉，似乎一瞬間夢回午夜。
隻是還是沒說什麼，搖了搖頭，腳下空間波動，帶著涼冰極速向黑洞的方向飛去。
轉眼間就來到極近之處。
“過來吧，卡爾。”他站在原地憑空開口。
眼前是無盡熾熱的白光。
以宇宙的光年尺度, 即使是他現在所站的位置，肉眼所能看到的依舊是黑洞沒炸開時多年前的景象。
下一秒，眼前忽然出現一道身影。
幽藍的袍子，兜頭的帽子，正是卡爾。
“我能算到的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你找來了，破壞了我的計劃。”卡爾看著王極淡淡說道：“但是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搶走了五分之二的虛空微粒。”
三人憑空而立，卻依舊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某種程度上來說，王極處於劣勢。某種程度上來說，卡爾和莫甘娜也處於劣勢。
現在真的要大打一場的話，是兩邊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更何況，他們又怎麼打？
一個是幻體戰力有限，一個也不容易打到幻體。
“或許這也是一種必然。”王極倒有不同看法，輕描淡寫道：“隻要你抓了蕾娜，我就一定會找到你……讓你完成了實驗，已經算是我的速度慢了。
這……兩份虛空微粒，你虧得不冤。”
卡爾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閣下這麼利落地炸了我的死歌書院，就沒想過我會同樣……”
呼！！！
一團火光忽然亮起。
王極收回手，靜靜看著剛剛被他燒成虛無的死神卡爾。
那裏已經沒了死神卡爾的身影，是一片空無。
涼冰揚了揚眉，驚歎地看向王極。
“你會怎樣？”王極看著一片空無的卡爾，淡淡道。
“你……”卡爾再次出現, 臉色十分難看！
“別以為讓自己死透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活了幾萬年，隻活了些陰沉下作的手段。
和你這樣的神說話，半句我也嫌多。
一句話，換就快點，不換就動手。”
“……”
片刻後，王極抱住了陷入昏迷的蕾娜，也放開了手裏的涼冰。
人質再次交換成功。
“還有斯諾！”卡爾忽然皺眉道。
“這場交易，我說了算，愛換不換。”王極無所謂道。
拋除個人感情，蕾娜的戰略價值遠不如莫甘娜，就算是現在能炸黑洞了，說實話如果不交換，卡爾能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住蕾娜還難說呢。
沒有了死歌書院，沒有饕餮軍團，作為幻體的卡爾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力可用。
要不是擔心蕾娜的安危，比如被卡爾順手丟進哪個黑洞，誰要挾誰啊！
現在還想一換二，簡直白日做夢……
卡爾一陣無言。
倒是王極在離去之前，打量了一下卡爾，又看著涼冰說了一句：“放棄吧, 公仇私恨，你和我之間是不可能的。”
說罷, 抱著蕾娜消失不見。
涼冰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
卡爾：？？？
……
“王，您回來了。”
恕瑞瑪號，天使冷恭敬地撫胸行禮。
天使靈溪也是一樣，劉闖也似模似樣地瞎學了一下。
“嗯。”王極點了點頭，然後領著失魂落魄又傷心的蕾娜坐在了大殿中間升起的一張會議桌旁。
“你們也坐。”又招呼天使冷合理劉闖他們坐下。
招招手，又放出昏迷中的葛小倫，擺在一張椅子上。
“來，別就知道哭了，”王極拍了拍蕾娜的腦袋道：“幫完外人了，再救救自己人，你看他都快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