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我尷尬得停下，效果不太好，我下麵有點別扭，粘得癢癢的，我伸手去摳了一下我大腿根那條被一根窄線製成的內褲 襠，然後……我抓掉了一根毛……
我看著那根小黑毛，喬琛也看見了我全套的動作，他顯然是愣住了，我把毛搓在地上，仰頭看著這個叱吒風雲卻被我整的不明所以的男人，艱難的開口，“喬琛——”
“暖暖你先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我抓了一下頭發，還是不要臉的回答了他，“我在勾引你。”
他看著我，眉頭皺了皺，又鬆開，最後喘了口氣，沒有說話。
我決定放手一搏，“喬琛，你等一下啊，馬上好，我再醞釀一下。”
我坐好了深呼吸，然後站起來，學著蔡依林那迷離專注的眼神走向喬琛，他沒動，也沒迎合我，我每走一步都很難受，那個內 褲，它實在摳得慌，我想再抓一下，可是我又不好意思，我就停下了，順勢坐在床上，用被子蹭了蹭，我抬頭看他，他仍舊站在原地不動，還是不太能接受的樣子，我徹底惱了，我抱著大腿，很泄氣，“喬琛，你不是說你對我膩了麼，我在想辦法讓你覺得新奇一點，可是我還沒準備好怎麼弄。”
我說完心都碎了，我看著他，“你是不是以為我在給你演小品？”
我還沒說完，他忽然俯下身，眼睛漆黑明亮，手撐著床，和我近在咫尺的距離，我都能聞到他嘴裏牙膏和煙味混合的氣息，“你穿的，是情趣內衣？”
我羞憤的點了點頭，發誓，那一刻，我他媽再也不相信孫雷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很認真的笑，不是挖苦我，“我剛發現，你穿上這個身材還不錯。”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壓下來了，往上提了提我，我枕在枕頭上，拉了一下喬琛的胳膊，“你能讓我先把內 褲脫了麼，實在卡得慌。”
他低頭看了一眼，我看見他白牙了，他肯定笑了，“我沒說對你膩了，你自己瞎想什麼？”
“可你早晨說——”
“你總跑，我生氣才說的。”
他用一根手指把內 褲輕輕一挑，就開了，天知道我穿這個穿了半天，我怕繃斷了那根脆弱的線，那這個內 褲就沒襠了……他吻我的時候含糊不清的說著，“雖然好看，但是不用穿，暫時幾年，我還用不上這個來找情 趣。”
我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猛地把他推開，“你剛才一挑就開了，你很熟練啊。”
他看著我，伸手要拉我，“一會兒再說。”
我扭了下身子，“你是不是經常脫人家內 褲？”
他愣了一下，“沒有！男人能不會麼，你怎麼這麼聯想？”
我也忘了我沒穿內 褲，我就坐在床上看著他，“你肯定脫過李靚的。”
他看著我，“我以前不是沒跟她上過，我當然是脫過了，但是這個她沒穿過，我就是那麼一拉。”
我看著他，捂著心髒，“好疼，不要跟我說話了。”
我躺在床上，把被子蓋上，“睡覺，別碰我。”
他一直在喘氣，“你他媽勾起來了你又不讓碰！”
他說完抓我大腿，“我想碰我就碰！”
“就不讓碰！你再碰我就跑！”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坐起來，“我找李靚去。”
“你站住！”
他身上就穿了件褲衩，我也隻能拉他的褲衩，“你去你就再也別回來！”
“你剛才那樣，現在又不讓碰，我今天控製不了了。”
他一直在喘氣，我被他那麼嚴肅的表情給逗笑了，“我心情不好，所以隻限你十分鍾，十分鍾就必須停。”
他看著我，坐下來，“時間太短，前戲不夠用。”
我把手機抓起來，“你可以省略一些環節，還有九分五十秒。”
他這次沒有拖延，翻身就壓下來了，我把手機舉過頭頂看著，他解我上衣的扣兒，“省略哪些環節夠用？十五分鍾行麼？”
“你可以隻做前戲，把後麵的省去。”
他掐了我一下，“那他媽還做什麼！”
最後的最後，我的手機被粗魯的撞掉了，我也沒計時，這一夜我睡得很好，雖然我耿耿於懷他脫內褲的動作太熟練了，可是鬼也能想到，他當初跟李靚也不可能清心寡欲，我鬧是鬧，但是也不可以太過分了，我早晨醒來的時候，床頭上的披薩和拉麵散發著奇怪的味道，喬琛已經起來了，旁邊還有點熱乎乎的，可能剛起，我坐起來把我的內 衣從地上撿起來，然後下床那了一套正經的換上，又把衣服套上，小孫果然是在旁邊屋裏聽著了，因為他進屋和喬琛從衛生間裏出來幾乎是同步的，我在疊被子，他的笑聲特別膈應人的響起來了，一大早來給我添堵。
“暖暖。”
他聲音叫得別有深意，我別過頭沒理他，他還不罷休。
“昨天，嘿嘿，我都聽見了。”
喬琛可能習慣了，他沒說話，但是我作為女人，我是不好意思的。
小孫嚼著口香糖，學我和喬琛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嗯——喬琛你先停，超過十分鍾了！’‘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十分鍾就停？我前戲為你服務了那麼久，你就給我這麼點時間？’‘喬琛你再不下去我還跑！’‘我讓你明天沒勁兒跑！’”
小孫的聲音很有可塑性，至少學喬琛學得特別像，學我就差點了，跟瘋狗踩脖子一樣。
“喬哥，昨天夜裏怎麼鬧那麼半天才進入正題？我聽見暖暖說了半天話。”
喬琛換上了一件棕色襯衣，我覺得他特別適合給襯衣做代言我在想，即使到了冬天，這裏再暖和，也要穿秋衣秋褲薄外套啊，他難道還穿襯衣麼，相比較之下，我喜歡他穿黑色的，特別像個人。
“我回來得帶著她搬出去住，在碼頭都讓這幫老爺們兒教壞了，她昨天穿情 趣內衣，這他媽都跟誰學的！”
小孫看了我一眼，故作不知情。
“啊，暖暖，你怎麼這樣？學點好啊，你這麼年輕，用不著那個。”
我咬著牙看他，“是啊，不知道誰給我買回來的！”
喬琛係著扣子回頭看我，“你昨天出去有人跟著麼？”
我搖頭，“我昨天沒出去。”
“那你怎麼買的內 衣？”
小孫怕我把他說出去，搶先一步替我回答了，“網購，現在小女孩都淘寶，她淘寶買的。”
喬琛又扭頭去看他，“你怎麼知道？”
“我聽見了。”
喬琛把皮帶扣上，“說話上床你都聽見了，她買東西不可能有聲音你也聽見了？”
小孫拍著後腦勺，“就是送貨來我聽見了。”
喬琛靠著電視站著，“孫雷，你他媽再盯著這個屋，我——”
“孫哥！”
喬琛話都沒說完，走廊上嘣蹦的腳步聲，連喊帶顛兒的，“孫哥你在哪兒呢？”
小孫跳出去，“這兒！”
“孫哥，門口有倆娘們兒找你，說你上了沒拿錢。”
我撲哧就噴出去了，小孫有點不好意思，“真他媽胡擂！看我有錢就訛我啊？我給了！”
喬琛把墨鏡按拿起來，“哪兒的女人？”
“豪歌的，你和暖暖沒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弄完了顧老頭兒的貨，後半夜去豪歌玩兒了，我順便探聽點消息，看看跟李哥有關係麼，暖暖不是跟你說，顧老那批貨有軍huo麼，結果我就操 了倆小娘們兒。”
喬琛抽了他後腦勺一下，“你他媽是打聽事兒去了是上女人去了？你悠著點，別他媽累死！”
“孫哥。”那個男人張口了，“你到底給錢了麼？”
“給了！”
喬琛看著他，“你給了多少？”
小孫有點不好意思，“一人八十八，圖個吉利讓她們生意好。”
“……”
那個男人沒說話，轉身走了，喬琛也沒理他，我跳下床想去看看，他一下子給我擋住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看看去。”
“回去！”
什麼人啊，上完了就不認帳了，昨天夜裏不還求我多給五分鍾呢麼，今天又跟我吼。
我老實的退回去，摳著電視後麵的玻璃相框站著，喬琛又看著小孫，“發廊娘們兒都沒這個價，豪歌坐 台的，你後麵加個零人家都不見得幹。”
“當時都說好了，我答應她們一件事，少給點，她們也同意了，這不是我昨天夜裏沒給她們把人帶去麼，這不跟我急了，才來鬧的。”
喬琛把墨鏡帶上，看著跟瞎子一樣。
“你答應什麼了？”
小孫往走廊上走，就好像隨時要跑一樣，“我說，我認識喬琛，你是我哥，我先玩兒了，技術好明天夜裏把她們倆給你介紹一下，她們挺高興的，結果昨兒夜裏我不沒給你帶去麼，我也沒想到她們找這兒來了。”
“你他媽的淨給我找事！”
喬琛下一刻就抓著我放在矮櫃上的奶瓶子飛過去了，我還沒喝呢，是那種大瓶的，十二塊多一瓶，太可惜了，我驚恐萬分的追出去，小孫在最前麵跑，我在中間追我奶瓶，喬琛在後麵追我，“顏暖暖你他媽有完沒完？還跑！”
我抱著髒兮兮的奶瓶站在走廊頭兒上，喬琛看著我，“你——”
“你別扔我吃的行麼？”
他氣得都不會生氣了，我扭頭看見大門口的沙子堆後頭站著兩個女孩，都是玫紅色的上衣和小短裙，挎著一個包，小孫指了指她們，看著喬琛，“喬哥你去解決一下吧。”他說完就朝著甲板上跑了。
喬琛臉色難看得要命，他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手從錢包裏往外掏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