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我就是慫了(2 / 2)

橫豎對比一下子讓畫麵充滿張力,仿佛朝聖一般,坐在原地的人群向站起反抗的人群投去目光。

宛若一道世界名畫。

寧皓不自覺地又瞥了一眼陳之行,心中不斷嘀咕著,這小子真是第一次拍電影?

導演這行真是越來越不好幹了。

......

跟拍了三天,寧皓便回家偷閑去了。

他真感覺陳之行的天賦放在表演上都純屬浪費,隻是漫不經心的說兩句,就能讓他理解出深意。

聊了三天,他越來越感覺陳之行像是一隻螞蝗,天天盯著自己身上的血肉。

再待兩天估計就讓他吸光了。

大的方向陳之行把控的相當不錯,小的細節也有劉英健作為補充。

隻拍了不到十天,寧皓就已經在心中給這部電影定下了基調。

可能是一部不輸於原片,甚至可能是一件藝術品。

很多導演都會在自己的第一部戲上傾注全力,雖然可能不是他職業生涯的最高峰,但是絕對是創作靈感的高峰。

陳之行感覺自己的思路不斷,每一次靈光乍現都能呈現出更好的效果。

這種感覺如同蜜糖一般,讓他忙的徹頭徹尾還依舊甘之如飴。

好的劇本會刺激導演,同時也會刺激演員。

劉一茜同樣也沉入到角色之中,相比於《二代妖精》和《超時空同居》因為和陳之行的關係入戲,這部戲中她對自己角色的定位捕捉的更為精準。

甚至男女主角的感情線在她這裏已經成了無關痛癢的佐料。

女主家貧窮,家人都是聾啞人,她從出生起就在聾啞人和正常人之間充當著紐帶。

尼采說過:人是一根繩子,連接著動物與超人。

這可以解釋為人處於深淵上的繩索,向前、向後、停留都處於危險之中。

接過賣魚的工作之後,她追逐夢想的時間更被壓榨,身為聾啞人的父母不會理解自己唱歌的夢想。

迎合家庭放棄夢想,還是追逐夢想拋開家庭,這其中的糾結讓她感同身受。

尤其是母親的鉗製,更是讓劉一茜覺得從未深入角色到這種地步過。

劉小麗的參演並不是堅定的支持,更像是將她逼到了另一個懸崖上。

與其說是支持,更像是監視。

她想要讓劉一茜穩定下來,與前兩年的鞭策相比,這兩年她顯得溫和了許多。但是在劉一茜看來,這也是變相的操縱。

兩人之間的不理解,將矛盾以隱藏的方式深埋,如同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般。

“要不換個人吧,讓我媽演我媽太違和了。”

陳之行嚇的杯子差點掉在地上,“你要和你媽割袍斷義是麼?”

“你說什麼呢。”劉一茜翻了個白眼,“她也不好好演,每次都是一股急匆匆地架勢,我看她就是想要我趕緊拍完,拍完這部之後就趕緊結婚生孩子。你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她現在天天想著我能成水上樂園的滑梯,恨不得生孩子跟下蛋似的。”

陳之行噗嗤一笑,劉一茜這形容還挺形象的。

“但是她演的挺好的呀,你不覺得這樣很符合人設麼?”

“哎呀你不懂,我可太了解她了。”

陳之行堅定地搖了搖頭,“反正換人這事我不能說。”

“你是不是慫了?”

“啊對,我就是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