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殺來的奇裝異服之人,皆一一瞳孔驟縮,臉色巨變。
“先下手為強!”
一道道強大氣息襲來,一時間八麵風起,吹的一幹人等左搖右晃。
常河微微彎腰擋在少女身前波瀾不驚,神情靜如平水,鏗鏘一聲彎刀入手,劃出了兩道驚豔的弧度,在半空中留下虛影,看傻了背後水靈大眼的少女。
她小嘴張開裏麵似乎含著一顆鵪鶉蛋。
一顆種子在常河頭頂懸浮旋轉,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波紋緩緩蕩下,道力便是如此。
雙手上彎刀成影,不見形狀,與幾人之間穿梭而過,各自留下一道傷口,血濺三尺。
“好厲害!”
一幫少年少女驚訝,兩個來路不明的人,竟然都是高手,這群他們奈何不了的外來人,在他們麵前似乎就成了土雞瓦狗。
“道友你我素昧平生,不如你就此離去,我們就當從未見過可好?”
一男子向常河扔出一隻芥子袋,卻於半空被刀麵拍回。
“我常河知恩圖報,不想欠人情,你們也通融一下行嗎。”
兩邊談不攏,還是動起手了。
“先抓公主,其他人能殺就殺!”
不知是誰在喊,一幹人衝那大眼靈動的少女去了。
幾乎在聲音落下的瞬間,咻的一聲,長長的白虎斷爪飛來,將躲在其中喊話的男子釘死在了樹幹之上,觸目驚心!
少女瞪大眼眸,旋即莞爾一笑,一點兒也不覺得害怕了。
“常河,快一點,我餓了。”
向天笑已經在著手扒那厚實的白色虎皮了。
“渾蛋,你也出點力啊。”
在展架數人攻擊的同時,還抽空罵了一聲,一旁的少女半掩麵咯咯直笑。
場麵變的十分喜劇化,常河一人單挑一群,少年少女們躲在一旁既不敢插手也不敢逃走。
被逼的煩不勝煩的常河一拍後背,巨大雕弓飛出,他一手探進芥子袋,快速彎弓搭箭。
瞬間人弓一體,專注於殺人,黑色的羽箭散發淡淡的殺氣,因為珍貴所以他不常用。
“有危險閃開!”
對方中有三花聚頂但未凝聚道種的九重天道者,察覺危機的瞬間便開始暴退。
“早幹什麼去了。”
咻的一聲,常河不耐煩的鬆開弓弦,黑羽不快,但是如附骨之蛆擺脫不了。
噗噗噗……
連續穿過七顆心髒,才讓它停止殺戮。
唯一三花聚頂的男子眼眶通紅,同胞倒下,他無能為力。
“拚命,還是走?”
常河取出普通羽箭對準了他。
“不走!”
男子拔出兄弟胸膛上的黑羽並折斷了它,哢嚓!
“等一下。”
第二隻羽箭正要飛出之前,少女或者說是公主,開口阻止了,並對紅著眼的男子說:“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若是不想臣服大秦,大可來戰,想用我做人質,他可能天真了,我就算被抓也不會活著見到他的。”
說話時靈動清純的少女,從骨子裏透露出一股皇室的硬氣。
“你走吧。”最後柔軟的小手輕輕一揮。
常河已收起了弓箭,對方幾人對他構不成威脅。不遠處正料理劍齒白虎的邋遢少年靠在白虎皮上一臉輕鬆道:
“回去就是嘍,把他們也帶回去,國之戰不罪於兵,好歹落葉歸根。”
他指著地上那些還未涼透的屍體。
倔強的男子終於忍不住悲傷,撲通跪倒在地,抱著死去的兄弟哭的很大聲。
“不行,不能放他們走。”
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之前還唯唯諾諾躲在一邊的富家子女們,現在又站出來“指點江山”,揚言要活剮了幾人,說他們是敵國派來的刺客不能就這樣輕饒。
理是這麼個理,但有人不講理。
“放就放嘍,我們又不是大秦人,和他們也沒關係。”靠在柔軟的虎皮上向天笑還吹響了一聲口哨,悠哉悠哉。
“你既不是大秦人,憑什麼擅自決定!”那個叫蘇拓的,倚仗著自己的本家,說起話來還有些底氣。
“是我讓放的,不管他的事。”但是公主可不賣他麵子。
“可是公主…”蘇拓還想解釋,但直接被打斷,公主根本就不想聽。
“閉嘴!”
語氣有些冰冷了,連可愛清純的臉上也多了一層寒霜,嚇的蘇拓大氣也不敢出。
可心底裏,蘇拓記恨起向天笑,都怪這不明來曆的乞丐,讓公主對自己冷言冷語。
“該死的臭要飯的,我早晚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