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帶著阿裏在外麵盡情的玩了兩天,第二天下午,我見到荷蘭很出名的木鞋,造型獨特像個小船一般,上麵的花紋很是精美,我拿在手中愛不釋手。
“小姐要是喜歡試一下沒關係的。”賣鞋的人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我點點頭,挑了一雙豔麗的紅色,穿在腳上雖然沒有帆布鞋,皮鞋那般舒服可是卻覺得新鮮有趣,我抬腳走了幾下,鞋子撞擊地麵時發出一陣聲響,“阿裏,怎麼樣?好看嗎?”
阿裏笑著點點頭。
“這雙鞋是一對,小姐沒結婚吧,可以兩雙都拿著,送給以後的男朋友也挺新穎的。”
聞言,我臉上的笑容一僵,瞬間沒了興致,彎下身子,將鞋子脫掉遞給老板,隨手指了一雙讓她給包上,就回了酒店。
當我們剛剛走出不遠,一輛車上下來一個頎長的身影,向我剛剛挑選鞋子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我一直沉默著。
“少夫人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不喜歡這裏嗎?”
想到以前死氣沉沉的家現在已經沾滿了他身上的味道,我就不想回去。
“不是,隻是出來久了,有點不習慣這邊的生活習慣和食物。”
我瞥了眼有些窘迫的阿裏,忽然停下腳步,上上下下將她仔細打量一番,這次出來,我覺得阿裏比在公寓中放開一些,隻是還沒有回到葉雲帆沒搬進公寓時的樣子。
阿裏被我盯得明顯局促不安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在那裏等著我的訓斥。
“阿裏,我很好奇,有句古言,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們相處三年,你的脾氣我很了解,雖然膽子小一些,但是我要是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你也會給我指出來,不會跟我這麼生分,自從葉雲帆回來,我就覺得你變了太多,成熟不少但卻變成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告訴我,是不是葉雲帆對你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了!”
我眼神陡然犀利,緊緊的盯著她臉上的任何表情的變化,腦中閃過葉雲帆剛搬進公寓時,對管家意見頗深,第二天就將曲顏叫了過來。
“少夫人,大少爺對我很好,是我覺得以前放肆了,傭人就應該有一個傭人的樣子。”
我瞧見她眼神中的閃躲,“我也隻是隨口這麼一說。”並不打算再逼問。
酒店,剛打開房門,我頓住腳步,臉上的表情陡然冷下,抓住房門的手一緊。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不善的目光一直落在慵懶躺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隻見他緩緩的轉過頭看向我,一雙丹鳳眼被黑超遮住,我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正是這些天不見人影的葉雲帆,白色的毛衣配上一條米色的休閑褲,額前微長的頭發散落下來,這樣的他比熒屏上的男星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一直沉默沒有言語,跟我一起回來的阿裏悄悄離開。
“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我憤怒的指著門口,對他吼道。
坐在沙發上的葉雲帆,對不起三個字一直在嘴邊打轉,最後還是咽回肚中,“收拾東西,明天回國。”
“要回你回,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想到他對我做的事情,記起醫生對我的叮囑,我努力壓製著心中已經蹭蹭上竄的怒火,那天晚上她不顧我還懷著孕,對我動粗的同時,還對我做下禽獸不如的事情,曾經在我心中破土發芽的好感,早已經凋零,現在隻剩下滿滿的恨意。
葉雲帆喉結滾動著,“明天早上六點,我來接你。”說完抬腳向房門走去,當與我錯身之際,“不要想著今天晚上從這裏出去,許華會一直在這裏守著。”話落,離開房間。
我關上門的瞬間滑坐在地上,葉雲帆,除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們就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可我還是想的太過簡單天真,有了這個孩子,我們之間怎會少了羈絆?
一夜我輾轉反側,再一次失眠,是不是從明天開始我們又會在一起痛苦的生活呢?就這樣我一直睜著眼睛,直到墨色的黑夜一點點褪去,入目所及,灰蒙蒙一片。
此時,一聲輕輕的開門聲傳進耳中,我立馬警覺的抓緊身上的被子,在他靠近床的時候猛然起身,一看是葉雲帆,緊繃起的神經鬆開大半,潛意識中,他還是比那些入室行凶啊,歹徒什麼的安全的多。
“又失眠了?”
見著我清明的眼神,他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