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有檔次。”
小孫把卡和錢塞進口袋裏，看著喬琛，“喬哥，你呢？”
小孫嘿嘿笑，“你幹了麼？”
喬琛吸了口煙，“沒，19號被你們倆撞上之後，到現在我又憋了好幾天了。”
我沒忍住笑，把臉轉到另一邊去，小孫哎呦哎呦的喊，“喬哥你命挺慘呐，那你來麼？一起吧。”
喬琛從他身後把枕頭拿起來扔給小孫，嘴裏罵罵咧咧的，“你他媽有眼力見兒麼，你叫我去你把我叫出去再說啊，你當著她麵說，我想去我也沒法去啊！”
我直接就笑出來了，我說你去吧，我又沒攔著，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小孫沒再待著，他嘿嘿壞笑著，就出去了，把門也關上了，喬琛把電視關了，躺下來，挨著我，“逗小孫玩兒，我不去。”
喬琛話音未落，小孫又回來了，他在門口沒進，“喬哥，那屋那個，你手下給送回來了。”
喬琛皺著眉頭，“什麼？”
“李靚唄！從倉庫哪兒出來之後她住了兩天院，感冒發燒，不嚴重，但是我也沒給送回來，這不剛回來了，在走廊那邊呢，馬上過來，估計得找你，你出來吧，別打擾暖暖休息。”
我躺在床上喝奶，喬琛沒說話，小孫也沒走，在走廊上待著，他下去穿好了褲子，回頭看我，“你有奶喝，我沒有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你打算喝李靚的麼？”
他很憤怒的沉了一下臉，“我他媽回來喝你的！”
“……”
他開門出去，我也趕緊下床，腰上那點傷，不碰它一點感覺都沒有，也就是喬琛小題大做，我跑到門口，門縫不大，但是足夠我的眼睛往外看的，李靚可能也是身體不舒服，臉色不太好，眼睛也有點沒睡好的樣子，很晦暗，她還是那一身，紫色裙子，外麵披了個披肩，下麵是絲襪，看著風情萬種的。
“暖暖還好麼？”
“不勞你記掛，小暖暖好著呢。”
小孫真拿自己當我叔叔了。
李靚看著喬琛，“你那天沒怎麼樣吧？”
“你覺得他們能怎麼著我？”
喬琛的語氣有點冷漠，我還從來沒聽他跟李靚這麼說過話，以前哪怕說不多，但是他語氣很平淡很柔和，今天確實有點冷了。
“那天是你帶著她出去吃飯的吧？我問她了，你四點多吃什麼飯？”
李靚愣著，“你懷疑我和杜老板合謀害她？”
喬琛沒說話。
“我在你心裏是那種人？”
“那我問你，為什麼她被扒了你沒事？”
“她自己要求的。”
他媽的，我吃飽了撐的啊？
喬琛在冷笑，“李靚你以為她是你麼，在男人麵前脫衣服那麼容易？”
李靚身子抖了一下，“我在你之後我就隻有過那一次，是為了生孩子！”
“我不想問這個，你多大了，她多大？你讓她替你扛？你歲數上是她姐姐，就算你們不認識，出事了你可憐她歲數小替她扛一下怎麼了？他們扒她的時候你替她說句話讓他們扒你又怎麼了？”
李靚和我一樣，聽了這話都蒙了。
“喬琛你在說什麼？”
“李靚我現在懷疑你當時恨不得他們糟蹋了她，你敢說你沒有？”
“明哲保身我沒有錯。”
“對，你沒錯，她傻你多精啊。”
喬琛點了根煙，小孫跟猴兒一樣掛在欄杆上，“喬哥給我來一根。”
喬琛把煙盒扔給他，小孫拿了一根，點上，“虧了暖暖喊你聲姐，你看著她被扒你心裏痛快啊？”
“我沒有！當時他們問喬琛都在哪兒出現，她胡說八道才被扒的。”
“她胡說八道，你實話實說，李靚你摸摸良心，喬哥以前對你怎麼樣啊，你出來之後他對你怎麼樣？”
小孫把煙扔在李靚身上，她扒拉開，“我沒說什麼。”
喬琛抽了大半根，扔在地上踩滅，“我不想再問這個，你說什麼都沒關係，沒人能動得了我，我現在通知你，你聽好了，以後這個屋，你不許靠近，你不許帶著她出大門，我告訴你，這是她身子沒被那些人碰，她要是被碰了，這次就是你的問題，我回來立刻讓碼頭的人輪了你。”
小孫嘿嘿笑，“我頭一個。”
喬琛說出這樣的話來，李靚有點不可置信，我比她還不可置信。
“喬琛你在說什麼你知道麼？”
“我他媽嘴裏說出來的我能不知道麼？”
喬琛喘了口氣，“她才多大，你身經百戰了你就不能照顧她一下麼？”
“她多大你知道啊？你多大了？你知道外麵人怎麼說你麼？喬琛你要是動真情了，你找個歲數和你差不多的。”
“外麵人怎麼說我？”
喬琛估計到了準不是什麼好聽的，他的臉色和語氣瞬間降了好幾度。
“你自己不是沒聽到過，你比我人脈光得多，說什麼你肯定知道。”
“小妖精這話不是你放出去的麼？李靚你最好別跟我耍心眼。”
喬琛又點了一根煙，“孫雷你去碼頭吧。”
小孫哎了一聲，然後輕輕推開一點門，我就站在門口呢，他看我眨巴眼，口型跟我比劃，“暖暖我走了啊——”他說著話把手伸進來，把我放在電視旁邊矮櫃上的大瓶酸奶拿走了……
他跑的時候我聽見喬琛在喊，“你他媽又偷她吃的！”
喬琛回身打開門，我就朝著門站著，我看著他，四目相視我差點哭了，“我最後一瓶了——”
他沒忍住笑，“一會兒我跟你買去。”
他說完又把門關上，關得很嚴實，我很輕的扶著門把手，然後輕輕打開，一下一下的摳，喬琛的聲音不太清楚，但是也能聽見。
“你最好別再算計她了，她聰明也比不上你手段狠，我不管你因為什麼害她，不要再有第二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現在對你，我很有限。”
“喬琛你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你要是不往我身上貼，我找過你麼？這件事我也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動心思了。”
李靚在很輕很輕的發笑，“行，喬琛，你說你這麼多年在道兒上混，那麼多人都喊你大哥，你就栽在一個小女孩身上，你覺得你光彩麼？”
“感情跟別人怎麼稱呼我無關。”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我也是受害人，喬琛他們是因為你才把我和暖暖抓去的，你要是替暖暖討公道，你別找我。”
“這事兒我不會完，公道我已經討回來了，但是你要不帶她出去，也不會這樣，我都安排人跟著她了，你把她帶出去，那倆人就沒管，要不是你她能這樣麼？”
“你是怪我沒替她扛著是吧？喬琛，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當時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他們一直盯著我的臉，我害怕他們會毀了我的容貌！到時候我拿什麼活著？你更不願看我一眼了。”
“你以為你有臉就能怎麼樣麼？”
喬琛和我一樣，都因為李靚這句話很迷茫，她對臉的珍視程度，簡直超越了生命，女人有臉是很重要，可是真正得到幸福的往往都不是紅顏。
“你現在還不明白，我要暖暖不是因為她漂亮，漂亮的太多了，總看不也膩了？現在我跟你到今天這一步，因為什麼你清楚。”
“就那一次而已你就不能原諒我麼？我之前跟你也不是沒有過男人，你不也沒在乎？”
“我容忍不了跟了我之後還背叛我的，我當初對你怎麼樣，孫雷說了，你心裏有數，我對你沒有愧。”
我正趴在門上聽呢，喬琛忽然把門推開了，我愣在那兒看著他們倆，喬琛很無奈。
“你上床躺著去。”
那一瞬間，他們對我，我的感覺就是有一種爸爸媽媽看著女兒的感覺。
李靚看了一眼我的臉，“還好，跟以前一樣漂亮，我把你帶出去的，要真是留下疤了，我都沒臉見你了。”
打個巴掌能留下疤？帶著硫酸的手麼？
“你回屋吧。”
喬琛走進來，要關門，李靚有手給擋住了，“暖暖我那兒有藥。”
“不用，我給買了。”
喬琛把門關上了，他看著我，“你偷聽的毛病是跟孫雷學的麼？”
我搖頭，“雷叔跟我學的。”
“……”
我覺得，喬琛對李靚，最後那兩句話，還是有點舊情，他一直也沒徹底對她說我不愛你了你別做徒勞無功的努力了之類直白的話，他總是含糊其辭的，我摸了摸我的臉，這張算不上美麗隻能說漂亮的臉，和李靚相比，我實在自愧不如，不隻是李靚，童鑫蘇拉茜茜都比我美，我在時代霓虹都算不上最好的，出了SZ呢，比我好的太多了，我真希望我有總裁小說裏女主角的美貌，哎——
“喬琛，李靚真的很美。”
他看著我，“然後呢？”
“我要是男人，我肯定要她不要我。”
他抿著嘴唇，“那這麼說，我不是男人。”
“啊？”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他的褲 襠，“你、你很男人啊。”
“因為我要你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