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90章 就讓你那麼委屈?
“總裁,這是過戶好的證件。”
蕭晚晴站在歐陽寒雪的辦公桌麵前,把剛辦理好的房產證以及一疊資料遞給他。
“你先去忙吧。”
歐陽寒雪接過來,看也不看順手放在一邊,抬頭看了沙發上坐正身子的洛意一眼,打發蕭晚晴離開。
“是。”
蕭晚晴出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靜靜的坐著。唐小還在埋頭努力著,很有種化悲痛為力量的鬥誌。
蕭晚晴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付棟也沒有安排臨時的工作任務,她就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腳下輕點,稍稍把凳子移動了下,使自己坐著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也能看見總裁辦的大門。
沒過多久,裏頭“咣”的傳來一聲巨響,不一會洛意掩麵推門而出。
蕭晚晴身子一跳,怔坐在凳子上,被嚇了下。不知道裏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從洛意離開時候的動作,兩人應該是有過爭執。
“蕭助理,進來收拾下。”
見鬼了,今天總裁大人怎麼每次叫的都是她?
蕭晚晴心裏不怎麼情願。
也不知道裏頭是怎麼的情況,總裁大人是怎樣的心情,說不好她又要遭殃。
她看看伏案在桌上的唐小,又心生不忍。無聲歎口氣,她往總裁辦而去。
“把這些文件收拾一下,剩下的叫阿姨過來收拾。”
辦公室內一片淩亂,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都被掃落在地上,沙發那邊的茶幾上的茶具杯具也全都砸落在地上,有些已經破碎。那些刺眼的玻璃渣,在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的反射下,發出耀眼刺目的光。
好似在為自己的命運叫屈。
“是。”
蕭晚晴蹲下身去,把掉落早地上的文件一一收拾歸類好,整齊地碼放在那張除了一台電腦外,顯得空蕩蕩的辦公桌上。
“我去叫阿姨來收拾。”
蕭晚晴看了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站著的歐陽寒雪一眼,正要轉身離去,卻發現他的手在流血,她停下,低聲說了句。
“總裁,您的手?”
“沒事,你出去吧。”
某人不領情,頭也不回,把那隻受傷流血的手舉起,朝蕭晚晴揮揮,揮退了她。
蕭晚晴轉身離開,又歎了口氣。
本想趕在洛意走後就說說自己的想法的,現在這一鬧,一時半刻怕是說不成了。
第二天下班前,蕭晚晴終於在下班前再次進入總裁辦。她跟平常一樣,站在那張辦公桌的前麵三步遠的距離,不過,這次她不是站在側邊,而是站在正前方。
“總裁,您有空嗎?”
蕭晚晴的手扯著小外套的下擺,下定了決心般,抬起頭看著對麵已經在文件上簽上大名的歐陽寒雪,先行問了起來。
“什麼事?”
歐陽寒雪緩緩抬頭,把手裏的鋼筆放下,微笑著看她,溫和無害。
看得蕭晚晴大腦當機了下。
“......”
她竟然忘記了要說什麼!
“你進來就是為了看我嗎?”
果然,歐陽寒雪是抓著了機會就不放過她。
這下,蕭晚晴更加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不,不是。”
蕭晚晴深吸了口氣,把手裏攥著的東西攤開,上前兩步輕放在歐陽寒雪的桌上。
“總裁,這張支票請您簽字。”
“嗯?”
歐陽寒雪擰眉。
“這是哪項開支?”他問。
作為總裁大人的助理,是帶著支票簿的,但光有支票簿可不行,需要總裁大人簽字啊。
歐陽寒雪又看了蕭晚晴一眼,把桌子上的支票拿起來看了看。
“你的?”
他輕皺了下眉頭,鬆開,左手支起下巴撐在桌子上,右手半舉起那張寫有蕭晚晴名字的支票,側頭看著她。
他淺淺地笑著,把蕭晚晴緊鎖入漆黑的深眸內。
隻見蕭晚晴僵硬地點了點頭,承認了這張支票,這張要讓他簽名的支票確實是她要的。
“三十萬?”
歐陽寒雪把支票放下,也把支在下巴上的手鬆開,右手在支票上點了點,看著上頭填寫的金額。
“我記得沒欠你的錢吧?”
“沒有。”
“那這張支票是怎麼回事?你要向我借錢?”
他也不懂了。
蕭晚晴這樣貿貿然地拿著支票讓他簽字,是為什麼?
“不是?”
她搖頭,也抬起了頭,目光無懼地對上他。
“這是我該得的。”
“哦?來,這邊坐下說。”
歐陽寒雪來了興趣,拉著蕭晚晴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他喝了口水,也給蕭晚晴倒上了一杯,抬手示意她喝。
“說說你怎麼該得這三十萬了?”
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無懼模樣,歐陽寒雪大致猜到了幾分,他的眸底陰沉了幾分。
“你知道的。”
蕭晚晴還是無法說出口。她的手在小外套的下擺上不斷拉扯著,卻掩飾不了內心的慌亂。
“你一晚能值三十萬?”
歐陽寒雪抬起她的下巴,眼底的笑容盡數隱退而去,他的眸光,變得森冷起來。
他冷冷地看著她,把依然抬頭倨傲地與他對視的她緊鎖進他的黑瞳中。
“你以為你是誰?”
“當紅模特?明星?”
“還是說你是名媛千金?”
欺近她,讓她的臉龐更加靠近他,歐陽寒雪湊近她臉前,讓蕭晚晴的眼睛隻能看著他,他冷哼了聲。
“那晚可是你送上門來的,你忘了?”
一字一句從他口中吐出,對著蕭晚晴,每一個字,都似淬了冰。
他的熱氣嗬在蕭晚晴的臉上,卻瞬間將她的臉凍僵。
蕭晚晴盯著歐陽寒雪,盯著那張黑得可以擠出水的俊臉,倔強地睜著眼,不讓自己退縮。
她恨!
真恨不得張嘴咬死了他。
如果她當日有退路,又怎麼會躲到他的房裏去?
如果有退路,她又怎麼願意與他有糾葛?
明明是那麼好看的男人,怎麼就生出了這樣的一副毒舌?
“那是意外。”
那晚確實是意外,但也確實是她主動躲進他的房間。
蕭晚晴申辯,卻顯得底氣不足。
自打有這個想法後,她就想著歐陽寒雪會有怎樣惡毒的話等著她。
雖然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她還是沒法接受。
他的每字每句,都深深地刺入了她的胸口,讓她忘了怎麼呼吸。
她的眼眶裏,屈辱的淚水,已經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