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動亂時期中敗落的陳家,如今或多或少受到了上麵的政策傾斜。
忽然,岑若涵話鋒一轉:“隻是,沐定音省長的那個妹妹,你最好留心些,比起沐定音省長,她的來頭更不簡單。”
“聽傳聞說,那女人有點傳奇色彩。”
“差不多吧,這方麵的信息,主要是陸偉廷從燕京的朋友那打探來的,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對圈內的這些軼聞比較八卦。”
岑若涵緩緩解釋道:“她是沐家老爺子的遺腹子,有這一個光環,就注定她的身份很不一般了,事實上,京裏的那些世家大族,乃至最高首長這些國家領導人,也沒幾個敢不忌憚她的出身背景。”
陳明遠莞爾道:“被你說的好像天之驕女似的。”
“還真是可以這麼形容,她各方麵的條件,好得連我都妒忌了。”岑若涵無奈一笑:“最關鍵的是,她出生的日子,恰好是宋慶鈴主席的八十大壽,那一天,宋主席路過沐家大院的時候,聽見嬰孩的啼哭聲,就登門拜訪,看到剛出生的沐佳音,說她的眉宇神韻像極了自己的三妹,就主動提出想收她做幹孫女。
陳明遠一時語塞。
宋氏三姐妹的恩怨糾葛眾所周知,由於政治立場不同,導致這對姐妹在建國後就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宋慶鈴主席顧念骨肉親情,晚年幾次提出想再聚相見,可惜都被宋三小姐拒絕了,即便後來宋主席辭世,中央發出了治喪的誠邀,宋三小姐也不願意出席,成了一大憾事。
卻是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插曲。
“宋主席一生無兒無女,晚年幾乎把所有的心力都傾注到了沐佳音身上,臨終前,更托付那些國家領導人好好照顧她,雖然這段傳聞的可信度有待商榷,但光憑她和宋主席的淵源以及沐家的背景,就足以⊥她在世界華人圈裏有著特殊的地位。”
岑若涵感慨一歎:“而且,這女人無論是天資還是智謀都過人一籌,據說三歲就開始識文斷字,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又精明能於,幕後把一大攤產業和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讓那些海外華人財團都放心把錢交給她掌管,為咱們國家的經濟建設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最難得的是,她還生得花容月貌,燕京的權貴圈子裏,更是流傳著一段戲說,隻要誰能娶到這位天之驕女,日後即便不能在政壇登頂,也鐵定能權傾朝野,照古時候的說法,就是那位沐家小姐有母儀天下的風範,聽陸偉廷在京裏的朋友說,在沐家門口排隊想聯姻的人家都快把門檻磨平了,許多四九城裏的公子哥都發誓非她不娶呢。”
說到這,岑若涵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打趣道:“怎麼樣,是不是聽得心動了,也想抱得美人歸?”
“再心動也得看有沒有那福分消受,這女人道行太高,不是我能降服得住的。”
陳明遠想也不想地否決了,不說他已經心有所屬,而且領教過那沐家小姐的犀利,實在沒興趣一輩子忍受那種滋味。
“你的口氣也不小,多少豪門公子哥求著想攀這門親事,你還瞧不上人家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既然手裏正端著飯碗,我就沒必要再惦記鍋裏的。”
岑若涵繼續刨根問底:“如果鍋裏的更好吃呢?”
陳明遠隨口玩笑道:“那也得等我先把碗裏的吃完再說,飯總得一口一口吃,急不得。”
岑若涵被逗得啼笑皆非,嬌嗔道:“敢情你還想左擁右抱、三妻四妾呢,我可告訴你,先不管夏源答不答應,你要真敢為了榮華富貴當陳世美,別怪我翻臉不念舊情”
陳明遠笑了笑,不無感慨道:“如果我要真有陳世美的鐵石心腸就好了,現在也就不會被感情問題攪得煩不勝煩了。”
岑若涵沉默片刻,柔聲道:“你先不要急,既然一時行不通,我們回頭再從長計議,相信楊姐他們總能理解的。”
“但願吧。”
陳明遠不想再在這件事多談,又跟她溝通了下和盛世資本的合作內容,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周遭的景物隨著車速不斷更迭著,陳明遠漸漸的有些心煩氣躁,目光朝前麵的高速路牌瞥了眼,心有所動間,便把方向盤一轉,往岔口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