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蕭錚再怎麼想,也猜測不出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年紀輕輕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女孩獨居,而且好像還有什麼難言之隱,畢竟,她在孩子生病的關鍵時候,甚至不敢帶她去醫院。
等了十多分鍾之後,那女人慌忙的跑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個玻璃瓶,一進臥室,便將那玻璃瓶遞給了蕭錚,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醫用酒精。”
蕭錚將酒精接過,女人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酒精棉來,問道:“這個要用嗎?”
“用不到。”蕭錚淡淡一笑,將孩子頭上的毛巾拿下,又將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掀開,女孩身上穿著一套hellokitty的睡衣,再加上生病時一動不動的樣子,當真如同娃娃一般。
蕭錚將女孩睡衣的袖口和褲腿向上卷了卷,將酒精瓶塞打開,在手上倒了些許,隨即,先從女孩右手的手腕與手心處開始,不斷用酒精輕輕揉搓著。
酒的揮發速度比水快,這一點蕭錚即便沒有現代知識也是知道的,揮發速度快,降溫的效果也就更好,所以,蕭錚用這種辦法替孩子降體溫,但要祛除孩子的心熱病症,靠酒精與按摩是絕對不夠的,蕭錚隻能借著按摩的機會,偷偷從體內渡出少量真氣,進入到女孩的經脈之中。
要說治病救人,真氣絕對是最好的辦法,沒有之一,尋常人,隻要還剩下一口氣,以真氣治愈,都能夠徹底痊愈,不過,傷病的不同程度、年齡的大小,也決定了救治者需要多高的修為、多少的真氣,蕭錚目前的真氣還很微弱,不過治療一個孩子身上的小病灶,還是綽綽有餘的。
將孩子的手腕、手心以及腳腕腳心都擦了一遍,蕭錚又用酒精在孩子的太陽穴以及耳後處擦拭按摩了片刻,真氣也一直在少量的渡入,很快,孩子體內心熱的病灶就被消除,而因為酒精的緣故,孩子的體溫也降得非常快。
做完這一切,蕭錚才站起身來,對那女人說道:“孩子沒什麼大礙了,等酒精揮發的差不多了,你再用濕毛巾給孩子徹底擦擦身體,溫度不宜過熱,更不易過冷,溫水即可。”
女人連連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實在是太謝謝您了!”
“沒事的。”蕭錚淡淡道:“孩子的心熱病也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以後少給孩子吹空調,遠距離吹風扇最為合適,如果實在太熱,空調溫度也不宜過低,記得要打開些許窗戶通風換氣。”
“嗯!”女人重重點了點頭,神情間也似放鬆了許多,感激不盡的說道:“謝謝您的幫忙,要不是您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錚卻說道:“你要記得,孩子生病,而你又沒有什麼相關經驗的話,第一件事應該是送醫院,不然萬一有疏忽,對孩子的健康可能帶來很壞的影響。”
女人有些欲言又止,片刻後,歎了口氣,眼圈之中竟然噙滿淚水,頗為傷感的說道:“童童她…沒有戶口,而且有些特殊原因,我不敢帶她去醫院,所以…”
蕭錚聽出女人是有些難言之隱,便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有苦衷,如果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來找我就好。”
女人聽聞這話,眼淚奪眶而出,不住的給蕭錚鞠躬致謝。
蕭錚道:“我最近一段時間應該都不在家,如果這段時間孩子身體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是考慮先送醫院,畢竟無論你有什麼苦衷,孩子的健康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