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瞅了瞅酒壇,感覺十分眼熟。
等等。
這不就是準備祭祀給海龍王的嗎?
“誰讓你們的喝的?”
船老大快步走了過來,怒道。
“額,怎麼了,酒,不就是用來喝的嗎?”
王月半站了起來,道。
“你,你們闖大禍了——”
船老大憤怒到了極點,說話都不利索了。
“行了,不就是喝了你兩天酒嘛,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王月半一臉的不在乎:“什麼龍王,胖爺我跟你說,我們張大師可是活神仙,有他在,保證你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嘎?
船老大一愣,旋即歎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愁容。
這時候,一直在默默監聽張無憂、吳邪的阿寧十分湊巧的走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寧問道。
“老板,事已至此,我也就不隱瞞了。”
船老大幽幽說道。
一年多年之前,每當雨季來臨的時候。
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就會有一隻奇怪的軍隊來到陸地,劫掠村民,無惡不作。
那些士兵都是紙做的,乘坐的船也是紙做的。
村裏的先人苦不堪言,也想過反抗,可是那些紙人十分凶悍,村民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
後來,村裏找來懂行的道士過來,都說是這是海龍王的兵。
村民以捕魚為生,那些都是龍子龍孫,卻沒有任何供奉,這才惹得龍王震怒,派出自己的大軍。
“那個雷聲,就是海龍王行軍的信號。”
船老大沉聲說道:“後來,每次漁汛到來的時候,我們都會祭祀海龍王。”
“如今,雨季就要來臨,我這才準備了酒和大公雞,就是防止遇到龍王巡海的。”
紙人紙馬?
張無憂想了想,這不是啞巴皇帝的拿手絕活嗎?
難道還有別人會此等術法?
“切,真的假的?”
王月半顯然不相信,開什麼玩笑,紙人士兵有沒有可怕的?
“話也不能這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吳邪搖了搖頭,道:“當初我也不相信鬼的存在,可是先後遇到了草姑婆、守墓靈。”
“隻是,紙做船在海上不會爛嗎?”
“行了,船老大,開船吧。”
作為國外長大的人,阿寧覺得船老大說的就是一個傳說而已。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沉船墓的位置。
“胖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喝酒,倘若耽誤了老板的大事,我看你是尾款不想要了。”
阿寧柳眉倒豎,斥道。
“哎,阿寧,這你就不懂了,胖爺我喝酒,那也是為了工作。”
王月半朗聲說道:“你也不道上打聽打聽,胖爺我喝酒,等於加油了。”
“行了,隨便你吧。”
說著,阿寧轉身離去,顯然對於王月半滿嘴跑火車的習慣,早就厭惡不已。
接下來一段時間。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王月半原本以為船老大那一番話搞得緊張不已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這時候,張無憂坐在甲板上,閉目養神。
王月半笑了笑,有張大師坐鎮,自己何必杞人憂天?
於是,他轉身往船艙走去,也過足酒癮了,現在應該去美美的睡覺。
突然,天邊飄來一片烏雲。
很快,四周便是陷入濃濃的黑暗之中。
轟隆隆。
一陣驚雷炸響。
狂風呼嘯,海麵上的浪花翻湧,一浪高於一浪。
接著,便是下起了漂泊大雨。
船老大眉頭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