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從不問是什麼人要發布任務,也不問殺手是什麼人,要殺的又是什麼人,血殺組織唯一認的就是錢,隻要你給的錢足夠,不管是誰,他們都能殺掉,但是,這樣的組織肯定也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麵前的,血殺有一套自己的運作方法。
小六子出了馬府,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裏租了一間廢棄的小院子。到了午夜時分,小六子取出三個疊在一起的白紙燈籠,點燃了蠟燭,又在燈籠下方綁上了一塊紅色的紙板。把燈籠掛在了小院前的大門上。
第二天一早,小六子出門一看,燈籠已經不見了,便知道血殺的人已經收到了。急忙趕到馬府,馬元正在吃早餐,連忙湊在馬元耳邊詳細一說,馬元臉色漸漸狠厲起來。
小六子接著道:“不過血殺從不隨意出手,出手要價都很高。”
馬元道:“這個不用擔心,哪怕是一萬兩,我也要那兩個小畜生死。”小六子這才放心下來。
第二天一早,小六子在小院前看見大門上有封訂著的書信,連忙拿去給馬元看,馬元打開,隻見上麵用血寫著五個字:一萬兩白銀。沒有落款,不過兩人都知道必是血殺留下的無疑。當日馬元便拿出萬兩銀票,小六子在午夜將銀票裝入信封,訂在了大門上,次日一看,果然沒有了,便知道事情辦妥了,連忙跑去報與馬元知曉。
而此時的王雲,因為隻需等待北方起刀兵的消息,倒也無甚大事,除了每日還需抽時間陪陪張燕兒外,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也許是破天經實在太過於逆天的原因,即使王雲已經悟道了,可是天地靈氣依然不停的灌注到他的體內,而他的身體,卻依然像是一個無底深淵,似乎永遠也無法填滿,而那些靈氣,不停的滋潤著他的身體和經脈,到了現在的地步,王雲感到即使讓別人用刀劍劈砍自己,隻怕也難破自己的皮膚,即使自己不適用悟道期的能力,也絕對能縱橫悟道期以下。
王雲時從日出的朝霞悟道的,他在這朝霞中,看到了黑暗與光明的交替,看到了死亡與生命的轉換,最近他的修煉,都是沿著這兩條道路,然而,黑暗與光明,死亡與生命,都是有記載的最難修煉的大道之一,因此,進展並不迅速,反而有些緩慢,不過,這幾種大道,卻也是威力最大的幾種大道之一。
王雲現在每日必做的事情,第一就是看黎明的時候的朝霞,靜靜感悟光暗的交替,感受世界從無生命到有生命的過程,雖然進展緩慢,但是好歹也是在進步。
前幾日,張燕兒交給王雲一捧種子,原來是從破天洞府的山穀中帶出的野果樹種子,兩人親手種在張燕兒的院子裏,這日,張燕兒親自來叫他去看,原來是果樹發芽了。
一抹新鮮的嫩綠點綴在光禿禿的泥土上,仿佛就是一片荒蕪中出現了一個生命,王雲靜靜的看著這弱小的生命,心中若有所悟,但是總感覺還是有些迷茫。又望著這小嫩芽兒發了會呆,看著張燕兒親手給它澆水,施肥,就感覺到一個小生命正從兩人的照顧下慢慢升起。一直到了下午,王雲才從張燕兒的院子走出,接著王雲便走出了禦史府,自從上次在酒樓處聽到不少消息之後,王雲也開始喜歡往茶樓、酒樓跑,沒事就去泡上幾個時辰。
王雲一路來到自己常來的酒樓,店小二一看是熟人,忙招呼王雲來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王雲點了幾個下酒菜,要了一壺老酒,坐在那慢慢的自斟自飲起來。
此時大廳裏人很多,呼三喝四說什麼的都有,王雲慢慢聽了一陣,從中捕捉對自己有用的消息。隻聽其中一桌客人正在討論北方蠻國之事,隻聽其中一個人說道:“唉,今年蠻國可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整他們,全年都沒下幾滴雨水,他們養的牛羊馬匹都活不下多少了,聽說,那邊現在連人喝的水都要靠買啊!”全捉人紛紛感慨,又一人道:“可不是嘛,我前不久才從蠻國販了些羊皮回來,你們是沒看見蠻國,那叫一個慘,牲口本來就很少了,人沒錢去別的地方買糧食,隻能殺了牲口來吃,蠻國可是遊牧民族啊,可是不種田的,全靠養牲口活命呢!”那人頓了下,又道:“那蠻國大可汗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全國都餓成這樣了,今年反而不允許向國外販賣馬匹了,要知道,蠻國的馬,一直是各國的最愛啊!難道是想看著他們蠻國餓死一批人再說麼?”有人反駁道:“哼,蠻國死活,與我何幹?諸位難道忘記了在十幾年前,蠻國入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叫我說,這就是報應,是老天爺對他們的懲罰!”王雲聽到這裏,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看來離自己預測的刀兵,應該不遠了。
王雲飲下一杯老酒,心中思索著到時候自己應該怎麼應對,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一邊能讓張禦史覺得門當戶對,好向其提親。大廳的人漸漸的更多了,已經沒有空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