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趕到了大晉,先到了破天洞府,在這裏,他和張燕兒度過了三年時光。他走到洞府之內,看著兩人用過的物品,心裏感到一陣溫暖。用手輕撫張燕兒用過的釣竿,向著兩人靠著這釣竿,度過了三年的時光,釣竿之上,有幾處特別光滑,那都是張燕兒經常使用而導致的,心裏又是一陣甜蜜。走出洞府,看著那汪水潭,當初張燕兒幾次假裝落水,次次都是自己救上來的,直到最後才知道,原來她早就會遊泳了,將自己騙得好苦。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兩人這才在水潭邊上,私定終身。想到這裏,一抹幸福的笑容又浮現在王雲的臉上。再走到當年張燕兒親手種下的野果樹旁,如今,這些野果樹都長得很高了,枝頭上還掛滿了野果,一陣微風吹來,野果樹枝葉抖動,像是在和王雲打招呼,王雲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采下一枚野果,咬下一大塊,甘甜可口,十分甜美。連忙再多采了一些,準備帶過去給張燕兒一個驚喜,當年出穀前,自己還答應張燕兒,以後有空暇一定經常帶她回來看看,可惜幾年時間了,一次也沒帶她回來過,等這次接她到了烏龍山,以後每年都要盡量帶她回來小住幾日。正在想著,王雲突然感到一陣心口疼痛,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王雲連忙運功內視,卻是什麼問題也沒有發現。
突然之間,王雲再也沒有在破天洞府久呆下去的想法了,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將采來的野果裝好,直接就出了破天洞府,一路從萬枯幽穀向外趕去,還是盡早接到張燕兒,自己才放心。正向外疾馳,突然看到一隻白色的兔子,用十分快速的速度,不斷地追逐著自己,王雲停了下來,這不是小月兒嗎?它應該一直陪著張燕兒才對,怎麼會跑回萬枯幽穀來了?
小月兒飛快地跑到王雲身前,用前肢不斷抖動掛在身上的小袋子,好大一陣,從小袋子裏掉出一團紙,小月兒用前肢指著那團紙,一個勁地跳來跳去。王雲走過去,打開一看,隻見是一幅畫。畫麵上,一道接天的瀑布流入了一處深潭,深潭旁邊,有著一塊空地,空地上長滿了野果樹,果樹上結滿了野果。一名青年男子正盤坐在空地之上,似乎正在修煉,一名女子似乎拿著釣竿在深潭垂釣,但是目光卻在偷看男子。在男子的另一邊,一個孩子正揮舞著寶劍,似乎是在練武。這幅畫明顯就是張燕兒所畫,對於他的畫,王雲可是看了好幾年,當然十分清楚。畫的一邊,寫著幾句詩詞:潭水不知忙,亦做伴娘。時日短,相思長。皇宮深深隻見牆,夢君來,淚千行。願隨郎君去,兒孫滿廳堂。
王雲看完詩畫,心裏不禁一痛,當初張燕兒不肯隨自己前往越國,肯定是有非留在皇宮不可的原因,才無奈定下一年之期。心裏也在暗暗地責怪自己,當初若是更強勢一些,可能就能把張燕兒帶走了,但是現在一年之期馬上要到了,這一次,說什麼也要把張燕兒帶走,即使要逼自己動手,那也顧不得了。當下收好畫,將小月兒放在自己肩頭,繼續向著大晉京城方向趕去。
此時大晉皇宮深處,老皇祖和一名長著一頭金黃色頭發,鼻梁很高的人一起出現,召來了大晉皇帝,老皇祖道:“這位乃是蜃皇門下高足,海尊者,趕快行禮。”大晉皇帝連忙以晚輩之禮拜見,那海尊者微微一笑,道:“你們老皇祖和我乃是故交,不必多禮。聽說,你大晉之內,疑似出現了我門中的人,對嗎?”皇帝知道海尊者說的便是王雲,當下將上次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海尊者皺眉道:“奇怪,前一陣子我還在蜃皇宮,也沒聽說收了什麼新人弟子,莫不是此人自己悟出了幻道,被認錯了?”老皇祖道:“上次我問他是不是蜃皇門下,他也沒有否認!”海尊者冷哼一聲:“敢冒充我師傅的弟子,到處招搖撞騙,敗壞我蜃皇宮名聲,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老皇祖道:“這次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必然要對我等動手。”海尊者道:“管他什麼事,都沒有冒充我蜃皇宮的事大,待他來了,我便將他擒下,問問他冒充之罪。”
老皇祖知道蜃皇宮的人,個個眼高於頂,即使是各大門派,也很少有被他們放在眼中的,當然,他們的實力也的確很強。老皇祖還是悟道期的時候,因機緣巧合,得到過一枚蜃獸內丹,隻有悟道期及以上的獸類,才有可能結出內丹來,而這枚內丹還是尊者境的大妖留下的,被老皇祖當作結交禮物送給了當年還是悟道期的海尊者,海尊者得到後十分欣喜,閉關數十年後成為了尊者境,因此,對於老皇祖的請求,海尊者是肯定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