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法海也沒有把這糟老頭子的話放在心上,反正在法海看來叫自己什麼都一樣,稱呼自己大師,自己是法海。稱呼自己和尚,自己也是法海。就算是被人稱呼成禿驢,法海也不會介意。哪怕是再對自己恭敬,哪怕是稱呼自己是如來,那自己也不會馬上就成佛了不是?對於這種不能夠觸碰到自己一根毛的舉動,法海一向的態度都是隨它去。
老農見法海是真的沒有生氣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轉過身向著糟老頭子,也顧不得和糟老頭子頂角了,解釋道,“這不是李小子有了怪病嘛,咱們也是什麼醫生都請了,什麼辦法也想了,可是他就是不見好。所以我琢磨著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這不正好遇到這位大師。所以我才帶著大師去李小子那裏瞧一瞧。”
“哦?你別說,這也是個辦法。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糟老頭子聽到老農說到關係到李小子,知道這事兒關係重大開不得玩笑,嘴上頓時就軟了下來。
就這樣,三人一起到了李書生家。
李書生的家也是河村民一樣的房屋,而且還要比一般的房屋顯得更加的老舊一些。老農推開李書生家院子的柴扉,院子裏的地麵同樣是石塊拚湊成的,不如石板鋪就的平整不說,石塊之間的縫隙裏麵還時不時的長出幾根倔強的雜草。
台階上是兩根木頭柱子支撐在房頂上,三人穿過院子踏上台階。老農走在最前頭,伸手推開了虛掩著的木門,朝著裏麵大聲喊道,“李小子,你在家嗎?老叔來看你來啦。”
老農喊了一聲,沒有聽見屋子裏麵有人回答,也沒有聽到屋子裏麵有動靜。轉回頭來看著糟老頭子麵麵相覷,一時間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糟老頭子可不像老農那樣講究,瞥了他一樣,揮手大力的完全把木門推開,當先一步就朝著裏屋裏走進去。老農也回過神來趕緊跟上,心裏麵開始嘀咕著,李小子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法海也跟著兩人進去,誰知道法海兩腳剛剛跨過大門,就聽見先進去的糟老頭子的急切驚呼。“李小子你怎麼了?快來李小子出事了。”
法海聽到驚呼聲,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屋裏。
隻見屋裏麵一張案桌上麵油燈還在燃燒著,麵部貼著案桌趴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的右手裏麵還拿著一支毛筆,毛筆上還蘸好了墨。好像是年輕人是在正要寫些什麼東西的時候,突然就暈在案桌上麵。
兩個先進來的老頭子,手足無措的站在年輕人身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是齊齊把眼睛看向法海。
法海快走幾步上前,伸手在年輕人的脖頸上一搭,“他還有氣,你們先把他放到床上去躺著。”
“哦哦,好。”兩個老頭子聽到法海的吩咐,才開始七手八腳的把年輕人挪動到床上去躺著。
兩人剛剛把年輕人放好,老農便往年輕人臉上一看,“啊,這,這,這是怎麼了?”老農看著年輕人臉上的一幕,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起來。
原來這李書生此時的臉上蒼白如雪不說,兩隻眼睛還像是畫了濃濃的煙熏妝一般,再加上這油燈的光線明滅不定,乍眼看上去就好似沒有眼珠隻剩下兩個黑窟窿一般,嚇人的很。
糟老頭子聽到老農的驚呼聲,順勢看了李書生的臉一眼,也是被嚇了一跳,隻是有了老農前麵的驚呼他心裏麵有了準備,沒有驚呼出聲罷了。
“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法海看了驚慌不已的兩人,“少見多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他的眼睛還在,隻是因為燈光太暗了,再加上他的黑眼圈濃重,所以才看起來這樣子的。”
聽到法海說李書生還是因為黑眼圈的毛病,兩人都送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大師你看他這是怎麼了?”
“讓開,等我先看看。”說實話,法海進來這屋子裏麵,也都沒有發現什麼妖邪之氣。所以說到底是不是邪祟作祟,法海也不能夠貿然確定,還是要仔細查看一番李書生,他才敢下結論。
聽到法海的話,兩人趕緊給法海讓開。
法海坐在床邊,伸手搭在李書生的手腕上。片刻之後,法海放下了李書生的手。
“大師,怎麼樣了?”兩個老頭子都很是急切,都想要知道李書生這樣子的緣故。
“他氣血兩空,快到極限了,要是再拖延幾天他就隻有死路一條。”法海確定了李書生的情況,把情況告訴了兩人。
“氣血兩空的話,那麼多醫生怎麼都說是沒有病呢?”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最普遍的病症就是氣血兩空,按照道理來說醫生對於氣血兩空是見的最多的,隻要遇到了沒道理分辨不出來才對。這也是兩個老頭子對於法海的話,產生疑惑的地方,哪怕是他們這樣的鄉野小民都知道氣血兩空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正常的氣血兩空,這是有邪祟作祟的氣血兩空,醫術手段是驗不出來的。”法海搖搖頭,仔細的向兩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