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起身動了動有些酸麻的身體,又打了兩套基礎拳法,剛要準備下樓,謝悠悠就與木清綾走了上來,木清綾開口問道:“恢複好了,感覺如何?”
沈哲看著兩人眼中的詢問神色,開口說道:“倍兒棒,一個頂倆。”
謝悠悠碎了她一嘴,開口說道:“不正經,趕緊的吧!你師尊出關了,剛才木師姐收到的傳訊。”
沈哲也沒在貧嘴,出了木清綾的閣樓,三人來到了庭院之中,隻見今日的老瘋子與那日見到的有所不同,那日的老瘋子整個人都顯得很邋遢,而今日的老瘋子倒收拾得很幹淨,不過他眼神中的銳利淩厲沒變。
沈哲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雖然說自己還沒有正式拜雲飛揚為師,就衝他的那一壺清風醉,這個禮行的一點也不為過。
木清綾與謝悠悠也跟著做了表示,三人便在庭院之中落座,庭院之中,除了四師兄池一舉與大師兄秦青蕭沒有在場,其餘的都在。
青雲衣依舊是一副倨傲的神態,楚星河似乎又開始給謝悠悠刻起了雕像,至於二師姐青嫣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這時,主位上的雲飛揚開口說道:“既然人都已經到齊,我也該宣布一些事情。從今日起,沈哲便是我飛來峰第七弟子,往後你們要好好照顧他。”
在照顧二字上還特別強調了一下。
木清綾站在沈哲的旁邊,一臉壞笑,不過沈哲是什麼人,老家夥的那點心思,不用說都已經昭然若揭,畢竟自己那好二叔這三年來可沒少給他上課。
不管老家夥出什麼招,他沈哲都接了,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呢?
片刻後,雲飛揚對著眾人說道“:還是老規矩,以後西邊的哪一間屋子就是你們小師弟的私人樓閣,有空多去串串門,東邊的那一間就暫時擱置,等為師那日在尋到一個有緣人,再行考慮。”
場中所有人都點頭稱是,唯有謝悠悠坐在一旁,沒有動靜,這時,雲飛揚的目光才投射過來,看向謝悠悠,像是在打量一塊稀世珍寶似的,謝悠悠全然沒有理會他的目光,還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沈哲的身上。
至於雲飛揚打量謝悠悠的原因,無外乎自己那訓練項目又有用武之地了,畢竟木清綾與青雲衣等人,平常下山,偶爾帶上來的一兩個人,在這飛來峰中,大都是他做訓練的好苗子,以至於同木清綾與青雲衣來往的青年男女,都不敢再有任何心思。
二女也難得解釋,畢竟有這樣一個特殊癖好的師尊,他們也很無奈,畢竟他們不能向外人解釋,雲飛揚那折磨人的訓練項目,是雲飛揚挑選弟子的考驗,確實,雲飛揚為了去往王都乃至帝都,是有些著相了。
雲飛揚身上的秘密很多,他們幾人也沒有問過,隻是從收她們為徒的那天起,雲飛揚就告訴過他們,日後將帶領他們去往王都甚至是帝都,完成一個約定。
而這個約定,關乎整個青雲書院在幽州的地位,也關乎著整個幽州修士的生死存亡,所以雲飛揚對於挑選的每一個弟子,都是做了不同的考慮,至於沈哲是什麼原因被雲飛揚賞識,她們卻是不知道的。
雲飛揚看著謝悠悠,一臉諂媚之相,隨後開口說道“:小女娃,要不要來我飛來峰入住了東邊的閣樓。”
謝悠悠看了看雲飛揚,指了指自己,開口問道:“你在和我說話?”而其餘的幾人都知道,雲飛揚是見獵心喜了,唯有沈哲不明所以,開口問道:“師尊你這是打算收悠悠為徒,給我增加一個小師妹?”
雲飛揚看著沈哲:“就你小子話多。”白了沈哲一眼,沈哲似乎也感覺其中有些問題。
謝悠悠沒有立即答應,開口說道:“要我加入飛來峰,難道就沒什麼表示?沈哲都有一壺青峰醉,那最起碼也得給我一壺玉露花茶吧!”
這小丫頭可真敢開口,誰不知道玉露花茶的稀有程度,可能在整個幽州,也隻有謝君臨與幽王有些珍藏,不過謝悠悠能夠說出玉露花茶這樣的稀罕物,倒是讓雲飛揚對謝悠悠的身份好奇起來,於是開口向木清綾詢問道:“小六,你這朋友什麼來頭?”
木清綾也很疑惑,雖然她知曉謝悠悠的名字,可她也不敢將謝悠悠與謝君臨聯係起來。
於是如實說道:“外圍弟子謝悠悠,七師弟的同屆,師尊你問七師弟,可能會更清楚些。”
聽到木清綾的言語,這倒讓沈哲有些尷尬,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猜測謝悠悠的家世應該不錯,不過沒有仔細攀談過,也不知謝悠悠是何來曆。
沈哲尷尬的摸了摸頭,開口說道:“回稟師尊,弟子也是不知。”一旁的謝悠悠似乎有些得意。
雲飛揚再次看向謝悠悠,開口問道:“你與那兩位到底是什麼關係?”
謝悠悠沒有回答他,像是無視了他似的,自顧自地吃起了這院子中擺放著的水果,這讓院中的幾人都有些疑惑了,這丫頭在自己師尊麵前怎麼敢如此放肆,到底是有什麼倚仗,青雲衣正要起身嗬斥,雲飛揚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