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區這兒,秦無敵嘿嘿直樂。
‘自己之前與陳閑那分身拚得快要同歸於盡才跑回來,不就是為了弄出今天的這個局麵嗎?
自己清醒地坐鎮在這。而陳閑呢,一直被拖在遠方不能到來。想指望那個安置在樹蔭下的黑箱子?嘿嘿,即使從那裏麵再弄一個分身出來,那也是落了後手不是。
有天火之體、通天神木、九幽冥水等先天之寶助我,加我之前留下的後手,這蘊養分身而迅速恢複能量之事,連我自己都沒能完全料到,你們自然也更不可能預料得到吧。所以還是那句老話,千算萬算,難敵行運啊。
經過這次兌子之後,我取得先手同時,終於又先扳下一城。’
秦無敵乾坤在握,開始悠然為秦深指點江山,繼續分析講述其中的玄妙之處。
“想用獸族申獨來拋磚引路,借聖教之勢搞混局麵再渾水摸魚,推虛族上位。這個思路確實不錯。
是這叫陳曉曉的小姑娘想出來的吧。
若是陳閑上手操作,獸族這種扶不上台麵的族群,頂多也就是個虛張聲勢的棄子而已。
小姑娘糾結於一票之得失,我可不會與她計較這旁枝末節,給她留上一票又有何妨。
我這算是照顧你這未來的小盟友了。
你也說說,這獸族若被扶推上位,接下來該會是個什麼操作。”
“老爹,這虛族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還有些不太明白?”
“虛,也就是空虛,虛空。從某種意義上說,與我們現在所處的實恰好相反之。
我們平時說虛無一物,實際證明並非如此。虛而有道,有光,有氣,還有許許多多的玄之又玄。
而虛族,按理推之,則是對應生活於虛空之中的靈族統稱。當然了,看這模樣估計,虛族,如今也不過就陳閑與她兩人而已。”
“啊!那他們這怎麼可以立族?”
“是的,這確實是個問題。隻有兩個人的話,是完全達不到另立一族的基準條件的。但是,對於立族這事,聯邦之前也不是沒有特例。”
“特例?也就是說,不夠人數也能立族?”
“當人數不達標的時候,允許附庸種族的人數充抵進來,也算是達成立族人口了。像之前海族,也曾一度要依聯邦規定被強行清退出五大族群。後來,他們想出這辦法,從木族‘引入’了部分獸族,成為他們的附庸族群,這才得以解除清退危機。”
“所以說,他們也想如此操作,把獸族拆分出來。依葫蘆畫瓢,使得虛族人口能迅速達標?但是,大家真的能同意嗎?”
“不僅是獸族。陳閑這老狐狸蓄謀了這麼久,背地裏必然還準備了好幾手來以防萬一。”
“利用他們聖教的人口麼?”
“不錯。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聖教傳承這麼久,教徒分布廣泛又極為篤信教義。如果他們要求聖教的教眾脫離原有種族,也不失為一條可行的路子。”
“明白了。正因為如此,所以,老爹你才沒有在這兒堵他。”
“孺子可教也。這就是正確的下棋之道。當生門四通八達形勢複雜,難以看清他究竟走哪條道的時候,想要合圍困之是不現實的。
正所謂堵不如疏。此時,隻能是遵隨其形應上一手,搶得先手即可。可鎮、可擋,以徐徐圖之。”
‘以一人之力,造就一個種族,這並不是神話。數可以從一至無限大,人亦同理之。
遙望當初,整個炎族不也就隻得秦無敵老爹一人而已。再看今日,如今的炎族已可謂是整個雙子星上最為強盛的種族。
虛族,一個尚未成立的種族,憑什麼值得老爹如此謹之慎之地對待。僅僅是因為他的未知?不,是由於如此強大的老爹都不能將他圍而堵之啊。’
以棋論道,研究的是本質,而不是棋理。在老爹的指點下,秦深踏入了棋道之門,看懂了虛族的大概布局。
想那陳閑究竟有多麼強大,秦深看不清楚。就如同讓人看不透的老爹,他們的存在都像巍峨高山聳立於雲霧之中。
山腳之下,於朦朦朧朧之中,秦深抬頭去仰望他們,才隻能勉強看到那麼些顯露出來的輪廓。
‘連老爹親自出馬,都也隻能將陳閑與陳曉曉創建的虛族限製到這樣而已。老爹是在指點我要正確對待陳曉曉,這個未來將與自己共建領土的合作夥伴,是一個不可輕忽的人啊。’
秦深凝視著大桌麵上的三維投影,心神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沒有去打擾沉思中的秦深,秦無敵坐在秦深對麵慢慢喝著咖啡,心神卻從眼前的棋局延伸到了遠方。
遠方的棋局已經於廝殺焦灼中即將進入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