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也不和李公甫客氣,當先一步跨出了房門,李公甫也笑嗬嗬的一起跟在法海身後走出了房間。
法海慢慢悠悠的走下樓,看見客棧門口兩個年輕的捕快牽著等在這裏,一副隨時可以出遠門的打扮,法海回頭看了一眼跟著自己的李公甫。這家夥還真是準備的充分,這是完全吃定了自己的準備。可是李公甫怎麼就能夠一定篤定自己會答應他呢?別拿那些什麼風言風語來說事情,法海可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需要在人前裝作是一副正派的樣子,生怕哪裏會出現一點對自己形象不利的話題。
說實話,法海自己可並不在乎這個,自從他穿越過來之後,心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法海心裏麵一心向往大道,對於身邊的外物反而很少能夠放在他的心上。所以說要是李公甫認為一些風言風語就能夠讓法海就範的話,那簡直就是太小看他法海了。要不是他擔心在小青那裏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導致他以後解釋起來更加困難的話,法海完全會無視掉李公甫話裏話外的威脅。
本來法海還以為這李公甫是誤打誤撞,正巧打在了他的軟肋上麵,也沒有多想什麼。誰知道法海走出客棧這麼一看,嗬嗬,這是萬事俱備隻欠自己的意思啊。他李公甫憑什麼就一定以為自己會同意跟他去跑這一趟,憑他的臉麼,他李公甫在法海這裏還沒有這麼大的臉麵。
難道這李公甫居然知道自己和小青之間的糾葛不成?法海不得不在心裏麵,浮現出這個想法,不過法海轉念一想有覺得不可能。大威天龍曾經把事情做的那麼隱秘,別說天知地知了,恐怕連天地都不清楚這件事。要不是法海親身經曆過,再加上他的深深思量的話,恐怕法海都還不知道那件事情裏麵的古怪呢,這李公甫憑什麼能夠知曉?
也許這李公甫真的是運氣好,誤打誤撞的吧。法海麵色無常的回過頭來,就好像他回頭隻是想要催促李公甫走快一點一般。
兩個年輕的捕快不認識法海,看見一個和尚走到他們前麵,他們並不認識法海,也不知道法海就是李公甫邀請來的人,所以也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是對跟著法海出來的李公甫問好,“頭兒,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李公甫朝著開口的這個捕快點了點頭,揮手朝著法海示意,“你們兩個都過來,我來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金山寺的法海大師,想來你們也許聽說過大師的盛名。”
兩個捕快看著自己家的頭兒這麼鄭重其事的向他們兩個介紹法海,兩人頓時反應過來,恐怕這個看著年輕的和尚來頭不小。兩人看向法海的目光頓時就從剛才的無所謂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得敬重起來。兩個捕快嘴裏更是異口同聲的恭維道,“聽說過,聽說過。法海大師威名遠播,如雷貫耳,我們當然聽說過。”沒辦法,他們兩人的頂頭上司都開口說了他們聽說過了,他們又能夠怎麼樣回答?哪怕是他們現在才是第一次聽說法海的名字,他們也要做出一副久仰法海大名,今天能夠見上一麵簡直就是他們三生有幸的樣子出來不是?
李公甫繼續反過來和法海介紹這兩個捕快,“這是小六,這是小林。我帶著他們跑跑腿,順便讓他們兩個開開眼界,增加一些見識。”
法海點點頭表示他自己知道了,也不在意這兩個捕快剛才到底是真心的恭維自己,還是他們兩個在假模假樣的客套。抬眼朝著兩個捕快看去,兩人也是一身的皂衣勁裝打扮,叫小六的捕快臉比較圓潤一點,看起來比較壯實;而叫小林的捕快就是下巴尖尖的,身材也是偏瘦高一點。法海看著兩個捕快,年紀輕輕的,或許歲數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是比自己還要小一點。
法海轉頭看著李公甫問道,“他們兩個年紀輕輕的,武功卻是不賴,你徒弟啊?”
“哈哈哈,那裏是某家徒弟,隻是指點過他們一二罷了。他們可沒有拜某家為師,還算不上是某家的徒弟。”
法海看見李公甫高興的大笑著,心裏麵忍不住吐槽。說你胖你居然還喘上了?看你那麼得意的樣子,恐怕對這兩個捕快也是很滿意的。這拜不拜師的,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至於你李公甫在貧僧麵前,顯擺到這個地步?
反正貧僧也是不急的,貧僧就在這裏默默的看著你裝逼,看你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李公甫得意洋洋的自嗨了良久,才發現法海一直都是在用古井無波的眼神在看著他。一股子尷尬的感覺油然而生,讓李公甫情不自禁的將手放在嘴邊,“咳咳”兩聲好掩飾一下,翻著眼睛撇了兩個年輕的捕快兩眼,一股怒意朝著兩人衝過去。這兩個沒有一丁點眼力見的東西,難道就不知道來給自己捧個哏?幫自己找個台階下?真是枉為某家平日裏還多照顧他們的,白心疼了。
兩個捕快就像是腳下生根似的,杵在那裏紋絲不動,一點也無要上到李公甫前去當下台階的意思。還像傻孢子似的,支棱著腦袋,鼓著眼睛在朝著李公甫的臉上不斷的瞧看,好似他臉上有朵花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