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番外大結局(1 / 3)

身體虛弱的西晨任由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架到一處有兩人多粗的樹前,他們拿起地上粗壯的鐵鏈,上麵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西晨沒有做任何無謂的掙紮,無力的倚在樹上,任由他們將自己捆綁在樹上。

白雀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牛筋鞭,用力的甩了一下,在空氣中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可想而知要是打在別人身上會帶來怎樣的疼痛,要是膽小的人,恐怕此時早就被嚇得尿了褲子。

被綁在樹上的西晨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冰冷的眼神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之後閉上,一切悉聽尊便。

見到他如此,白雀臉色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憤怒,眨眼即逝,冷豔的臉上更加冰冷,好似剛才的憤怒隻是別人的錯覺一般。

將手中的牛筋鞭再次抖動一下,這一次 聲音更加響亮,刺人耳膜。

西晨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隨著腳步靠近樹邊,白雀握著鞭子的手,不由得收緊,她之前虜獲的俘虜除了直接一見鞭子就暈過去的,害怕的討饒的,還有破口大罵跟她不停叫囂的,沒有一個像他這般平靜的。

她眼睛微眯,越是這樣她就覺得他有趣,就越想狠狠地折磨他。

站在他兩米開外,狠狠地向他揮動鞭子,一聲聲鞭子劃破空氣抽打在人身上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令人膽戰心驚,驚起林中正在覓食的鳥兒。

不過生活在這一片叢林中的人,對這樣聲音已經司空見慣,不會太過留意,隻是這一次唯一讓他們覺得驚訝的是,伴隨著鞭子的聲響,沒有尖叫,更沒有怒吼。

白雀不停的加重手上的力道,她想要緊咬牙關,臉上已經出現痛苦的男人痛呼出聲,可任憑她將他身上的衣服抽爛,身上體無完膚,他都沒有啃一聲,哪怕輕微的一聲都沒有。

“哼,老娘還真不信邪了,來人,提桶鹽水來!”白雀將手上的鞭子鬆手扔在地上,嫌惡的看了眼,鮮紅的血液根本就引不起她心中任何同情來。

身邊的人應下,時間不長就提來一桶滿滿的水來,調皮的陽光傳透過樹葉灑在桶上,正在晃動的水上,漾出一層陰冷的青光。

白雀攔住提著桶向西晨走去的人,“給我。”

單手接過桶,緩步來到西晨的麵前,將水從他的頭上到了下去,鹽水順著身體急速而下,浸透他身上的傷口,西晨渾身都開始疼的痙攣起來,緊咬的牙齒也要開始打起顫來。

隻是他還是沒有衝破自己的最後一條戰線,硬生生的憑著自身的毅力沒有叫喊出聲。

沒有聽到想象中的痛苦呼喊的聲音,白雀的臉色很是不好,她用力的將桶扔在一人多高的草叢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骨頭還真是硬的讓我刮目相看,可我最喜歡的就是挑戰你這種硬骨頭的男人!”

身上的疼仍然繼續,西晨睜開被鹽水浸的有些疼痛的眼睛。

眼中盡是嘲諷,麵對他的挑釁,白雀倒是沒有憤怒而是冷笑幾聲,“放心,老娘的耐心很多,會等到你跪地求饒的一天。”

說完,用力將他的臉甩向一邊,轉身向叢裏更深處走去。

“給我好好地照顧好他,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們剁了喂狗!”

冰冷的命令口吻讓這些人瞬間覺得膽戰心驚,見到綁在樹上的男人已經疼暈了過去,他們急忙過去將他給鬆開。

站在一處密實的草叢中一直注意這邊的百靈,看著那個被鹽水折磨的連昏過去,臉上都分外痛苦的模樣,她遮蓋在黑紗下的雙眉緊皺兩下,剛才隻聽到鞭子聲響卻沒有聽到他的痛呼聲,腦中掠過他那張俊逸的臉,她就好奇的過來看看。

沒想到他真的是一個讓人心生欽佩的鐵骨錚錚的漢子,隻不過,她搖頭歎息一聲,再鐵骨錚錚的漢子也過不了她姐姐的八十一難的折磨。

見到他被幾人七手八腳的抬進這裏唯一一個精通醫術的阿木所住的地方,她遲疑一下,也向那裏走去。

當等在阿木木屋外的幾個人見到百靈,並沒有見到白雀時的恭敬,甚至是不屑,還有的眼中掠過幾分仇恨。

百靈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反應,推門進入阿木的房間,平常她沒事的時候會幫阿木采一些草藥,兩人還算的上是很好的朋友。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百靈不希望這樣一個男人死在自己姐姐的手中,不由得想幫一下他。

正在幫西晨清理傷口的阿木抬頭看了下百靈,用被子將西晨的身體遮蓋住,“他是男人,你在這裏不方便。”

“你跟我說過,醫學上不分男女。”說完,來到阿木放置臉盆的地方,將盆中的毛巾洗淨遞到他的手上。

盆中染滿血汙的水倒映出她的影子,她慌忙將視線移到一邊,她已經分外懼怕血的顏色,慌忙起身端起盆走出去。

不知道換了多少盆水,才將西晨身上的傷口給清理幹淨。

“阿木,他會死嗎?”

百靈雖然不精通醫術但是還是略懂一些皮毛,天熱而且這個地方很是潮濕,人受傷傷口是最有可能發炎的,一旦發炎就會高燒不退,他們這裏沒有外麵先進的儀器跟藥物,能不能扛過也隻能看個人的身體素質跟運氣了。

“其實,活著要比死了還要痛苦。”

阿木起身去清理身上因為給西晨處理傷口而遺留下來的汙漬。

百靈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失去意識的男人,忽然,他幹裂的唇瓣不停的一張一翕著,他應該是在做噩夢,百靈靠近他的身邊。

才聽得清他嘴中沒有意識的囈語聲,“溫情······黑豹······”

還有幾個人名她沒有聽清楚,百靈伸手觸摸了下他的額頭,還好,還沒有發燒。

“二小姐,你還是回去吧,要是被大小姐知道你跟他走的很近,她會生氣的。”

聞言,百靈站直身子,隱匿在白紗下的那張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遲疑一下,她抬腳向外麵走去。

“二小姐,我知道你這個人心軟,見不得別人如此痛苦,可是你也不要忘了當年就是因為你的心軟給我們這個原本興旺的家族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現在大小姐變成如今的模樣,你也要付一半的責任。”

百靈聞言,腳步一頓,“我知道,或許當初,我出生在這樣的家族就是一個錯誤。”

說完,她抬腳向外麵走去,被風吹起的黑紗飄落在臉上因為水漬的沾染再也輕盈不起來,就像她的人生一般,她向往陽光,可是卻被陽光傷害,折了翼,再也飛不起來,奔不到太陽的高度。

西晨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剛剛動一下,他的身上就傳來一陣蝕骨的疼痛,他咬牙睜開眼睛,頭頂是原木搭建成的房子,還來不及仔細打量一下自己身處的環境。

耳邊就響起一聲 陰冷的聲音。

“你醒了?那就繼續吧。”

“大小姐,如果這一次再像上一次那麼折騰,就真的······”

“死了?那倒是挺好的,也不用我整天對他牽腸掛肚,總覺得還有一個好玩的玩偶沒有消遣。”說完,示意站在身邊的人將床上的西晨給抬了起來,兩人直接架著渾身沒有一絲力氣的西晨向樹林中走去。

無力地雙腿耷拉在地上,勾起一堆樹葉來,兩個人跟在白雀身後,帶他向樹林的最深處走去,西晨剛剛醒來,痛苦的忍受著一次次衝擊著他腦袋的暈眩感。

白雀對身後的人打了一個停的手勢,“就扔這裏吧。”

隨著她的話語一落,一聲悶響響起,白雀用腳踢了踢被扔在地上的西晨,“這裏野狼經常出沒,如果運氣好一點還會碰到野豬,祝你好運,希望一個星期以後我能見到你骨頭。”

陰測測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中響起,毛骨悚然。

西晨臉色未變,嘴角輕勾,“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了嗎?”

“哈哈······最硬的我倒見過不少,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連動都不能動,怎麼去跟那些野狼野豬去抗衡!”

語落,冷冷睨了眼躺在地上,身上穿著一身短褂短褲的男人,其實她的心中還是很期待一個星期以後出現的結果的,如果他能活下來,她就會讓他嚐試更高的挑戰,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離開那片深林區,白雀轉身,冷冷警告出聲,“給我守好那裏,不要一個人進去!聽到沒有!”

聞言,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人連連應下。

百靈這天剛剛幫阿木采草藥回來,見到原本躺在外麵這張床上的西晨不見了,她不由得開聲詢問。

“他被大小姐帶去林子了,估計這一次他就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了吧。”

阿木一邊搗著草藥一邊說道。

百靈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脫下身上的背簍放在他的身邊,“那我先回去了。”

得知西晨被白雀帶走,百靈的心中有些擔心,想到那個長相俊美性格剛強的男人,她覺得他這樣死了真的是可惜了,不過她無力去阻止。

回到自己的小木屋,百靈再次拿出那本聖經,每次隻要知道白雀又開殺戒,她不能阻止的時候,就靠著這本聖經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被扔在樹林深處的西晨雖然不斷地告訴自己這裏很危險一定不能睡,可是眼皮卻重如千斤,讓他無法睜開,就在他覺得自己要再次昏過去的時候,麵前出現溫情的影子,他臉上漾起一抹摻雜著痛苦的笑容,“或許,我們隻能下輩子再見了。”

他再次昏睡過去,夜幕降臨,叢林深處要比其他的地方要黑一些,一聲聲狼嚎讓處在昏迷中的男人預知到危險,奮力的掙開眸子,他用力欲起身,可是渾身因為疼痛而一絲力氣都沒有。

狼的嗅覺很是靈敏,他們已經發現有外來生物侵入他們所在的地方,不停的向西晨所在的地方靠近。

剛剛躺在床上的百靈聽到外麵一聲聲劃破天際的狼嚎,心中一顫,想到之前姐姐將幾個人直接扔進狼堆的情形,她已經能猜出姐姐將西晨帶去了哪裏。

她心中不忍,可是自己卻又無能為力,隻能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睡著,一聲聲狼嚎攪得她心神不寧,最終,睜開眼睛坐起身,向外麵走去。

外麵早就已經陷入一片漆黑,茂密的樹葉將月亮星星的光亮擋的嚴嚴實實,白天燥熱,夜晚卻帶著這一點冷意,她用手托著腮,坐在門前的台階上。

她想去看看西晨如何,可麵前卻不斷閃過六年之前的血腥畫麵還有一聲聲槍響。

“爸媽······”

她抱住自己的雙腿,蜷縮坐在那裏,呢喃出聲,往事重現,六年之前,她們並不是生活在這裏而是有自己豪華住所,豪華代步車,還有成群的傭人,她們是生活在最頂層有地位的最上層社會的名流。

可一切都是因為她救了一個人而被毀掉了。

還記得那天,陽光明媚,她像往常一樣,坐著車子去上學,還剛剛出家門,就遇到一個痛苦躺在地上的男人,她不禁讓司機停車,讓司機將他送去了醫院。

這樣的舉動本來沒有什麼,那個男人卻記在心中,一定要報答她,說自己也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隻要讓他留在她的家中給自己一口飯吃就行。

因為她們家的傭人都是用了十幾年的老傭人,基本上不外聘的,可是這個男人,一直守在她的門前十幾天,不管是刮風下雨都沒有離開,她見那個人很可憐,從小她就是見不得別人受苦型的,就求著她的父母收留他。

父母本不想答應,可當他見到那個男人差一點病倒在她家門前的時候,跟她的父母鬧起了脾氣,最後父母沒轍,查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背景,也沒有什麼不良記錄,也就將他留在了這棟別墅中。

剛開始在別墅中這個男人倒是挺守規矩的,大家也就對他放鬆了警惕,直到有一天警察破門而入,在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救得人是一個警察,他進入這裏就是要找尋她家族犯罪的證據,也就是在那一天,她知道忙碌的父母到底是以怎樣的手段發家的,當一把把槍在麵前晃動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不是做夢。

她跟姐姐在家裏傭人護送出來而她的父母卻慘死當場,從此以後護送她們出來的人都對她充滿仇恨,她的姐姐也是對她滿腹怨言,姐姐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極其殘忍。

她恨警察,恨毀了自己幸福家庭的所有人,隻比她大三歲的姐姐好似一夜之間長大一般,她以前就喜歡探險,帶著那些人來到這裏定居下來,她怨恨過自己,如果當時······

思緒白醫生仰天長嘯的狼聲給打斷,黑夜中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踟躕一下,她緩緩起身,不管怎樣,她們曾經受到的傷害不能加諸到別人的身上。

起身撩起身上及膝的裙子打了一個結,之前,她也曾經去過姐姐懲罰這些人的地方,可是當時總是會被揪回來,然後得到的是姐姐一再警告。

她以後也學乖了,不再去做這些無用功了,可是這一次,自己卻有些控製不了自己內心的衝動,四處看下沒人,她小心翼翼的向狼聲響起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