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爺爺提點的那樁秘辛,恐怕禦史攀咬姚溫良疑與太後“駕薨”有關也並非空穴來風,他不禁有些遲疑,這樁案子無論怎麼查,都是個事。可如今身在局中,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查下去。
“川貝,你再仔細回想一下,姚大人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回官老爺的話,最近一個月,老爺除了給宮裏幾位太妃娘娘請過平安脈之外,大多呆在太醫院裏研究草藥。隻有幾天前,小的跟著老爺去過幾趟欽天監,監副獨孤大人突然患了心悸之症,尋了老爺前來診治。小的記得出事前的那天下午,老爺從欽天監裏出來時麵色煞白,在路上還遇到了馮公公一行正往欽天監而來,聽老爺說,好像是為皇帝占星。”
“哪一位馮公公?”秦紹軒一個激靈,宮裏姓馮的太監有好幾位,不過能近身受命於皇帝陛下的,卻隻有馮海一位。
“就是伺候皇上的那位馮公公。”
川貝跟著姚溫良在太醫院裏行走多年,對於宮裏的太監,多少也能認出幾個來。更何況像馮海這般相貌異常俊美的,隻消一眼,便能記住一輩子吧。
秦紹軒一聽,沉吟不語。
欽天監和太醫院,貌似沒有什麼直接聯係。隻是年僅二十歲的獨孤鴻大人,怎麼會突然患上心悸之症?
記得三個月前,獨孤鴻才接替突然逝去的老獨孤大人,入職欽天監。
那日,在天台之上,那人一襲白衣,飄飄若仙的風采,令人傾慕不已,當時秦紹軒不禁生了結交之意。
隻是這欽天監,直屬於皇家管轄,是帝王的特殊顧問,外人豈能與之有所牽扯?即便是他,明裏暗裏都被視作睿皇帝的嫡係人馬,也不敢輕易貿然上門打擾。
他也因此收了心思,隻恨相識太晚,日後隻能遠遠的圍觀那麼兩眼罷了。
現如今,若要查探姚溫良當日的情況,唯有拜訪獨孤大人。可他怎樣才能見到獨孤大人呢?
想想皇家的種種忌諱,秦紹軒不免心有遲疑。
伺立在一旁的秦小涵一聽到“心悸之症”,不由得心中一凜。
這莫名出現的新一例“心悸之症”,不能不引起她的懷疑。她目光一轉,隻輕輕一瞥,便與哥哥交換了一下眼神。
看來,七哥也注意到了這一細節。
難道這位擅推演、卜吉凶的獨孤大人是因為預測到了什麼才突患“心悸之症”的嗎?
秦小涵不由自主的將這兩例“心悸之症”,與前世的案子結合起來。一想到慕容天,她不禁打了個冷顫,內心深處對這個人的恐懼又一次浮上了心頭。
秦紹軒揮了揮手,主薄呈上筆錄,川貝在其上畫押後,隨著一眾人等退了下去。
秦小涵裝模作樣走上前來,收拾案上散亂的宗卷。她無意間碰到了仵作驗屍的筆錄,猛然想起了她究竟遺漏了什麼。
海味蝦魚!
“姚大人那晚吃了海鮮!”
秦紹軒一聽,眼神頓時亮了亮。
想想爺爺提點的那樁秘辛,恐怕禦史攀咬姚溫良疑與太後“駕薨”有關也並非空穴來風,他不禁有些遲疑,這樁案子無論怎麼查,都是個事。可如今身在局中,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查下去。
“川貝,你再仔細回想一下,姚大人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回官老爺的話,最近一個月,老爺除了給宮裏幾位太妃娘娘請過平安脈之外,大多呆在太醫院裏研究草藥。隻有幾天前,小的跟著老爺去過幾趟欽天監,監副獨孤大人突然患了心悸之症,尋了老爺前來診治。小的記得出事前的那天下午,老爺從欽天監裏出來時麵色煞白,在路上還遇到了馮公公一行正往欽天監而來,聽老爺說,好像是為皇帝占星。”
“哪一位馮公公?”秦紹軒一個激靈,宮裏姓馮的太監有好幾位,不過能近身受命於皇帝陛下的,卻隻有馮海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