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老天不會對我那般殘忍。”
當雨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鍾,這一次醒來她的情緒好了不少,溫情在那裏陪著她,我回了我爸的病房。
此時,我爸也已經醒來,見到我進來,再次問我孩子的事情,我怕他受到刺激,一直瞞著他,告訴他,孩子抵抗力弱,醫院中什麼病都有,我怕會傳染,所以,就專門給他請了一個保姆。
“等你身體好些了,出院就能見到他了。”我爸點了下頭,我覺得我爸,這些日子太過消沉,正好此時外麵的陽光還算好,我找來一個輪椅跟護士一起將我爸給弄到了輪椅上,我推著他出了病房。
在電梯口正好遇到剛要出電梯的雨凡,我慌忙站在我爸的身側,擋住他的視線,可是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看到了雨凡。
雨凡也並沒有裝作視而不見的打算,叫了一聲爸。
“這聲爸,我承受不起。”說完,就示意我推他進了電梯,徒留雨凡的背影留在原地。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我見到他緩緩轉過身,一臉傷心的看著我,我將臉別向一邊,或許心境不一樣了,我對他的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麻木,再也不能在我的心湖上掀起任何波瀾。
雨晴的病房中,溫情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幫她洗了頭發之後,正在幫她擦幹,一直低著頭的雨晴,忽然,緩緩轉身。
“溫情姐,我還是忘不了那天的事情。”
她的眼眶微紅,見到她這樣,溫情的鼻子也一酸,不過能聽到她主動開口說話,溫情還是十分開心,“傻丫頭,有些事情越去想,就越覺得痛苦,聽我的,不要再去刻意去想,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慢慢忘記。”
“可它就像一個噩夢一般,就糾纏著我,就連晚上我都會不停的做噩夢,想著那個那個男人·······”
哽咽的聲音讓溫情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她伸手將她攬在懷中,“雨晴,你聽我說,人這一生誰都會遇到一些挫折和苦難,我們要做的就是忘記那些痛苦,開始全新的生活,如果你一直跨不過心中的那道坎,你的人生將一片黑暗,將會沒有任何色彩可言。”
“我也想去試著忘記,可是我忘不掉。”
溫情不斷拍著不停的痛苦搖著頭的雨晴的背,如果這事長大的代價,那麼這個代價好像似乎有些太大了!溫情用力的撫摸著她的頭發,“想想你曾經的夢鄉,你不是想當一個優秀的設計師嗎?你還沒有去實現,你怎麼可能就因為這一件事情而消沉呢?”
雨晴一直趴在溫情的肩膀上嗚咽著,隨著哭聲漸小,溫情堅信,相信經過這件事情,你肯定比之前要堅強,懂得怎樣去活著。
忽然,雨晴從溫情的懷中鑽出來,見到她的動作,溫情不由得緊皺著雙眉,“怎麼了?”
“我的包呢?溫情姐,你那天找到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我的包?”
“你先別著急,裏麵有貴重的東西嗎?”
那天葉雲帆親自在現場找了一下,除了那張衛生紙以為,現場被打掃的很幹淨,根本什麼都沒有留下。
“不是。”聞言,雨晴急切的下床,溫情攔住她,“我再讓人回去找找,你先別著急。”
雨晴臉上的急切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焦急,“那天,我要見你,是要給你看一份妊娠單子。”
聞言,溫情的眼中閃過一抹急切,“什麼單子?”
“自從你讓我留意趙倩開始,我隻要在病房中無時無刻不再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還記得那天,我在病房中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無意中瞥見當時放在她床上的包被打開,趁她睡覺,我就好奇走了過去,見到裏麵有一張單子,我就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看一下,你猜怎麼著,裏麵竟然是一張妊娠單子,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她的懷孕時間,一般都是十月懷胎,我簡單的算了一下,按她懷孕的時間來算,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早產了半個月,而是將近兩個月!”
也就是說,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她三哥醉酒那天夜裏有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時我就想拿那張單子給你看看,可是我還剛剛來到小餐館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有我的快遞,送到家裏沒有找到我的人,我想讓他等等,可是他說是緊急郵件,當時我也沒多想,就匆匆趕去,我這人有些神經大條,忘記給你打電話。”
說到這裏,雨晴的眼淚又開始止不住流了下來。
聞言,溫情的銀牙緊咬,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作惡多端,好不容易等雨晴睡著以後,溫情急匆匆就出了房門,正好葉雲帆等在門外麵,還沒等溫情開口,就將她擁入懷中,“昨天晚上你就沒有休息好,今天晚上一定要跟我回酒店好好地睡上一覺。”
“不行!”溫情想也沒想就開口拒絕,見葉雲帆的臉色開始要沉下來,溫情拉住他的胳膊,開始撒起嬌來,“今天晚上還不行,我敢肯定的告訴你,那個孩子絕對不是雨凡的。”將雨晴的發現跟葉雲帆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她跟醫生串通撒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