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今天上午有個和尚來找你,知道你不在衙門之後,又問了你的住在哪兒。”
“和尚找我?哦,知道啦。”李公甫雖然奇怪有和尚找自己,但也沒放在心上,自以為是自己認識的和尚,準備等回家去了再看看還在不在。
李公甫在衙門裏麵又忙活了一陣,直到交接完公務才回去。
李公甫回到家裏,推開門就大喊一聲,“娘子,我回來了。”
在屋裏帶著的許嬌容聽見李公甫回來,連忙出來迎接他,一便接過李公甫脫下來的衣服,一邊關切問道,“官人回來啦,今天當差還順利吧。”
李公甫一屁股坐到桌子旁邊,拿起茶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水,喝了一口砸吧著嘴,“順利,都是一些平常的公務。”
“順利就好,雖然你是捕頭,但是你這畢竟幹的是刀口舔血的活計。每天你這一出門啊,就讓我擔心。”許嬌容歎口氣,老生常談的向著李公甫抱怨道。
李公甫看著許嬌容的抱怨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是有趣,調笑道,“娘子擔心什麼?我早說過啦,以我的武功,別說是這些偷雞摸狗的宵小蟊賊,哪怕是那些橫行一方的江洋大盜,也不是我的對手。沒什麼好擔心的啦。”
安慰了一番許嬌容的擔心,李公甫才想起來差役告訴自己的事情,“對了,娘子。今天有沒有一個和尚來找過我?”
“和尚找你?今天我一直都在家裏,沒有人來找過你啊。”
“是嗎?”李公甫感覺有些疑惑,在衙門打聽自己不說,還打聽自己家的位置。打聽到了呢?卻又不上門來找自己,真是奇怪。
許嬌容看著李公甫疑惑的表情,“官人,有什麼問題嗎?”
李公甫回過神來,“哦,沒有。可能是他覺得你一個婦道人家獨自在家,不方便登門拜訪吧。不去管他了,沒事的。”
“哦”
李公甫知道許嬌容平日裏就是過於擔心自己,現在又出了這麼一出反常的事情,怕她放不下心。找個了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對了,這麼晚了漢文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有,漢文說這段時間藥鋪的生意比較好,他在那邊白天學醫術,晚上也要幫忙學著配藥,都會晚一點回來。”
“哦,那挺好。隻有他喜歡就行,晚飯給他留著,等他回來自己吃吧。”李公甫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小舅子是個拖油瓶什麼的,反而是不管以前的讀書,還是現在的去學醫,都比較支持他的。
唯有許嬌容,老是想著許仙能夠金榜題名,光耀門楣,一直以來都是對許仙放棄學業去學醫而耿耿於懷,“反正我還是覺得讀書,要比學醫好。”
“好好,都好。不過,學醫是漢文自己選的,我們還是要尊重他的想法。”李公甫安慰著許嬌容。
許嬌容也明白這個道理,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招呼著李公甫一起吃飯。
自負武功極高的李公甫沒有發覺,也不會知道就在他家旁邊的客棧上,有人將他夫妻間的談話全部聽了去。
法海跌伽坐在客棧的床上,原來是許仙學醫的時期麼,看來白蛇傳的故事即將開始呢。
至於許嬌容對許仙的期望在法海看來有些可笑,嗬嗬嗬,都是將來不遠就要成仙的人了,你管他學什麼。金榜題名也好,學醫也罷,都隨他去好了。這就像是一個快要繼承億萬家財的人,難道誰還在乎他大學裏麵學的什麼專業嗎?恐怕連他本人在知道自己即將有億萬財富之後,也會不在意吧。甚至成仙的拔高程度,比那億萬財富還高。
法海抬眼望著青城山的方向,心裏思慮:白素貞,你也快要渡過化形天劫,報恩而來了吧。或者是你已經化形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