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想再把我送進去?”
喬琛眯著眼,“我就怕你李家人沒這個本事。”
“喬琛,嘴別太硬了。”
“不是今天來給我賠禮麼,這才多大的功夫李哥又原形畢露了?”
喬琛抓了倆話梅,扔進嘴裏,把腿翹起來,“你敢送,裏麵敢收麼?我有好多話要抖落,華南虎東北虎都是我以前的老朋友了,我這個人最喜歡在別人倒黴的時候再補一刀,雖然上頭一直說要嚴打,尤其是白道上的人物,可是真到了一定地位的大人物,也不願意讓老百姓知道太多,你要是真說把我喬琛送進去,我估計他們都沒人接待我,我是亡命徒,我最喜歡魚死網破,李哥你可威脅不了我。”
李哥每次和喬琛勾到最激烈的時候,都是占下風的那個,可是他還不長記性,每次都往激烈處勾搭喬琛,勾搭出來了自己再運氣,他明明知道,每一次的社會變 革,都是要靠人民群眾,可是上層 建築的變 革,是要瞞著人民群眾的,為什麼很多大人物都是悄悄的就辦了呢,這幾年國家換了掌門人,很多事才有點見天日的意思,可是真的見天日了麼,真正的大人物,還是要稍微隱瞞一點的,某位爺都曝了三四個月了,還是沒塵埃落定,各種緣由,喬琛一定知道,他進去沒少受這位爺牽連,爺的公子我還陪過見過呢,所以這個是上層 建築的一個致命弱點,這也是為什麼,一直沒有突破發 展中的束縛,經濟是次要,主要是政 shi上的弱勢和慣有的遮羞與包庇在縱容,也因而助長了劉han和喬琛這樣混黑dao的人。
他們掌握了不少東西,隻要別太作了,很多事上都能得過且過,上麵自然就鬆懈了,李哥說,他佩服的兩個人,就是劉han和喬琛,事實上,最值得敬佩的也隻有喬琛,他知道審時度勢,明白即使掌握了也不要去招惹,別把自己手裏的東西看得太重,上麵真跟你要,你命都搭進去了,你拿什麼耀武揚威?他低調,他還很會滴水不漏,幾乎不給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他大麵兒上都過得去,手上沒有人命,所以這樣的人,最狡猾,也最不好弄。
“我不問你別的,喬琛,暫時這段時間,我也知道,你剛出來還太浮躁,別的都不談,來日方長,咱們都有酒吧,我接豪歌除了為了賺點零花的,我也是樂意在場子裏玩兒,你幹你的,我幹我的,我不搶你的,你最好也別動我的,你們黑dao的講究地盤,我索性就按照你們這種行話來跟你講,豪歌是我的地盤,你得講行規。”
“你們白道的,我都懂,可是我這條道上,李哥你知道的太淺了,地盤得爭,得搶,誰剛紮進來這行,也不是直接就按照人頭把地盤劃出去,有的地方做得狠的,拿兄弟胳膊腿換場子,我不用,我喬琛名號已經打出去了,在SZ,除了顧老頭還能和我講點資格,其他人我就沒有放在眼裏的,讓我承諾不動,那是不可能的,有本事,搶我地盤的生意,沒本事,就讓我搶。”
李哥的臉色我看不清,因為燈光是開的暗格的,亮格的在我和喬琛坐下小孫出去的時候,讓小孫給故意關上了,所以李哥的臉色再不好看,也被彩色的暗光給照的很燦爛,但是我看他那撇下去的嘴角,就知道他就差憤怒得殺人了,現在風聲緊,李哥所有的生意大概都停了,尤其他大爺因為老周出事了,也不見得敢管他了,而李哥也為了別栽進去,保守了很多,至少不如去年做得狠了,我估計他現在除了吃以前攢下的老本,唯一能進賬的也就是豪歌了,讓喬琛的酒吧搶了,他肯定會惱,每年損失的錢不是一筆小數目,關鍵豪歌地點好,口碑大,所以每年的各種開銷也比聖夜高,但是賺的跟聖夜差不多,就相當於比聖夜要少很多,對於李哥這麼奸詐的人,少賺等於賠錢,他肯定不幹。
“你現在還是太浮躁,喬琛,你歲數比我小十來歲,差一年就差不少事兒呢,我現在不跟你計較,這年頭,多大的人物都不如一個當guan的。”
李哥說完這番別有深意卻好像沒說完的話,就開始倒酒點煙吃水果,喬琛也在吃,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李哥先說話的。
“今天我就是找你賠禮,別的不談了,我指著我大爺混了這麼多年,我就是吃喝玩樂被人拍馬屁,我還沒往外送過什麼呢,我看得起你,晶晶你無論如何得給我收下。”
喬琛把話梅核吐出來,那一小盤他幾乎都給嚼了,他吧唧了一下嘴,“謝謝李哥看得起我,在SZ,白道的喊我一聲喬老板,黑dao的都喊我喬哥,我現在唯一還喊一聲哥的,也就是李哥你了,我也是最看得起你,但是看得起就代表要收下別人送的東西麼?李哥,現在我送你一個本兒,你敢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