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天逐漸亮了,三百精銳紛紛爬了起來,為今天一天的奔行做好了準備,都去看了自己的戰馬,人要遠行,戰馬必須要休息好。花王麵帶喜色,走了過來,道:“剛接到消息,寇老大帶著三萬人馬,來接咱們了,離咱們隻有不到三百裏地了。”楊震天大喜,道:“如此一來,隻要我們彙合了,就算朝廷大軍追來,我們也不怕了。”當下眾人也都放鬆了起來,倪胖子道:“聽那小白臉說,烏龍山的酒特別好喝,這次,老子要去合格痛快!”上次他和胡論來兩人拚酒,結果都醉了,倒是真正的一笑泯恩仇,將此前被倪胖子打了的事情放到腦後了。王雲也笑了起來,看著重新找回的大哥和一種兄弟們,喜氣洋洋的,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啊。
眾人有說有笑,紛紛上馬準備趕路,楊震天還是和褚玲同騎一馬,褚玲不會騎馬,王雲看見這幕,心中不由想起了還在大晉的張燕兒,還有不到一年,自己便可以去接她了,也不知道他這一年,是更豐盈一點呢還是清瘦一些,還記得她最喜歡畫畫了,到時候,自己一定陪著她看遍一處處風景,讓她做出最美的畫來。
王雲想著想著,不禁有點走神,知道楊震天喊道:“二弟,上馬走了,發什麼愣?”王雲這才回過神來,將想法都放在腦後,抓過馬韁繩,左腳蹬上馬鞍,右腳提起,正準備翻身上馬。就在這時,王雲突然感覺到了殺氣,殺氣非常強烈,而且不是一股,足足有五股,這殺氣如同尖針,直刺向王雲五處要害。
王雲全身寒毛豎起,這時他生平以來感受到最危險的一次,即使麵對大晉的尊者境強者,也沒有如此危險的感覺。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而是常年殺人的人,如果說應是要拿見過的人來比較,也許隻有見過的血殺堂主的殺氣可以和其中一股想比較,但是王雲遇到的足足是五股。此時,王雲一隻腳在馬鞍眾,另一隻腳離地,根本無法從地麵借力,也就很難躲開這一次襲殺,不過王雲也沒有放棄,這五股殺氣的目標,分別是自己的眉心、咽喉、心髒、丹田以及背後的命門,如果王雲此時躲閃,不可能一次性躲開這五處,然而,隻要有一處命中自己,自己必然不能活命。而且,從殺氣的強度來看,這都是悟道期強者,自己的身體即便再強,也不可能抵擋得住。
在這一刻,王雲的大腦飛速運轉,采取了別人都沒有想到的姿勢,王雲一拳直接砸向了馬的脖子,同時,自己身體全力躲在馬的一側,用馬的身體擋住了自己。戰馬受此一拳,無法承受,帶著王雲便向四股殺氣的那邊飛了出去,同時,王雲也躲開了身後命門的一劍。
隻是瞬間,王雲感覺到戰馬的速度受阻,當下再雙手猛推戰馬,自己借著這股力量後退滾地逃離。隻聽“嗤嗤!”幾聲,猶如利劍劃破布革,王雲在地上滾了幾圈,抬頭一看,自己的戰馬便在瞬間被切割成了數塊,五個帶著麵具的男子,每人手裏拿著一把細長的窄劍,正盯著王雲。
王雲站起身來,道:“血殺的人?”那五人也不說話,五人瞬間結成一陣,再度向王雲殺來。顧傑長劍一甩,長劍直接向著王雲飛了過來,王雲伸手接住,剛才,事發突然,再加上自己有些走神,因此而大意了,此時,長劍在手,正麵麵對五人,又有何懼?正欲出手,隻見楊震天飛身而起,來到王雲麵前,道:“二弟,你先休息,看大哥幫你教訓這幾個雜碎。”又聽醫生虎吼響起,隻見威天虎已經到了那無人身後不遠,五人刺殺尚且奈何不得王雲,此時又加了兩個幫手,知道不能繼續下去,當下劍招一撤,五人化作五朵血花,居然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王雲眼角閃過深深的忌憚,對楊震天道:“大哥,這是血殺的人,實力暫且不說,這隱匿、刺殺和逃跑的能力,確實是一絕,難怪能橫行多年。”楊震天道:“傳說血殺出手,極少有失手,這次五名悟道期刺殺你一人,都沒有成功,也是狠狠的打了他們一巴掌。”王雲苦笑道:“如果不是此前和血殺有過一次交手,知道他們一般使用的兵器,我又豈能如此輕易躲過?以後我們還是得多加注意。”楊震天點頭,威天虎直接跑了過來,王雲知道他的意思,當下也不拒絕,直接翻身上了威天虎的背上,一群人再次向著烏龍山前進。
走了兩個多時辰,正好遇到了前來救援的寇大當家等人,寇大當家帶領了足足三人餘人,就連路過的州郡,也無人敢來阻止,畢竟烏龍山的隊伍,隻要不是得罪了他們或者特別過分,他們是不會怎麼樣的,但是得罪了烏龍山,就曾經有郡的軍隊被打得一幹二淨,這是個有仇必報的主,所以,大部分看見烏龍山七號的州郡,都當是沒有看見一樣。這下,眾人是真正的安全了,在隊伍之中,一路慢慢前行,花費了七八日,才進到清風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