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回頭就看見李公甫正在拿著好似第一次認識他一般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法海頓時心裏不解,這貨這麼看著貧僧幹什麼,有病啊?
“你看著我幹什麼?”
李公甫好似在神遊天外,聽到了法海的話他才回過神來,“啊?看你咋地。哦,沒看什麼。我隻是看見你將他們都安排下去了,那麼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在殺人啊?妖怪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李公甫看見法海安排老村長下去集中村民,總覺得法海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但就是沒有告訴他。
“貧僧是真的不能夠確定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所為,貧僧讓他們集中起來也隻不過是想要試試運氣而已,如果要是運氣好這幾天那東西能夠再來的話,肯定是會再次向人下手的。隻要它一現身我們不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嗎?還要費勁的去一點點的抽絲剝繭的調查,冤不冤啊?”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我就是感覺到哪裏不對。可是你這樣做也不是沒有缺陷啊,要是那東西一直都不來呢,我們就這樣在這裏像個傻子似的幹等著?”李公甫很輕易的就找出了法海這個辦法裏麵的漏洞所在,是法海這個辦法看似是對他們非常的有利,隻要坐等著那東西上門來就是了,多麼輕鬆,多麼愜意。可那也要那東西來啊,要是它不來怎麼辦?
“那你現在能夠找到有用的線索嗎?”法海還是有些不理解李公甫,就他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樣子,隻是嚐試一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哪怕是真的等不到,那也不過是耽擱了幾天的時間而已。
“呃,沒有。”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也沒有。”
這就不對了嘛,貧僧提出一個辦法出來,你什麼線索、什麼辦法都麼有就開始反對,有時候貧僧都在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在為了反對而反對。雖然法海也知道他的辦法不是很靠譜,但是這總比沒有強吧。法海反正是閑著也是閑著,本著‘有棗沒棗捅幾杆’的想法,這萬一要是又能夠打下幾顆棗來了呢?這總比站在樹下麵,在那裏望著棗生津的強吧?
法海兩手一攤,說道:“那不就結了?你沒辦法,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是我們總不能夠像是兩隻無頭蒼蠅一樣在這裏瞎等吧。有些時候做事情,不過做了之後效果怎麼樣,但做了總比不做強。而且我這也不是無的放矢的在瞎搞,你看既然老村長說這是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我猜測不管那是究竟是什麼東西,無非也就是兩種情況。一是那東西是從遠處而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既然它能夠選擇在這裏下手,那就說明它已經盯上了這個地方了,輕易是不會換的;另外嘛,拿東西就是在本地附件剛剛出現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它更不可能換地方,想想看你要是對周圍的環境十分的不了解,而且嘴邊就是有著一大堆的食物,你會換地方麼?既然它很大可能不會換地方,那麼我們在這裏等著也未必就不是一個好辦法。”
李公甫聽到法海的解釋,也不得不點頭認為法海說的有理,可是他還是想要確定法海是否已經知道了是什麼東西,“和尚你究竟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要是知道的話你就告訴我,不要弄的這樣虛虛實實神神秘秘的。”
“貧僧是真的不能夠確定,反正有可能真的是妖怪,也有可能是......。唉,要是妖怪的話到也還好,要真是貧僧想的那樣的話,那可就糟了。”是妖怪還好,就算法海現在帶著道傷,他也不會認為有他降服不了的妖怪。如果是僵屍那對於法海來說,才是真正的大麻煩,那就意味著變數已生。而那時候法海還想要保持著他先知先覺的優勢的話,那就必須要把這變數滅殺。但是變數又豈是容易滅殺的嗎?先不說實力什麼的,就算是在這茫茫塵世中把這個變數找出來,就是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事情。怎麼找?法海也不知道該怎麼找。所以說最好的還是沒有變數,世界按部就班的按照原來的故事線進行下去,法海呢也可以充分利用他的先知先覺在夾縫當中求存,最終跳出棋盤外,擺脫棋子的命運,成為能夠在這棋盤上麵下棋的棋手。
李公甫才沒有察覺到法海語氣裏麵的擔憂和糾結,還以為是有著什麼法海不好說出口的密情,這頓時將他內心裏麵的好奇欲望給勾了起來,“也可能是什麼?你到是說啊”。
法海奇怪的望了李公甫一眼,怎麼這麼大的好奇心呢?告訴你了有能有什麼用?難道你還知道僵屍是什麼東西不成?
“你沒有見過那東西,說了你也不明白。要是這次運氣不好,你到時候就可以看到了。”有些話不說法海不願意告訴李公甫,而是覺得即便是他說了李公甫也搞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東西。這就好比是一個從來沒見見過的東西,別人非要說給你聽。不管別人怎麼來描述,其實你都是一頭霧水的,而且是別人向你描述的越多,你頭上的霧水也就越大。因為你本身對這個事物連一個相對的概念沒有,連一個基本的框架都沒有,你隻能是一片茫然。
所以說,法海是多說無益。
“好吧,”李公甫看著法海沒有一絲想要告訴他的意思也放棄了,轉而問法海道:“那現在我們該做些什麼?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法海朝著李公甫望過來的眼神翻了一下眼皮,“不是我們在這裏等著,是貧僧在這裏等著,你去祠堂裏麵守著那些村民。”法海認為沒有必要兩個人都在這裏守著,而且那些村民同樣也需要保護才是。要是李公甫不去,光憑著那三個捕快,恐怕根本不是那未知東西的對手。其實,就算是讓李公甫過去,也不一定保險。但是,一來誰讓他李公甫自信非凡、傲氣的不行呢,就讓他那把自信滿滿的刀去麵對一下那東西吧,看看他是不是能夠保持住他的自信。二來這劉氏這裏也不能夠沒有人守著,雖然說祠堂那邊的人多,那東西去到那邊的可能性更大,但是這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那東西第一次就是找到了這裏的,誰知道它究竟是按照地點找來的,還是按照人找來的?所以這裏也必須要他們兩個人之中,留下一個人在這裏,既然是這樣,那法海當然是選擇留在這裏,讓李公甫去祠堂裏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