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待感情,和一般男人不一樣,固執這個毛病,我隨我爸,他寧可帶著我過了一輩子,都不肯再娶一個,因為他還是想我媽,如果他有錢,我媽也不會走,我爸不記恨他,他就是記恨自己太窮了,養活不起女人,我都明白。”
他的下巴就頂在我腦袋上,每說一句話他的下巴就在動,我的頭頂也跟著被磨蹭,像催眠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隻要躺在床上就想睡,我可能很懶,我閉著眼,他還在說。
“我希望我一直愛著的是我第一次愛的女人,我隻是打算找個女人在家裏,我回去別太冷清,然後給我生個孩子,讓我爸也沒遺憾,所以我很抗拒你,我發現你很聰明,而且還不明顯,我討厭聰明的女人把心機用在我身上,我不確定你會不會,所以我也有一段時間很厭惡你。”
“男人和女人之間,可能越抗拒越容易掉進去,暖暖,和李靚在一起的時候,她對我很順從,我對她也有耐心,因為她是我第一個女人,她為了錢,為了靠著我,對我也百依百順,她沒有像你這麼跟我鬧脾氣,她大概也不敢,她怕我會煩,我一旦失去了耐性,我就不會再回頭了。”
他說完忽然低下頭吻了我一下,我不知道他吻哪兒了,反正肯定有肉碰我了,我感覺像是嘴。
“我那時候回家,她就在,她沒有給我做過飯,也沒有對我噓寒問暖,她給我打電話就是有事或者要錢,我回去她就討好我,誘惑我,然後做完了還是找我要錢,我不喜歡這樣,可是我舍不得她,我也離不開她,她特別會拴住男人,她天生就有這個本事。”
我掏了掏耳朵,因為我當時有點聽不太清楚了,我真的快困死了,可我知道,錯過了這次,喬琛下一次對我說這些,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我從來沒這麼近距離的聽他講過心事,講他的脆弱,他讓我很心疼,也讓我很難受。
他的聲音特別適合在夜裏聽,就像蘇拉說過,喬大爺這樣的,在床上如果叫 床,肯定特別讓人瘋狂。
我記得他每次都是最後的時候才“嗯”一聲,其餘我隻能聽到他喘息,除了這幾次,因為我是10月中後旬來的例 假,持續了八九天才完事,11月2號我才差不多沒的,喬大爺估計急懵了,所以解禁後的第一次他特別賣力,他全城都在喊我名字,我其實沒那麼投入,因為我隻剩下疼了,我才發現,男人真要不顧一切的做,絕對不是嬌嬌弱弱的女孩能受得住的,尤其他因為在道上混所以力氣還大。
“你說你比不上李靚,沒錯,對待男人的本事,你真不如她,可是暖暖,你比她自然,比她幹淨,比她更能紮進人的心裏,你不是男人,所以你不知道,對於男人而言,單純得跟水一樣的女孩比性感的女人更吸引他。”
我真的一點回應都給不了他了,他低頭輕輕推了我一下,“暖暖你睡了麼?”
我渾身都是軟的,這一天累死我了,我的嘴說累了,我的腿走累了,我的眼睛也看累了,我想起來李哥告訴我,以前走遠路,喬琛都抱著李靚,他怎麼沒抱我呢,我明天早晨起來再跟他算賬吧。
他抱著我,輕輕劃拉我的頭發,“我沒想到,我喬琛這輩子,窮過,富過,打過也差點死過,可是我都到了三十三歲,才剛感覺到年輕人談戀愛的滋味兒,顏暖暖,其實你比李靚更妖精。”
他說著就在笑,一直笑,像發情一樣,然後他也睡著了,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