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圈子的割裂感都挺強的,尤其是貧富差距過大的娛樂圈。
富的每天650的夥食費不夠吃,窮的反650的個稅都能開心的鼻涕冒泡。
金錢觀影響人生觀的屢見不鮮,陳之行也算是見得多了。
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管住自己的腦子和屁股。
但是有些人能管的了虎,但是管不了自己,腦子不行,屁股也不正。
他現在沒有露出端倪,純粹是還沒有掌控話語權。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王莽謙恭未篡時。
等八佰上映了,什麼妖魔鬼怪都得一鍋燴。
雖說就算參演,這片子被罵也連累不到自己的身上,可他還是適當的保持了距離。
陳之行沒解釋,劉一茜也沒問。
她知道陳之行向來是對這種主旋律的片子充滿敬意的,但是他既然沒答應,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和一陣圈內不知名的幕後大佬寒暄過後,兩人終於碰上了一個熟麵孔。
陳愷鴿和他老婆陳虹。
“陳之行,很高興見到你。”
陳之行不自覺的摸了摸後腦勺,他總感覺陳愷鴿的聲音像是在嗓子裏擠壓而出,調門低沉。
像是什麼呢?
編排別人時,陳之行的腦子總是轉的飛快,僅半晌便想到了形容詞。
像是楊誌綱學陳稻名說話的模樣。
想到這,他不自覺地笑了出來,這笑容不顯唐突,順勢將自己的手遞上,和對方握在一起。
“陳導你好。”
兩位女士也互相打了個招呼,以示親近。
“《我不是藥神》這部電影非常好,你詮釋地十分不錯。”
陳愷鴿有種高屋建瓴的感覺,自上而下的對陳之行表達著稱讚之意。
“過獎過獎,劇本好,幕後的工作人員給力,我是撿到個主角。”
陳虹搖搖頭,跟上了陳愷鴿的節奏,“不能這麼說,是你演得好。我看哭了好幾次,你演的就像一朵蒲公英,風一吹,種子便飄散在各處,就像是把希望播撒了出去。”
“沒錯。”陳愷鴿拍了拍陳虹的手,“我上學時學過蕭伯納的一句名言:一個嚐試錯誤的人生,不但比無所事事的人生更榮耀,並且更有意義,這樣的故事才能讓人振奮。”
陳之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劉一茜,也正對上對方的雙眼。
這倆人的格調是不是有點高。
劉一茜為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對,有點像塑料袋,挺能裝的。
陳之行尬笑一聲,“過獎了過獎了,我就按部就班的演來著,沒想那麼多。”
陳虹擺了擺手,“阿瑟,過來。”
她一招手,陳之行這才發現兩人身後還有一個挺帥的小夥子在後麵站崗。
他極力隱藏著自己的存在感,直到出現在眾人麵前,才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
“你好,我是陳非雨,你可以叫我阿瑟。”
“不知道你對國內電影的未來有什麼看法?”
文化人聊天,總是喜歡這種富有前瞻性的話題,陳愷鴿還沒聊兩句,就開始談論起未來。
“欣欣向榮,隨著工業化的完善,市場會越來越好。”
“嗯。”
陳愷鴿二人對於陳非雨晾在原地沒有絲毫為其解場的想法,完全無視其手足無措的模樣,“你覺得主旋律電影會成為主流麼?”
“電影承載著一部分民族自豪感,對上一代是覺醒,對下一代是啟蒙。至於會不會是主流,我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