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隱》的創作(1 / 2)

關於宗教信仰, 拜倫曾在筆記中寫道:“教我不要去運用理性而隻是去信仰, 那是毫無用處的。那就等於是讓一個人不要醒著而隻是永遠昏睡。”

拜倫所賦予該隱的, 也正是同樣的充滿理性的心智。該隱不同於亞當、夏娃基於恐懼的謹慎恭敬, 也不同於弟弟亞伯毫無反思的溫和柔順, 始終鬱鬱寡歡的該隱所要追問的是: 父母的罪憑什麼要讓他們無辜的子女承擔? 生存如此艱辛, 為何還要向上帝表達感激之情? 此外, 這有限的生命既有一死, 那歸根結底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些尖銳的質問響徹寰宇, 進而通過他與反叛者羅錫福的對話進一步坐實為絕對的批判。該隱就這樣被虛無的社會所困惑, 他最後做出殺害兄弟的極端之舉, 自然也就不難理解了。

聖經故事中對該隱殺弟的敘述是這樣的:“該隱起來打他兄弟亞伯, 並把他殺了。”這從法律的角度講, 可以認定為故意殺人。

但在拜倫這裏, 該隱殺弟弟卻被敘述為一場激烈爭執中的誤殺,也就是他本身並沒有想置弟弟於死地。並且在亞伯倒地之後, 該隱還嚇得昏了過去。當眾人譴責和詛咒他時, 他也當眾表達了懺悔。

後遭天罰注定流亡的命運時, 他也不像《聖經》中對上帝所說“ 我的刑罰太重”, 最後還想以自己之死換取亞伯之生, 在埋葬了亞伯之後才和妻子一起踏上流亡之途。

很顯然, 拜倫的這個該隱和《聖經》中的那個該隱相比, 已被改得麵目全非。這是一個心事重重並最終落得悲慘結局的該隱, 而不是一個義無反顧的富有英雄氣概的反抗者。

其實在詩劇中, 與該隱的懷疑者形象形成鮮明對比的, 不僅有該隱殺弟後自身的一係列反應, 還有另一個給人印象深刻的人物,那就是該隱的妻子亞德。可以說, 她幾乎構成了與該隱的懷疑意識相抗衡的另一種力量, 這就是無條件的愛和同情。

如果說該隱在知中迷茫, 那麼亞德則在愛中堅定。這愛裏不僅有對上帝之善的絕對堅信, 還有對該隱不離不棄的夫妻之情。尤其是在後一個方麵, 拜倫塑造的忠貞於丈夫的妻子形象相當成功。

拜倫雖然拒不承認詩劇《該隱》中的觀點代表他自己的想法,他筆下的該隱雖也被罰流浪, 對該隱這個傳奇人物多有讚美之意,而無貶低之心。

按照該劇的思路, 該隱是一個具有反叛精神, 崇尚自由, 反對專製神權的英雄。劇中的撒旦這個“墮落的天使” 成了自由精神的化身。《聖經》中的好人亞伯隻是一個唯命是從的奴隸。

該隱敢於質問上帝:

亞當何罪之有?

樹種下了, 為什麼不為他而種?

假如不為他而種, 為什麼置他於附近?

樹在那兒成長,

成了宇宙中心的仙境。他們對此,

僅有一個回答,“這是上帝的意誌。”

而上帝是善良的。

關於宗教信仰, 拜倫曾在筆記中寫道:“教我不要去運用理性而隻是去信仰, 那是毫無用處的。那就等於是讓一個人不要醒著而隻是永遠昏睡。”

拜倫所賦予該隱的, 也正是同樣的充滿理性的心智。該隱不同於亞當、夏娃基於恐懼的謹慎恭敬, 也不同於弟弟亞伯毫無反思的溫和柔順, 始終鬱鬱寡歡的該隱所要追問的是: 父母的罪憑什麼要讓他們無辜的子女承擔? 生存如此艱辛, 為何還要向上帝表達感激之情? 此外, 這有限的生命既有一死, 那歸根結底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些尖銳的質問響徹寰宇, 進而通過他與反叛者羅錫福的對話進一步坐實為絕對的批判。該隱就這樣被虛無的社會所困惑, 他最後做出殺害兄弟的極端之舉, 自然也就不難理解了。

聖經故事中對該隱殺弟的敘述是這樣的:“該隱起來打他兄弟亞伯, 並把他殺了。”這從法律的角度講, 可以認定為故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