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很颯利的把酒喝了,我不由得對這個張老板格外好奇,看樣子,喬琛和他是多少年的老熟人了,應該不是敵人,喬琛這番話說的很真誠,他幾乎在發跡了之後不肯提何家女婿這個身份,離婚之後不提,沒離的時候也不會主動提起來,因為他覺得特別侮辱,這是個汙點,抹不去就隻能試著讓所有知道的人淡忘,但是對張老板他竟然主動提起來,我猜這個張老板,是喬琛曾經的朋友,至於現在,李哥把他請來了,我就要畫個問號了。
李哥笑了笑,很假,但是又很痛快,“鄭隊,我聽說你前兩天還去喬琛的碼頭,進他房間查了?”
聽說,李哥神通廣大,但是聽說這個詞兒用的太假了,鄭隊難道不是他授意的麼,他和喬琛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那麼不依不饒的查,鬼才信。
“是,沒查到什麼,是我失誤了,我沒看錯的話,進的就是這個劉小姐的房間。”
李哥往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兒,“鄭隊,喬琛是我兄弟,以後他做生意,你盡量兜著點,他沒做什麼壞事,我跟他這麼熟,他幹的什麼生意我還不清楚麼,你以後都少去,例行公事,就是例行一下,你難道還要我給你講一下怎麼拿捏適度麼?走個過場就夠了,你還指望著撈點什麼發家致富?查不查出來,上頭也自己論功,對你不會行賞,你得罪喬老板幹什麼?”
喬琛沒說話,皺著眉頭,估計他也在奇怪李哥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我知道。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李哥明白,就算喬琛想不到鄭隊有可能是他授意的,我也肯定想到了,我不會不告訴他,何況喬琛也確實在懷疑,李哥當著喬琛的麵兒跟鄭隊這麼說,就是為了告訴喬琛,看見沒,我可以調動這些白條兒,調動千軍萬馬跟你作對,我也有能耐保你平安無事,前提是你得真的跟我說的那樣,像兄弟似的對我,你要是跟我玩兒心眼,我能保你活也能送你死,你再能耐,你是民,我再窩囊,哪怕如何世風日下,畢竟我後麵的那棵大樹還沒有倒,佇立一天,就能庇佑我胡作非為,我別過了,我就永遠踩在你上頭,跟我作對沒有好下場,這出戲,他演的挺長,他以為喬琛會在鄭隊那次大檢查之後就立刻找李哥問問,沒想到喬琛這麼沉得住氣,李哥這才慌了,可惜,我也明白喬琛的意思,他不怕,所以才不當回事,他也有李哥的把柄,很大的把柄,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淡定,兩個人都互相回避也都互不相讓,杠得太緊。
鄭隊挺尷尬的,李哥是他上司不假,可是他這麼公然的袒護講其中的潛規則,他也很不好意思,就沒說話,拿起來酒杯擋了一下。
“李哥,我先走了,所裏還有事,改天,我請您吃飯。”
“賺點錢養家糊口不容易,你還請我?你走吧。”
李哥擺手讓他走,其實他壓根兒沒打算把鄭隊留下來,他無非是叫他來走個過場,給喬琛看,鄭隊雖然和李哥有點聯係,但是他本身是個清guan,規矩死板,秉公辦事,隻是李哥壓著他好大一級,他不得不配合一下,我看得出來,鄭隊這個人,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對得起那點皇餉的人了。
鄭隊走了之後,包間裏陷入了一片沉默,大概持續了一兩分鍾,門外推門進來一個男人,是李哥的手下,站在門口,很恭敬。
“李哥,按照您的吩咐,我找了這裏管事的人,把最紅的幾個小 姐又招回來了,現在安排麼?”
李哥把煙蒂攆滅了,“安排進來。”
男人點頭退出去,喬琛喘了口氣,“李哥,您找我來,就是陪您一起玩兒小 姐?”
“不然喬琛你以為呢?我叫你來還有什麼事?我不做生意,你也不當guan,咱們之間有什麼好交涉的?我就是找你敘敘舊,這不張老板也在,一起吧,女人助趣,酒助興,都少不了。”
喬琛一言不發看著李哥,李哥也看著他,目光都很冷,下一刻門又被推開了,高跟鞋噠噠的聲響穿進來,一排穿的少長得靚的小姐站起來,我粗略的看了一眼,的確,是這兒最好的貨色了,有倆還帶著點倦容,估計昨天忙了一夜,早晨剛走又被招回來了,肯定是累,好在妝容很重,看不出來太明顯,而且都渴望賺大錢,知道這裏都是財主,所以那點期待也把倦容給遮住了。
跟進來的還有公關經理,我不過幾天沒來,經理就換人了,也對,花場流動性大,跳槽的被開除的都有,尤其是經理,根據手底下姑娘的業績來更換也是常有的,尤其是高檔會所,人流換動特別多,很頻繁,有的做得好的,從普通包間升到貴賓包間,工資也漲上去,做的不出眾的,可能才半天就換人了,也是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