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落荒而逃(1 / 3)

法海選擇竹筏倒不是說他也像那些寒門窮書生一樣沒錢,法海是有錢的。金山寺雖然隻是一座規模不大的寺院,但是每日的香火卻是不少。法海再怎麼說也是金山寺住持,他想要用錢誰也不敢不敢管他,畢竟法海才是金山寺老大不是?包上一座畫舫的錢法海還是能夠隨隨便便拿出來的。

如果法海還是在他穿越前的話,作為一個凡人或許他還有興趣去攀比一番。但是自從法海穿越了之後,法海法力在身長生有望,再去和凡人一較高下的興趣就越來越淡泊了。不是法海變得越來越高尚,而是他和凡人之間的眼界不一樣了。

這就像是一個本來隻是平平凡凡的打工仔,他本來的願望就是能夠有車、有房、有家庭,如果還能夠再有一份‘錢多事少離家近,位高權重責任輕’的工作,這對於他來說就簡直是神仙日子了。你說他要是平日裏經常把什麼車啊、房啊的掛在嘴邊,有事沒事和那些沒車沒房的小年輕顯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但是要是他突然之間,就像是那啥魚一樣繼承上幾百億的財富,那他還會將這些車啊、房啊的話放在嘴邊嗎?肯定不會啊,是不是?他這時候開口閉口都是什麼投資啊、什麼慈善啊等等的東西。

法海也是這般,根本就不在意什麼畫舫不畫舫的,哪怕是別人盛情邀請他前去,他都不一定會去。

小木船也是一樣,在法海眼中還不如竹筏子省心。

西湖還在被薄霧籠罩,法海來的稍微偏早了一點。高聳著如同一座移動房屋的畫舫分散開排在在湖麵上好幾個,畫舫畢竟大嘛所以都排在離湖邊有一定距離的水麵上。

倒是小木船和竹筏就雜亂無章的堆擠在一起,停在湖邊上。如果有想要坐船的人的話,站在湖邊上船家再搭把手就能夠上到船上去,反而是非常方便。

法海看到了一個把竹筏拴在湖邊柳樹上的老農,老農戴著鬥笠,披著蓑衣,正要解開係在柳樹根部的繩子。

法海輕聲走上前去,“阿彌陀佛,施主這竹筏能賣於貧僧嗎?”

老丈聽到背後有人於自己說話,直了直有點駝背的腰,轉過身來看向法海。老農臉上被太陽曬出了深深的黑色,眼睛周圍皺紋密布。

“原來是位大師,大師若是想要遊湖,老朽可以為大師撐筏子啊,大師沒有必要買吧。”

法海心道,我倒是想讓你幫我撐筏子。可惜這個世界變數已生,雖然在以前的故事裏麵白素貞第一次見到許仙的時候,並沒有和法海發生過衝突。但是那故事裏麵的法海也沒有來到西湖這裏啊,法海不知道自己現在來到這裏會不會引起什麼變化。要是白素貞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和法海發生衝突的話。那你這個凡人,不就成了被神仙打架所殃及的池魚了嗎?

雖然法海並沒有把凡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但是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就會讓別人白白送命的道理。還是把竹筏子買下了的好,萬一要是打起來了自己也好少一點顧忌,可以全力應對。白素貞天賦異稟,她的千年修為可非同小可。這個蛇妖可不是和以前的那些惡鬼一樣,法海要是掉以輕心,說不定都會吃上大虧。

“貧僧執意要買,施主還是賣給我吧。”法海沒有和這老頭解釋,隻是再次提出了自己想要買下的要求。

“這樣啊......”這老頭子的眼珠子開始狡黠的轉動,“這筏子可是我全家老小的命根啊,要是就這樣貿貿然的賣給大師,我全家老少非要去和西北風不可。使不得,使不得。”

法海心裏麵明鏡似的看著老頭表演,不就是想要提高價格嗎?貧僧我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你吹牛逼。

老頭看著法海沒有接他的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也不好再繼續裝模作樣的扯淡下去,隻好諂笑著閉上了嘴巴。

法海見他終於停止囉嗦,伸手從身上摸出一個大約三兩重的銀塊,遞給老頭,“這些足夠買下你的竹筏了吧。”

老頭見法海出手這麼大方,連忙上前從法海手裏把銀塊摳過來,“夠了,夠了。大師你輕便,下次要是大師還需要筏子,大師一定要找我啊。”

一個竹筏子才能夠值多少錢,就這個老頭自己一個人最多兩天就可以獨自製作出一個竹筏子。但是法海給出的三兩重白銀的購買力可是相當的驚人的,足以購買好幾個這樣的竹筏子。這讓這老他怎麼不能心裏麵樂開了花?

法海給了錢也不和他再說廢話,直接解開竹筏子,站上去隨波逐流般的朝著西湖裏麵飄去。

看著法海慢慢隱於薄霧中的身影,老頭隨口嘟囔一聲,“真是個怪和尚。”不過轉眼看著手裏的銀塊,將銀塊輕輕一拋起再接住,管他呢,隻要他給錢才不去管它奇怪不奇怪。如果次次都能給這麼多錢,那這樣奇怪的和尚越多才越好呢。

西湖不但有著江南的山水秀麗之美,更是有著林壑幽深之勝。古詩有雲,“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西湖就像是一幅天然圖畫,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不論是多年居住在這裏的人還是匆匆而過的旅人,無不為這天下無雙的美景所傾倒。

當然法海現在可不是來看風景的,也對這眼前的風景不在意。他可是來這裏等看白素貞是怎麼在這西湖斷橋和許仙相遇的。

法海對於白蛇傳裏麵白素貞和許仙兩人的相遇知道的非常有限,畢竟他也不可能專門去探究一個故事的詳細信息不是,他又不可能提前就知道會穿越到這裏來。

法海隻是知道兩點,一是白素貞和法海是在西湖斷橋相遇的,二是他們相遇的時候是正在下雨的時候。

不過好似法海現在的運氣不咋樣,連續都是豔陽高照的天氣。法海在西湖上麵漂了三天一點發現白素貞的跡象都沒有,反而還遇到了幾次畫舫上的人想要邀請他上去的,不過都被他拒絕了。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法海還是像前幾天一樣早早的就來到了西湖還是老樣子跌伽坐在竹筏上麵打坐,遠遠的看著隱隱約約的斷橋橫臥在湖水上麵,抬頭看看當空的豔陽,難道也不是今天?

誰知道午時一過,陽光退去天空開始布滿烏雲。很快,淅淅瀝瀝的雨滴順著冷風一起降臨到湖麵上。

法海也在此時此刻感覺到兩股妖氣襲來,睜開眼睛朝著斷橋的方向凝神望去。隻見,一白一青兩個女子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斷橋上麵。兩人出現的是這麼特別這麼的突然,但是偏偏即便是這兩人身邊的百姓都沒有發現有一絲的違和感,就好像這兩人本來就是站在那裏一樣,那麼的自然而然。

法海定神的看著兩條蛇妖,直直的看著白素貞和小青,良久之後“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白素貞,你終於還是來了’,法海心中沒有畏懼、沒有慶幸,隻有心靈突然間的片刻空靈,隻有一片坦然。此時此刻的法海心境變了,變得更加的無懼無畏,精神意誌高度凝聚。一股放開心懷麵對一切的豪氣,頓生。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意誌,覺醒。

正在法海的精神意誌開始悄然蛻變的時候,站在斷橋上的白素貞和小青在四處張望一番之後也有些失望。

“哎呦,姐姐,你這恩公到底在哪裏嘛。”小青本來就對白素貞要來報什麼恩,感到不滿。好不容易說服她自己和白素貞一起來找這個傳說當中的恩人,結果呢,站在這斷橋上看了一會了,滿目望去全是歪瓜裂棗,一個順眼的都沒有。就開始不賴煩的向著白素貞撒起嬌來。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隻是觀音大士指點我說,我在斷橋這裏就會遇見我的恩人,隻要他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會自然知道。不過現在他沒出現,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們還是再耐心等等吧。”白素貞也是有些無奈。

“哎?姐姐,你說要是你的恩公長的很醜很醜的話,那你怎麼辦?難道你真的要嫁給他?”小青心性浮躁,讓她在這裏默默的等著,這對她來說可是一種折磨。但是白素貞都說了在這裏繼續等,她也不好不陪著,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夠找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減輕一些難受的感覺。

“你怎麼會這麼問?當然是要嫁啊,我是來報恩的,既然都遇見恩人了,為什麼不嫁?”白素貞覺得小青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都遇到恩人了不嫁給他報恩,還要等什麼?如果遇見了都不嫁給他報恩,那自己還來這裏幹什麼?還不如不來算了。

“那,如果他不僅長的很醜,他還是一個糟老頭子呢?難道你也要嫁?”小青兩隻眼睛瞪的老圓的看著白素貞,嘴裏怯生生的咽了一下口水,再次向白素貞問道。

“當然要嫁了啊,我是來報恩的,不嫁的話?那我來幹什麼?哎,小青,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白素貞看著小青就接二連三的問題,不解的看著她,不明白這些問題有什麼好問的。

“噫......要是很醜的話,你怎麼能夠嫁給他?”小青聽到白素貞的回答,再看著白素貞一副無所謂的樣。略微一想,瞬時就覺得一陣陣的雞皮疙瘩爬滿自己的全身。忍不住肩膀聳起,兩隻手臂抱在一起,下意識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抓了一抓。

“小青!”白素貞明白過來了小青是什麼意思,她這是在看顏值,在看臉呢。自己是按照觀音大士的指點來報恩的,隻要是自己的那個恩人,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自己都要嫁給他報恩,這怎麼能夠靠看臉來決定嫁不嫁給他呢?

“小青,你都修煉幾百年了,還看不透凡塵嗎?凡人的壽命隻有幾十年罷了,而你我卻是還要修成正果長生久視的。早一天完成報恩,我就早一天修成正果,這難道不好嗎?至於我的恩人醜也好,是個糟老頭子也罷,不過是待在一起數十年罷了。這很重要嗎?”白素貞開導著小青,不明白她已經修煉幾百年了,為什麼還是看不破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