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此會不會丟了性命?命很值錢嗎?
要說它值錢,它當然值錢,畢竟不管你貧窮還是富有,命都隻有一條。
但是要說它不值錢,它還就真的不值錢。有的人輕輕鬆鬆一天掙十萬,而有的人,比如說我,累死累活的碼字,一天掙十塊。我這命和人家的一比,自然就不值錢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個世上總是不缺乏拚命一搏的人。搏一搏,單車便摩托;搏一搏,蘿卜換嫩模。
現在,胡媚娘明顯也是想要搏上一搏。冒一定的風險,留在這裏繼續使用福地修煉,能夠在福地裏麵修煉多久就修煉多久,反正相比起承受的風險來說,肯定是不會虧的。
“不了,大師,我們不走。避風頭也不一定就非要離開,我和采因兩個很少在人前露麵,想來能夠認識我們的人不多。我們準備接下來的時間,哪兒也不去了,就待著家裏,想來是沒有人能夠找到這裏的。再說了靈台寺的和尚找上門來,我們完全可以朝大師的封印裏麵一躲,誰也拿我們沒有辦法。”胡媚娘決心一下,搖著頭和法海說。
法海低頭沉吟了片刻,也覺得胡媚娘說的有道理,最不濟她們躲在那地下空間裏麵,隻要法海的神通封印不破,誰也拿她們沒有辦法。她們也都是修煉有成的妖怪,誰還能夠把她們給圍困起來餓死不成?
至於法海的神通封印會不會被人破去?這個他有著十分的信心,就憑靈台寺還沒有資格破去他的神通封印。
而且胡媚娘和采因兩個,一個是必不可少的白蛇傳主線角色,一個是角色的替補。
誰要是想要弄死她們,那她們背後站著的大佬也不會答應啊。
想到了這一點,法海對於胡媚娘不肯離開的決定,也就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於是法海點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自己一切小心吧,要是你們有一天真的被靈台寺找上門來,就想辦法給貧僧遞個消息吧。貧僧必來救你們。”
“多謝大師。”
金山寺。
法海回來了,不過他這一次回來更是連大門都沒有經過,直接就回到了他的禪房裏麵。
放下了禪杖,解去了袈裟。法海躺在床上麵,雙手墊在他的光頭下,兩眼沒有焦距的看向上空,很明顯在想著事情。
想他法海第一次躺在這床上麵的時候,是懷著激動的心情的。他上輩子不過是一個享受著福報的平凡人罷了,而立之年的他,除了有老婆,有孩子,有負擔之外,他什麼都沒有。所以,他能夠被穿越的大禮包給幸運砸中,真的是他的幸運。而且他一來就繼承了法海人間頂級的實力,根本沒有像那些同樣是穿越者的同行一樣,從泥地裏開始崛起,未來更是有著正果保底,注定了長生久視。他這樣的起點,完完全全就是別人的終點,贏在了起跑線上,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惜的是,他後來的經曆完全就是詮釋了“這個世上所有的捷徑,都在暗地裏標示好了價格”這句話的正確性。他繼承了法海所有的法力神通,自然大威天龍甩在他頭頂的黑鍋,他也不得不壓咬著牙把它背上。
這是一口遮天蔽日的大鍋,畢竟他對上的可是這天地間真正的大佬:如來。但是隻要他現在還想著繼續以法海的身份活下去,他就不得不把這口大黑鍋穩穩的背上。除非他想死,被人切片之後形神俱滅的那種,那他就可以不用背這鍋。
好在早就飽受過社會毒打的法海,骨子裏麵有著一股為了生存任它風吹雨打的韌勁,這才讓他在嗤牙咧嘴之下,把這黑鍋給接了過來。
現在他終於修成了不定雲光印,這一門關鍵的神通,有著神通掩蓋跟腳,他總算是能夠鬆口氣。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享受著輕鬆愉悅的心情,腳趾頭歡快的勾了一勾。
第二天一大早法海剛剛從入定當中醒來,他禪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惠新端著一盆清水進來,看樣子是準備把法海的房間給打掃一番。誰知道他剛剛轉過身來,就跟法海兩個四眼對視在一起。
惠新趕緊把手裏的盆子放在桌子上麵,向著法海低著頭施了一禮說道:“師尊。”
法海仔細的看了惠新,然後又把目光轉向盆子和搭在盆子邊上的抹布。這才開口說道:“你這是,要親自打掃貧僧的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