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衙役扶著班頭,抬著大小眼,狼狽不堪的行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大小眼一路破口大罵,各種毒誓一定要將孫長鳴碎屍萬段。
班頭倒是不怎麼說話,但是臉色陰沉的嚇人。
一路上衙役們都不敢多說話,書生衙役雖然同情孫長鳴,此時卻也隻能暗自歎息,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經過一座小土坡,坡地上長滿了碗口粗的毛竹。
扶著班頭的衙役感覺手裏一重,沒來得及反應,班頭已經栽倒在地上。
“頭兒……”他喊了一聲,班頭倒在地上,鮮血從兩個太陽穴汩汩的流出來,兩邊各有一個黃豆大小的圓孔。
衙役們還沒反應過來,剛剛還破口大罵的大小眼,跟著沒了聲息,同樣是太陽穴上兩個黃豆大小的血洞,瞪著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天空。
“啊!”
衙役們一下子炸了鍋,丟下兩人的屍體一哄而散……
孫長鳴站在竹林中,麵容冷漠,轉身悄然消失。
……
晚飯憨妹吃了三大碗,將油汪汪的五花肉,用桑葉包了,房梁上藏一塊,窗戶下藏一塊,地洞裏藏一塊……
孫長鳴寵溺地笑著,隨便她折騰。壞戳戳的想著:要不要等她晚上睡著了,偷走一塊,回頭告訴她被老鼠吃掉了。
要是偷走兩塊……算了,憨妹估計要傷心欲絕,不欺負她了。
……
縣衙的案卷,朝天司可以隨意調看。
雲念影戴著麵紗,在縣衙門口出示了朝天司的腰牌,立刻被縣尊大人親自迎了進去,一路陪同,小心翼翼。
雲念影很快就知道了,班頭和大小眼在回來的路上死於非命。
她查看了兩人的屍體,對於致命傷卻有些疑惑:什麼樣的法器,會造成這樣的傷痕?
根據衙役們描述,他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可能是飛針。”
可是人的頭骨非常堅硬,一般修士的飛針,想要造成這樣的傷害,至少要有第二大境的修為。
孫長鳴如果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是第二大境的修為,放眼整個大吳朝,也是最出色的天才之一!
那個呆呆瓜瓜的少年?雲念影總覺得很難將這個“凶手”,和自己認識的那個少年聯係起來。
她想了想,將案卷拿了起來:“這件案子,歸我們朝天司了。”
縣令巴不得呢,絕戶村那種鬼地方,誰願意去辦案?正頭疼呢。
……
嘎巴!
小泥鰍咬下來一截鎖鏈,嘴裏嚼著,眼裏都是嫌棄。
可是沒辦法,家裏現在就是這條件,不吃就得餓肚子。
當然它可以去自己抓凶魚,不過為了健康的成長,需要營養均衡,不能挑食。
一件朝廷的製式法器,若是落在村子外麵的黑市中,能賣個好價錢。在孫長鳴這裏,就變成了小泥鰍一頓充滿了嫌棄的早餐。
嘎巴嘎巴吃完了,孫長鳴滿懷期待的看著它,小泥鰍理也不理他,扭著身子下水了。
沒有暖流。
“算了,孩子都沒吃飽,就不盤剝它了。”
孫長鳴將魂魄附在小泥鰍身上,開始暢遊大河。
河中各種凶魚奇形怪狀,孫長鳴操縱小泥鰍捕食了幾條,總覺得隨著小泥鰍不斷成長,這種低級別的凶魚,已經越來越難滿足它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