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的靈魂雖然被這股意誌排擠開來,但是好在是完整無缺,即便是被排擠到邊緣,那好歹也是抗住了這股意誌的衝擊了不是?這是法海現在唯一的安慰。
如果法海現在還能看出來臉色變化的話,那他的臉肯定是比非酋還要黑。
本來法海隻是想要試探一下、打草驚蛇一把,誰知道打草驚蛇驚了一條龍出來。是真的龍,不是比喻啊。
好在這隻是一股連靈識都沒有的本能意誌,雖然是如山如嶽一般的強橫,但是卻隻是依靠本能行事,否者法海恐怕會第一時間就被碾壓的灰飛煙滅。甚至是連穿越到法海身上都不可能,一接近法海那就像是接近太陽一般,除了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之外,不會有其他的可能。
小青看著法海說了一句話之後,卻是看著自己陷入到長久的沉默。再仔細看到法海暗暗用大腿擋住她視線的手,手中正在結出一個法印。小青哪裏還不知道這個和尚是想要幹什麼?這和尚明顯是想要偷襲自己啊,真的不愧是禿驢,滿嘴的慈悲為懷,滿肚子的卑鄙無恥。
明白了這一點的小青,一股怒意蹭蹭蹭的衝上她的胸膛,導致洶湧澎湃之際才勉強沒有暴走。
咦?不對勁啊,這和尚要是想要偷襲自己的話?那他怎麼等到自己發現了,都還沒有動手呢?難道是看本姑娘花容月貌,覬覦本姑娘的美貌,舍不得下手了?哦嗬嗬嗬,這可真是,有趣!
不得不說小青的確是古靈精怪,同時腦回路也清奇緊。從滿腔憤怒到覺得這事情有趣,這中間的轉變簡直是比翻書還快。
小青想要逗逗法海的心思一起,就再也按捺不住,情不自禁的一伸手就把法海結印的手抓住。“大師啊,你的手好熱、好溫暖啊,幫我暖暖手好不好?唔嗯?”小青抓住法海的一隻手,眼中帶著莫名的笑意望著法海的眸如星辰的眼睛,開始肆無忌憚的作妖。
不過粗心的小青沒有發現眼前的這個和尚雖然雙眼正常睜著,但是整個眼睛卻是呆呆滯滯的,兩隻眼睛裏麵沒有一點的神色波動。
法海現在的狀態,就好像是硬生生的從自我第一視角被擠壓到了第三視角一般,隻能夠在一邊看著,想要控製身體的行為那是妄想。
所以小青的全部行為和說的話都一絲不漏的被法海看在眼裏聽在耳裏,不過法海對於小青這一連著的故意誘惑招數卻是不感冒的,隻是心情沉重的想著怎麼奪回身體的控製權。
開完笑,小青她這自認為的一連串的誘惑行為,在法海眼裏卻是稀鬆平常的很,可以說是法海穿越去實在是見過太多這樣的,已經完全對此免疫的程度。再怎麼說法海在二十一世紀那也是久經考驗過過燈紅酒綠生活的人,一直到了娶妻生子才開始有所收斂,逐漸減少了夜生活的放縱。
小青的這樣親近手段要是用在這個時代一般的男人身上的話,那肯定會收到奇效,畢竟這時代不僅僅是女人保守,就連男人那也是保守的很的。這時代絕大多數的男人都是非常保守的,在結婚洞房花燭夜之前,基本上不會和那個女子有這麼親近的行為,當然那些從小就流連風月場所的不算。
法海倒是平靜無波的免疫了小青溫柔刀的攻擊,但是他忘記了他現在可是失去了身體的控製的。他雖然是內心毫無波動,但是他身體不答應呀。
“哦嗬嗬,大師可是真不老實啊,摸了幾下手,你就臉紅成這樣。不是說和尚都是定力不凡的嗎?大師你現在是不是在用定力忍的很辛苦啊,不過你有定力可以忍住不亂,我可沒有定力啊。這一碰啊,我可就亂了。”小青抓了一下眼前這和尚的手,就看見和尚臉色開始變紅,有了反應。心裏更是得意的不行,一股想要破去這和尚定功的想法出現在她心底。心思一下小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兩手抓住這和尚的一隻手往自己胸口一按。
這時候本來老神在在冷靜看著這一切的法海,也開始感覺到了身體有些不正常的變化。要說小青的這些手段對於法海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想法海穿越前在酒吧裏麵比這更過分的事情都做過,像小青這樣隔著衣服把手放在胸口的舉動在法海眼裏麵是稀鬆平常的很的事情。
不過這就像是腦子會了手還不會是一個樣,法海的腦子認為這些都是小兒科,但是法海身體可不這麼認為,更何況法海還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隨著小青這更加大膽的舉動,法海本來僵住的身體開始了本能的顫抖起來。
小青感受到了眼前這和尚身軀的顫抖,還以為是這和尚在拚了命的忍受。“嘿嘿”的狡獪一笑,使出了渾身的魅惑手段,想要徹底的誘導這和尚破功。
法海心中焦急,如果他能夠像平時一樣完全掌控身體的話,小青的這些手段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裏。但是他現在失去了身體的控製能力,對此毫無辦法,隻能夠臉色越來越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軀顫抖的越來越是厲害。
小青半個身軀浮在水麵之上,貼近法海,手段大膽,極盡誘惑之能。甚至到了後麵還在湖水裏麵現出半截蛇軀,蜿蜒曲折,極力廝磨。
法海身軀裏麵的那股龐大的本能意誌,竟然就在小青的誘導之下,顯化而出與小青的蛇軀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小青感覺到了這和尚的變化,頓時之間愣住,“這是?哈哈哈,你這算是什麼和尚,什麼大師?原來你也是異類。”探尋出法海秘密的小青表現的更加肆無忌憚,徹底的放開了身心和法海身軀當中顯化出的意誌糾纏在一起。
隨著兩者開始相互糾纏,相互勾連,小青徹底的放開身心,處於第三視角的法海也感悟到了更多的東西。
“該死的,這小青哪裏是什麼狗屁的一條青蛇?她居然身懷青龍本源之氣。”這時候法海才真正明白了為什麼小青剛剛出現,那股強大的本能意誌就開始將自己從身軀當中排擠到了一邊。同時法海也猜測到了,那股意誌不是被小青什麼狗屁一般的魅惑手段吸引了,而是被她體內深處的青龍本源氣給吸引出來的。
嗬嗬,一條蛇妖居然也有青龍本源氣?這是簡直就是一個大笑話,這到底是青龍出了軌呢,還是蛇妖攀上了高枝?在法海看來恐怕這兩者都不是,哪怕是一青龍和一蛇妖結合,生下來的要麼是擁有青龍本源氣的青龍,要麼就是沒有青龍本源氣的蛇妖。不可能出現小青這樣是蛇妖又擁有者青龍本源氣的,這根本就沒道理。
而且不管是法海現在看來,還是在法海已知的白蛇傳故事當中,小青根本從頭到尾都自認為她自己就是一條青蛇妖,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她是一條有著青龍本源氣的青龍。
在法海看來唯一解釋的通的可能就是,小青本身就是一條青龍,隻是有大能出手在她無知無覺間降低了她的青龍之軀的位格。
這種手段,這種手段。法海對自己的猜測感到渾身發寒,悄無聲息之間就降低別人的位格而且還要讓當事人認為這一切本來就是如此一般,如此手段對於法海來說就不是什麼高山仰止能夠形容的了,他根本就連這種神通的原理都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不清楚。
處於第三視角的法海想到這裏,不禁被一股苦澀的滋味衝上靈魂,要不要這麼恐怖啊,我隻是穿越到白蛇傳世界求個長生而已,怎麼自己有種到了封神世界裏麵的感覺?
麵對著背後下棋之人這麼驚悚的手段,法海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來應對,隻能夠在心底不斷的告誡自己,“穩住,別浪,能夠有多穩健就要有多穩健。最好是能夠本著演員的良好修養,充分的、完美的、毫無破綻的演好法海這個角色,能苟多久苟多久,能演多久演多久。最好是能夠苟到、能夠演到,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否則,法海敢斷定隻要自己這裏稍微浪出一點的苗頭,天上恐怕就會有一根手指伸下來把自己像碾死螞蟻似的,把自己碾的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哦不,像是法海這種穿越而來的稀有品種,說不定人家還舍不得殺呢,或許會是一隻手從天上探下來抓住自己,然後被慢慢的切片研究也說不定。
正在法海被自己的猜測所嚇著的時候,那股顯化出的意誌和小青的糾纏也步入到了最高點。法海感覺到那股中最純粹最本能的部分,開始一點一滴的衝向小青的青龍本源之氣,然後融合到其中。而意誌中挾裹著的龐大的法力,卻是像傍晚時候的飛鳥不由自主的回到鳥巢當中一般,全部回到了法海這裏。
隨著那股意誌不斷的投入到青龍本源氣裏麵,法海對於身體的掌控也在開始不斷的回升,直到那股純粹的意誌全部投進去之後,法海也同時完全掌控了自己,甚至這次的掌控要比以前來的更加的徹底,是真真正正的掌控住了屬於法海的身軀。
再次獲得了身軀控製權的法海,第一時間更不就不是想要除妖,想要對小青出手。法海在掌控住身軀的第一時間,一腳在竹筏上麵臆一跺。竹筏子承受不住法海的巨大力量,頓時爆裂四散開來,而法海就此借助力量衝上天空,施展法術十分狼狽的落荒而逃。
法海自己知道今天這件事實在是太過丟人了,雖然不是他的本意,不過即便他說不是那也要有人相信啊。幹,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解釋的清楚,無可奈何之下法海也隻有一逃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