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伴隨著冬日初升的太陽徐徐走進公司,還沒有坐穩,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我不由得凝眉,握緊手中的筆,如果我沒有聽錯,來人是我曾經的婆婆房爽。
可能是她欲強行闖進來被孫露攔下,我回來上班的第一天就交待她,有一些人,這裏不歡迎。
“對不起,這裏杜總的辦公室,沒有預約,您隻能到去候客廳等一下。”
“我是她的婆婆,難道還用預約嗎?”
房爽冷硬的語氣中還帶著之前的那股高高在上的感覺,我冷哼一聲,這個引起所有禍端的女人難道又活了過來?我清楚孫露的能力,這件事情她能應付的了,我隨手拿過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開始批閱起來。
“據我所知,杜總早就已經離婚了,沒有婆婆,如果您不相等,可以回去。”
“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有什麼資格跟我這樣說話。”
房爽冷言冷語的出聲,孫露臉上沒有任何窘迫,“就因為我是一個秘書,所以必須恪守職責!幫杜總擋住一切她不想見到的人!”
“你!”房爽急切想見到孩子,見孫露沒有讓開的跡象,直接欲伸手將她扯開。
“媽,咱們還是回去吧,三弟妹的脾氣你也知道,她現在不想見你,即便是你強行闖了進去,隻會更加惹怒她。”
經過趙倩那件事情,她對溫情跟杜鵑都十分感激,她是個隻要自己喜歡的人就會拚命去向著她,就像當初她對趙倩一般,現在她開口替杜鵑說話。
“那你說怎麼辦,誰讓你不爭氣,以前怨趙倩給你背地裏使絆子,現在呢,專家也看了,藥也吃了,怎麼還不見動靜!”
沒想到房爽會在這樣的場合就揭她的傷疤,夏春曉的臉色瞬間窘迫的爆紅起來,溫情給自己找了一個專治不孕不育的專家,他說她的身子常年遭受到麝香的侵害,想要恢複隻能長久的調養,短時間不會有多大的成效。
她也清楚這事情急不得,可是心急著要孩子的房爽,已經完全等不下去了。
或許是趙倩的事情對房爽刺激太大,她冷靜不再,脾氣變得喜怒無常,有點讓人覺得向精神病發展的趨勢。
“媽,我都跟你說了,三哥已經同意讓洛洛跟著三嫂,你怎麼還來公司!”
(PS:洛洛是杜鵑給孩子取得名字)
幫忙送文件的雨晴見到房爽,臉上是滿滿的不悅,她覺得房爽好似還是沒有汲取上次的教訓,繼續做著令人討厭甚至是一些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那是他的決定,不是我的,那個孩子是廖家的人,必須生活在廖家,如果她不給,我就跟她法庭上見。”
“媽,你怎麼還是這般不可理喻,這裏公司,請你不要把家裏的事情搬到這裏來丟人現眼了行嗎?”
“你這個死丫頭,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姓什麼了是吧!”
說完,情緒失控的房爽就向雨晴甩去巴掌,夏春曉急忙去拉她,“媽,別鬧了,咱們回去吧,”
邊說邊向雨晴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出言刺激房爽了。
聽到外麵的鬧劇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我開門而出,圍觀的員工,一見到我出來,慌忙低下頭,匆匆離開,剛剛還狹仄的走到中霎時變得寬鬆起來。
“現在見你,要比見國家領導人還要難!”
不理會她無限嘲諷的語氣,我冷下臉,冷漠的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快點說,我還要工作!”
“杜鵑,就算是你跟雨凡離了婚,我也是你的長輩,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合適嗎?”
“人自重別人才能尊重你。”
言外之意,你已經為老不尊,我也沒有必要讓你三分薄麵。
“好,既然你這樣說了,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你客氣了,那個孩子必須跟著我。”
我冷笑一聲,“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話,你忘記自己當初是怎麼罵他的!好了,我直接了當的跟你說一句,我不會放棄洛洛的撫養權,更不會讓他跟著你這樣人格上有缺陷的人生活在一起!”
對於房爽的無理要求,我從心眼裏厭惡至極,如果她能好好地跟我說話,我或許會考慮一下讓她見見孩子,可她卻如此強勢,妄想從我的手中去爭奪孩子的撫養權,簡直是癡人說夢!
“好!好!好!我也直接了當的跟你說一句,孩子是廖家的,我必須要回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行!”
“媽,你省省吧,還嫌我們家現在不夠丟人的嗎!”
雨晴見房爽的臉都開始有些扭曲,心中也是憤怒的不行,在我之前吼了起來。
“丟人?家裏沒有延續香火的人才是丟人呢!杜鵑,你知道我的手段,所以我在這裏就不明說了,最好你還是乖乖地將孩子給我送過來。”
“我也勸你一句,不管你費勁怎樣的心機,孩子也不會生活你的身邊!”
我冷下一張臉,現在覺得房爽這個人要比趙倩要可惡的多!如果一切不是這個始作俑者,或許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會改寫。
“行了,我看你真是不把家裏搞得家破人亡,你是不會消停了。”雨晴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我的手中氣憤的扯著房爽向外麵走去。
“媽,你就讓我們過幾天安寧的日子好不好!”經曆過人生苦難洗禮的雨晴逐漸變得成熟起來,她已經不是那個動不動就懼怕房爽威脅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