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之內,陸淵將自己如何失手殺人,之後又是如何做的一係列全部報了上去,縣大人坐在高堂之上,手摸著兩寸長的胡須,也不知道是在想著昨晚荷花酒的姑娘還是在想著自己養的幾隻蛐蛐,既然有人報案,自然也要審理,縣大人沒等陸淵說完,驚堂木一拍,“啪!”直接將陸淵的說話打斷了,縣大人道:“堂下之人,殺人有罪,罪大惡極,來人呀!先給我押下牢房,嚴加拷問,看是不是還有更多的證據!”陸淵大聲道:“大人,我正在拱墅罪行啊,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嗎?”縣大人怒喝道:“道本大人這兒來告狀,那就必須要證據齊全,現在你證據不夠,且先押下去!”陸淵一頭霧水,自己都招了,還要什麼證據?但是,旁邊走上來幾個衙役,押著陸淵就往牢房裏走,陸淵無奈,隻得走了。
大堂之上,師爺從一邊走了過來,道:“大人,這小子看樣子是個愣頭青啊,前來告狀,居然也不懂規矩,一點孝敬錢都不給。”縣大人也是十分惱怒,自己弄了個縣官,容易嗎?還分在這偏遠之地,想撈點油水,都是十分困難,平常別人來告個狀評個理啥的,自己也就收點零散銀子,一年下來,也攢不了多少,還有這一大堆人要養活,還要供自己吃喝玩樂,哪裏還有剩餘?好容易遇到一家人命關死了,以為來了大買賣,哪知道還是個愣頭青,心中氣得要死,恨不得將那愣頭青拖出來,淩遲處死。
師爺繼續道:“大人,這愣頭青不動規矩沒用銀子,那不是還有一戶苦主嗎?我們將他們帶來,看看究竟怎麼說。”縣大人眼睛一亮,沒錯啊,這愣頭青小子不給銀子,不代表人家苦主也不給啊,當即對著衙役下令道:“來人,給我將苦主他們家,押過來。”眾衙役值得二領命,很快,四名衙役走了出來,前去抓苦主到堂。這衙役剛派出去不久,剛剛退堂,就見到對麵茶館的店小二,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大聲叫道:“姥爺,大喜啊,大喜啊!”縣大人斜了小兒一眼,有的時候,自己也會過去喝茶,這人也算是有點熟悉,但是,大喜這話,一般用再什麼時候,縣大人可比這不識字的小兒強多了,當場哼了一聲,道:“站住,別跑過來,本老爺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聽你囉嗦。”店小二,嘿嘿一笑,大聲道:“老爺請看,這是什麼?”說完,直接從袖口摸出一錠黃金,個頭很大,縣老爺當場眼睛就瞪大了,一亮黃金,可是能換一百兩銀子,這麼大一錠,怕是足足有四五十兩,換算成銀子,那還了得?當即大喜,連忙叫道:“快點過來,讓本老爺看看!”店小二連忙捧著銀子,飛快靠近,到了縣大人身邊,縣大人一手搶過金子,那是眉開眼笑,果然是五十兩一錠的金子,連忙笑道:“小兒啊,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給本老爺送來錠金子,有什麼事情,你就放心地說吧,本老爺為你做主。”
店小二道:“大老爺,這可不是我給你的,是我店裏一個客觀叫我拿給你的,他說,剛才擊鼓的人無罪,特意給您老宋來了證據,希望老爺秉公判案啊!”縣大人撫摸著金子,笑道:“證據確鑿,的確沒罪,本老爺自有公斷,你去回複那位貴人,一切本老爺自會做主,叫他放心就是了。”店小二放心離去,直接回到王雲身邊,將縣大人的話帶到。
王雲心裏有了底,也不著急,做在茶樓慢慢地喝著茶。且說那王嬸子家裏,王嬸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對著院子外麵大喊一聲:“門口的,給我打洗臉水進來!”但是半天還是沒有反應,王嬸子大怒,這該死的殺貨,居然還沒動靜,當即又叫喚了一次,還是沒有動靜。王嬸子怒不可揭,從床上爬起,走出物資,來到院子門口一看,你該死的居然沒有再院子門口,當即哭嚎了起來:“你個殺千刀的,居然趁著我們睡著了,就跑了啊,你個該死的姓元的,殺了我兒子,現在就丟下我們三代人在這裏等死,你良心過得去嗎?你個該死的,連人都不是,隨意殺人,還想把我們三人餓死在這裏,老身要是找到你,非得和你拚了不可,你個姓元的,你快點給我出來,你再不出來,老身就去報官,將你抓起來,直接斬頭!”這老女人罵人的功夫也實在是厲害,站在院子門口,足足罵了大半個時辰,還沒一次是重複的,街坊領居看見,也都知道這王嬸子不是個東西,她家的兒子原本就不是個東西,被元大哥輕輕一推,自己撞石頭上死了,他老娘就耐上了元大哥,讓人做牛做馬不說,成天的要打要罵,街坊們也都看不過去,一名年齡稍微大點的街坊探出頭來,大聲道:“王老婆子,你就別在那哀嚎了,那元大哥,可是個好人,人家要是真跑了,也算是擺脫了你這貪得無厭的老太婆了。人沒個人樣,人家元大哥養著你們三個,你們卻把人不當人看,你倒是說說,你原來那死鬼兒子還在的話,你們幾個全部去喝西北風。”王嬸子罵道:“俺們家的事,關你們什麼事?那姓元的出手打死了我的兒子,就要負責養我們,我們把他當牛做馬,那也是活該,礙著你們什麼事情?你們一個個的,羨慕我家現在過得比你們好,都忍不住嘴賤討罵了?啊?我今天就要將那姓元的罵出來,看看他的良心,過意不過意得去?”罵完,王嬸子許是罵累了,坐在院子門口休息了一陣,又開始大罵了起來,他的兒媳和孫子聽見動靜,也跑了出來,跟著王老太婆一起罵了起來,這三個人一起開罵,聲音震天,方圓好幾裏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