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越國朝堂殺意四起(1 / 2)

一日內接連兩封百裏加急求援,令越國國主褚於頗為惱怒,正於國都泉州大殿上嗬斥殿下群臣。

“媽的!”褚於將求援書信憤然擲於殿下,“一個小小的徐國南營,此刻正與前線許奉大軍對壘,竟然還能兵發兩路,犯朕兩郡之地!你們天天給朕吹噓許奉多麼的勇猛,恨不能為越國第一猛將!現在呢!賊寇麵對朕的二十萬大軍,不僅沒有後退,反而竟敢兵出徐國邊境,犯朕國土了!”

殿前兩班文武各個低頭沉默,驚恐的不敢發一語。

麵對殿內一片死寂之狀,褚於更發惱火,憤而起身抽劍,厲聲嗬斥殿下群臣,“朕問你們如何應敵呢!都是啞巴了嗎!”

眼見褚於龍顏大怒,突見堂下兩班群臣中邁出一人,附身啟奏於殿下。眾人聞聲望去,乃見得此人年近半百,白發長須,鬆形鶴骨,氣宇不凡,正是越國禦使大夫田圖(字安慈)。

田圖當即附身啟奏,“陛下不必驚慌。聽聞那韓孝之人鬼難測,用兵曆來形如鬼魅,今日卻見不過如此。”

“哦?”褚於抽劍入鞘,撥開皇冠上的珠簾,眯眼望向田圖道,“愛卿何顧此言呐?”

田圖輕笑,“用兵之道無非在於‘快、準、狠’。他韓孝之仗著傳說中的那本《軍師祭酒策》,自以為能夠平天下,實則卻隻學到皮毛。安慈不才,但也略知曉古今。聽聞當年郭奉孝用兵曆來喜好兵行險招,世人皆讚為‘鬼才謀士’。而他韓昱今日兵犯我國兩郡,無非是受了那部兵書啟發。”言罷,田圖挺直身子,麵露狡黠的環視四周群臣,似在滿朝文武中尋些什麼。

“有話直說,脫褲子放屁做甚!”褚於最為惱怒這些士族大夫們的故作姿態,遂瞪大雙目立身插腰於殿上。

“陛下息怒,且聽臣下分析。”田圖趕忙進言,“他南營正於我軍主力在落峽穀對壘,已然月餘。這期間麵對我軍虎威,他是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由此才想趁我國二十萬大軍都在前線,國內兵力空虛無暇分顧之時,伺機奪取我國兩郡之地!而他此刻也正希望陛下,速調前線許奉大軍兵分兩路回援,如此他便正好集中優勢兵力,並於沿途設下埋伏,再以鳳陵、廣陽兩軍城池互為依靠,好將我大軍依次逐個殲滅!”

言罷,褚於未有表態,隻是低頭思沉著什麼。

而大殿之上卻一改先前的死寂,頓時炸開了鍋。群臣們眼見有了出頭鳥,紛紛不顧殿上褚於的態度,爭前恐後地各抒己見,毫無半點越國朝堂威嚴。

“依照田大夫所言,是要陛下放棄鳳陵、廣陽二郡麼!”

“陛下,田圖名為越臣,實乃越賊!說到底就是不願讓陛下發兵,此人居心叵測!”

“陛下,祖宗基業不可棄啊!”

…………

“夠了!”眼見巍巍朝堂,此刻竟似成了菜市場,褚於當即勃然嗬斥,“祖宗基業,祖宗基業的!朕難道不知道嗎!那你們也說說,現在朕應該如何退敵啊!”

褚於話音剛落,殿內又是一片沉寂。

“又特麼啞巴了!”褚於麵對此般群臣,立身大怒,“爾等腐儒,除了告訴朕祖宗基業,還能否給朕破敵之策啊!”還覺不過癮,便喚得一旁宦官近前,令道,“把這些腐儒都拖下去,每人殿外二百大板,先打得皮開肉綻再來儀事!”

“陛下!”眼見殿外軍卒欲奉令進殿,兩班群臣驚駭的恐慌之中,終於轉出一人,附身柬言,“陛下所慮江山社稷,微臣亦所憂。但若依田圖所言,我越國勢必萬劫不複啊!”

褚於見有人諫言,忙令軍卒退出殿外候命,待群臣趨於平靜,方於殿上定睛看罷,見得此人官服飄散,模樣醜陋,不拘形骸。遂甚感不悅,輕蔑問道,“久不見得劉司徒,今日有何諫言?”

劉群附身諫道,“陛下,休複(劉群)深受先帝隆恩,常愧不能回報陛下。今聞田圖所言,雖分析韓昱弊害。但陛下可曾知曉,許公允恐於韓昱勾結一事?”

聞言聽罷,褚於愕然。未等群臣議言,急喚左右宦官,附耳低沉雲雲。

而後,宦官賜劉群座。

劉群未言,卻坐。冷眼望於田圖。

田圖雖深感不秒,奈何其乃托孤老臣,唯有哀歎苦笑。

群臣見狀突又沸騰,紛紛進言。

“陛下,劉司徒乃陛下托孤重臣,先帝早有所言‘文武尊劉休複’,基業可安呐!”

“附議!”

……

正當朝堂一片附議聲辭,唯有田圖一聲哀歎。

且說這田圖,原乃衛國人氏,腹有才華,奈何不入衛國國君蔣喻(字令起)之眼。鬱鬱不得誌間,更卷入衛國武將兵諫之禍。八年前逃得越國投奔太子褚於門下任主簿,而後助其順利登基稱帝。五年前更助褚於將計就計,順利夷滅越國名將文相定一族。一時間風光無兩,權傾朝野。奈何褚於心思縝密,登基稱帝後冊封群臣,田圖不過落得區區禦使大夫一職。遂心有不甘,奈何托孤老臣劉群坐鎮,唯有苟且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