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貧僧再讚歎你,你今天也要死,法海嗤著牙冷笑。
另外一邊,李公甫和小青兩人雙雙墜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然後有繼續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停留了下來。
一停下來,法寶袈裟邊收斂了法力靈光,自行散落下來。
李公甫和小青兩人倒是一點傷都沒有,甚至是連落地碰撞的衝擊都沒有傳遞到他們的身上。兩人輕鬆扒開沒有絲毫靈光的法寶袈裟,然後雙雙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法海還沒有想到拿出如來金缽呢,所以兩人眼中還是一片漆黑,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法海在那個方向,對於返回去幫法海的話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李公甫心情複雜,他重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做出舍己為人的事情,自然他也就重來都沒有想過他會有一天會被人給舍己為人了。所以當法海冒著生命危險把他送了出來的時候,他是真的感動了。就好比是一匹早就被狼群給拋棄了的孤狼,他以為他早就適應了孤獨流浪的生活,卻在陡然之間再次感受到了來自群體溫暖,這種感動輕易的就會直投心底。
所以李公甫才有些六神無主起來,實在是因為法海的做法推翻了他一向的原則和認知。
如果說李公甫還隻是心有感觸六神無主的話,那麼小青可就是被感動的都快哭了。本來她對法海是恨意深重,畢竟她一直都以為當初在西湖裏麵和她荒唐的和現在這個法海是一個人,而西湖的那件事之後法海就跑的無影無蹤。這就好比是一個男人和女人一夜風流之後,男的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女人醒來發現男的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這尼女馬,隻要不是那種經常混一夜情的女人,都會翻臉的好吧。小青雖然是古靈精怪,但是在這樣的大事情上麵,她還不是那麼隨便的妖。
可是現在小青對於法海的所作所為又產生出來了另外一種情緒,她被感動的就快要稀裏嘩啦了。小青就是這樣,恨法海的時候吧,恨不得和他大打出手。法海無意之間舍己為她(她自己認為的法海是為了她)一次吧,她又被感動的不行。至於以前那些恨啊,那些想要和法海打上一架啊,通通瞬間就被她給拋到不見蹤影了。
“我要回去”小青把眼淚一抹,就要朝著一個方向,打算瞎貓碰到死耗子似的想要回去幫法海。
還好李公甫一把將小青給拉住,“我們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怎麼回去?你這樣瞎闖,更大的可能是會裏他越來越遠。”
李公甫對於小青這樣莽撞的行為真的是感到莫名其妙,現在連方向都分辨不清楚就要開始瞎撞,這哪裏是在幫忙啊,這簡直就是在添亂嘛。就算是想要幫法海,那也要他們兩個能夠找到法海才行,現在他們兩個被這漆黑的陰霧給弄的完全迷失了方向感,這怎麼找?
“那你說該怎麼辦?”小青也知道李公甫說的有道理,但是道理歸道理,她小青在什麼時候講過道理了?要不是她心裏麵還殘存著幾分理智,知道李公甫說的不假,恐怕她根本就聽不進去李公甫勸阻的話。
不過雖然小青聽從了李公甫的勸阻沒有在繼續堅持著要去找法海,但是想要她就此放棄卻也是不可能的,死纏爛打才是她的本能。
李公甫被小青一句話給問的有些懵逼,現在怎麼辦?某家如何知道怎麼辦?可是李公甫覺得他要是現在直接告訴小青他也沒有辦法的話,他擔心小青本來已經算是暫時放下了的想法,會被她故技重施再次被她給拿起來。要是現在小青真的為了找法海而在這麼詭異的地方到處亂跑的話,那才是在添亂呢。
因此為了不讓小青添亂,李公甫“咳咳”的假意咳嗽兩聲,然後不確定的說道:“你要相信那和尚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情的。”李公甫覺得自己這樣說顯得很沒有說服力,又繼續加上了一句話:“他們和尚不都是誦經念佛的嗎?人家自然是有著佛祖保佑的,用不著咱們在這裏著急。”李公甫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他心裏麵所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說實話李公甫對於法海的結果並不看好,在那樣的情況下法海基本上是很難逃出生天,死在這裏的可能性比較大,要不然法海也不會急於將他和小青給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