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什麼東西都敢跟我叫?去,把門關上!”
那倆男人走過來伸手要關門,我說等會兒,我退回去,拉著阿琪,把門給堵上,“老板,這樣吧,我再叫個姐妹兒過來,她玩兒活兒特好,肯定讓您舒服,另外,今兒您消費我掏了,就一個要求,把這個阿琪我帶走。”
男人冷笑著,“憑什麼?你算個雞B啊?我點了,花錢了,我不玩兒?”
“我這個姐妹兒,比阿琪漂亮,也比她會玩兒,來了找樂子,花錢了不玩兒痛快了能行麼,阿琪一晚上才兩千,我那個姐妹兒,非八千不進包,我掏錢,您虧麼?不滿意到時候您再玩兒阿琪,我就不慣了。”
男人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估計他仗著他帶著人來的,我又是個女人,沒拿我當回事,就伸手指了指我,“你叫來吧,是這兒的麼?”
我搖頭,“別的場子的,台柱子。”
男人一聽台柱子,挺高興,“行,叫來吧,要是好的話,下次我去那邊捧她。”
我轉身走到過道裏,我打算給喬琛打電話,我剛把手機拿出來,我就看見他的無數未接來電還有三條信息,按照時間來看,是一條比一條狠。
“你去哪兒了,不接電話?”
“你接我電話!”
“你他媽是不是想挨打了?接電話!”
我撇撇嘴,見過了喬琛脆弱和溫柔的一麵,他再厲害我也不像從前那麼害怕了,要是以前,我接到這樣的信息,腿都軟了,我都得寫好遺囑,可是現在,我好像一點都沒顫。
我給他打過去,他可能就攥著手機等電話呢,響了一聲他就接了,“你幹什麼呢!”
我說我在時代霓虹。
他那邊罵了一句我沒聽懂的話,“你他媽真找男人去了?”
我看了一眼包間,裏麵沒人出來。
“我來找我姐妹兒,我能為了跟你賭氣隨便找男人麼?我遇到點麻煩,你快點過來,救命。”
他那邊聽我這麼說,接的很快,“對方什麼人?”
我說又黑又胖的男人。
他那邊“嘶——”了一聲,“我問什麼來頭!”
“行了,你別嚷了,我害怕你,不用你來了,我掛了。”
“顏暖暖你他媽的敢!”
我能想到,手機都要被他攥碎了,“你害怕你跑?等著!”
“多長時間到啊?不然就該出事了。”
喬琛那邊好像在快步的走,“現在開車,最晚半個小時,你不是有才智麼,先拖著!”
他雖然跟我說得挺淡定,可是我從那邊嗚嗚風聲和腳步聲就能聽出來,喬大爺比我著急,畢竟夜總會裏的男人,渴急了五分鍾就能幹完。我說了聲“二樓天乙207”然後就掛了。
我又走回包間裏,“您等著,正往這邊趕呢,絕對台柱子,包您滿意。”
那個男人眯著眼睛往沙發背上一靠,“行啊,你多大,幹起老 鴇 子的活兒了?”
我嘿嘿笑,“我手下好多漂亮的,您要是不嫌棄,我一天給您安排一個都行。”
“那不用,我玩兒一次也得緩兩天,你他媽小娘們兒打算給我掏空了?”
阿琪跪在地上還在哭,也不敢出聲,怕惹急了這位爺,我蹲下摸了一下她膝蓋上的燙痕,她啊了一聲,咬著嘴唇吧嗒吧嗒掉眼淚,我把我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又坐在地上把底褲脫了,給她穿上,我穿著長寬打底衫,在膝蓋上麵,就跟連衣裙似的,而她實在太露了,我給她穿褲子的時候聽見那個男人笑,“婊 子無情,沒想到你們這行,還有這麼有情義的,你也是小 姐麼?”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是野模,以前是,現在不做了。”
阿琪跟我差不多高,胖瘦也差不多,我的褲子給她穿上正好,但是我怕提太緊了讓她那些燙痕疼,我就沒敢使勁提,都臃在腿上了,所以短了,露出腳踝,我扶著她站起來,給她提好了,她都被折騰得站不住了,一直摟著我脖子,我又扶著她坐下。
那個男人看了眼時間,“快來了麼?”
我點頭,“快了,她得打扮一下啊,我都說了,大客戶。”
他就點頭,“行,要真是讓我滿意了,我給你提成。”
我站在門口,一直往電梯那邊看,男人喝了半瓶酒,還接了個電話,最後他都快不耐煩了,喬琛帶著小孫還有六個人才從電梯裏風風火火的走過來,我朝包間裏喊了一聲,“老板,來了,在門口,我接她去,您等一下,五分鍾。”
我沒等他回答我,就跑了過去,喬琛看見我愣了一下,“你他媽的褲子呢!”
我低頭看了一眼,“我自己脫了。”
他咬著牙腮幫子都癟進去,“你說什麼?”
我抓著他的手,“快快,我給我姐妹兒穿了,她被一個男人折騰殘了,腿上都是疤,內褲都被扯了,我給她穿上了,我這不是長身麼,你看,一點都不露。”
“你他媽知道男人喜歡什麼麼?你這樣還不如你直接露安全!”
我指了指207,“救命,我姐妹兒,當初對我挺好的,我來找她們待會兒,碰上了我不能不管。”
喬琛回頭看我,“夜總會裏,每天都有女人出事,你都管?”
“別人我不管,可是那是我姐妹兒!你要是不管,我自己去!”
我雖然這麼說,但是我一直抓著喬琛的手,把他往那邊拖,我給拉到門口,我看那個男人還真老實等著呢,我捂著嘴笑,“老板,頭牌來了。”
男人翹著二郎腿,點著煙眯著眼,愜意得要命,喬琛推開我走進去,男人愣了一下,把腿放下來。
“喲,喬老板今天也來玩兒了?”
喬琛看著他,“我以為誰呢,何老板在。”
何老板撇著大嘴,把我那個頭牌也給忘了,笑得跟二百五似的。
“來,喬老板,一起喝一杯?我正好有點生意上的事兒要麻煩您,今天晚上我做東。”
“不必了。”
喬琛抬了一下手,“何老板,我今天沒興致,我來是要你放了這個女人。”
何老板愣了一下,看了看阿琪,“怎麼,這是喬老板的?”
“不是。”
喬琛說這話的時候極其不情願,“壓根兒不認識。”
何老板更不明白了,“那喬老板讓我放人?這個妞兒我都光顧好幾次了,就是不肯跟我上樓,喬老板要是不想要,就不如別管了。”
我摟著阿琪,她身子直抖,小聲跟我說,“暖暖,不行,我不能跟他上樓,藝姐差點讓他玩兒死,他花樣太多了,你根本想象不到。”
藝姐是時代霓虹一個小 姐,人挺火的,聽說二樓點 台總是冠軍,當然了,特別有錢有權的客人往往都是找我們那個經紀人要野模,一般的客人,想招 台了,都會點小 姐,藝姐歲數不小了,還做過流產,不止一次,用這兒的幾個和她不對付的小 姐的話說,下麵鬆鬆垮垮的,男人還都想要,就是因為特別會花招,她還喜歡給處 男開苞,因為說好像能有縮yin的功效,因為處 男都莽撞,也容易興奮而導致過快,特別有利於她鍛煉自己延長興奮高 潮期,從而達到下麵的緊致度訓練,反正挺亂的一個說法,我大概其知道這麼多,細節不了解,不過很多夜總會的小 姐都用這個法子,挺奏效。
時代霓虹的好多處 男服務生,幾乎她都玩兒了,隻要是第一次,她都不收錢,活兒好的她還給錢,藝姐挺漂亮,身材也不錯,不然也不可能這麼火,自然那些一個月才賺三千四千的服務生都眼饞,還能白上,有的不是處男也騙她說是,不過藝姐好像有什麼方法看,就是抓過去手,摸摸,或者讓他把褲子脫了,試試敏不敏感之類的,基本上挺準,所以也沒什麼人騙得了他,要說別人被玩兒殘了,我信,藝姐那經驗和體力都扛不住,那這個何老板可是到了一定境界了,絕對比李哥他們花,阿琪肯定得半死,我想著就打了一個冷戰,我看著喬琛,跟他搖頭,把阿琪摟得更緊,喬琛“嘖”了一聲,估計特別奇怪我怎麼總愛多管閑事,我猜他是這麼想的,我也就直接這麼說了。
“滴水恩湧泉報,我原先就做過,我當初要是沒人幫我,我遇到你的時候,早就不知道什麼德行了,搞不好跟李靚一樣,髒得要命。”
我堵著氣說得,他也知道,沒理我,抬起頭看何老板,“何老板,這個麵子你得賣給我,這個女人我得帶走,我是不認識,她認識。”
他指了一下我,阿琪還嚇得渾渾噩噩的,我都能聽見她牙齒碰在一起打磕絆的聲音,何老板看著我,他沒點過我,我都不認識他,可能是我在這兒的時候沒碰上過,衝他跟喬琛能說上話,還知道他是常客,這個何老板在時代霓虹玩兒也不是一年半年,隻能說他沒大把錢點野模來消費,小 姐別野模要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