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位還要我做些什麼?”李浩記下了洛冰的吩咐後,接著問道。
“那個鬼臉的第一次出現,第二次出現的所有信息,還有地點都給我們一份吧。”燕純出聲道:“我們看看他的活動軌跡,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對了,這個鬼臉現在還有消息嗎?”
“暫時沒有。”李浩搖搖頭:“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離開兩淮地。當日穎泉追丟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那先看看以前的信息吧。”燕純無奈的斜眼撇了洛冰一眼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暫時沒有。”洛冰苦笑了下。事實上,常規的找人手法都大同小異。在沒有相關的情報基礎上,要找到一個人實在是難上加難。燕純所說的看以前的信息,不過是一種最簡單的常規手法。洛冰和燕純倆人,自己都沒寄托任何希望在這上麵。
“今日天色不早了,兩位以及諸位兄弟等下吃了飯後,就先暫時休息吧。諸位一路趕路辛苦了,我去給指揮使發個信,把諸位到來的消息告訴指揮使。到了兩淮地,就和洛桑山中一樣,大家千萬別客氣。有什麼需要,盡管告訴我。”
李浩說的誠懇,洛冰燕純倆人也都笑著答應了下來。懸劍衛皆是出自洛桑山,每一位懸劍武士少年時都被選入洛桑山的少年營。五年培訓後,才補充到十四州。可以說,每一位懸劍武士都有同門之誼。
屋外暴雨傾盆,下的極大。洛冰等人在用完飯食後,也都一個個的到了李浩安置好的屋中休息。回廊中,洛冰在黑夜裏一個人站在回廊下看著雨水順著回廊的頂簷流下,連接成一道水線。神色,有些沉重。
“想什麼呢?”燕純打著哈欠看著好友麵色嚴肅,明顯是心中有事。站在洛冰身邊拍了拍肩膀:“放心吧,就算這一次抓不到,下一次還是有機會的。”
“我知道。”洛冰聲音沉悶:“就是六年多了,想到他又出現了,總想親手把抓住他。一來,為白夜大哥報仇。二來,也是問一問我幼時的好友。上次,他說我朋友還在等著我去救他!”
“都那麼多年了,你覺得那個鬼臉說的話是真的?”燕純道:“那個鬼臉說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相信。那家夥看上去就是心狠手辣的主,我不想潑你冷水。但是你想想,那麼多年前,你朋友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他就算不殺他,你朋友當時如你說的,在那個神廟中估計也活不下去。我是覺得,他當日這樣說,就是為了打亂你的注意力。”
“當日....的確是.....”洛冰苦笑著說著,說著說著,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他抬起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燕純。後者看到他的目光,渾身哆嗦了下:“你幹嘛,你目光這麼嚇人幹什麼?”
“燕純,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洛冰看著燕純,臉色嚴肅的說道。
“什麼?”燕純疑惑道:“忘記了什麼?”
“東都永安,咱們撞到他那天,咱們倆是幹什麼的?”洛冰似乎喉嚨有些幹涸,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剿滅戎族暗諜啊。”燕純說道:“這你不是知道嗎?”
“等等.....”燕純說到這裏,也是一臉嚴肅的轉了頭,盯著洛冰道:“咱們倆在幹什麼,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咱們去剿滅戎族暗諜,在戎族暗諜的聚集地,和這個家夥碰了麵,交了手。這說明,他和戎族有關係啊?”
“燈下黑。一直想找他,怎麼這麼明顯的線索都給忽略了。”洛冰咬著牙恨恨的道。也許是那個鬼臉早已經成了他心魔,每一次想到那個鬼臉,洛冰心中總會不那麼淡定。所以,在失去了冷靜的判斷下,洛冰和燕純都犯了燈下黑的錯誤。最簡單的一個線索,就這樣被倆人給忽略的幹幹淨淨。
“現在想起來也不晚。”燕純冷笑一聲:“不管怎麼樣,既然那一日在東都撞到他,那個家夥多少和戎族有點關係。咱們倆都冷靜一會兒,慢慢核計核計這個家夥。之前沒想到那麼多,現在想想,那個家夥每次露麵,應該都是有目的的。三日前,他還在兩淮地。那麼說明,兩淮地一定有什麼東西吸引他了。”
“咱們去看信息簡報,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說起那個鬼臉,洛冰和燕純此時興致勃勃,當即轉身朝著房間走去。早些時候,李浩已經把所有的信息簡報給了兩人一人一份。現在既然想到,倆人也都沒了睡意,回房間拿了自己的那份,洛冰便一頭紮進了燕純的房間,一起研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