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一場盛大的婚禮 114 讓你了解我
賈繹回到法國商會的辦公室，遲軒正和昆西談著什麼，見賈繹進來，都停止了交談，兩雙眼睛同時朝賈繹看過去。
“老板，良辰回西班牙了。”賈繹走到遲軒身邊，附耳說。
“什麼時候？”
“昨天，很匆忙，隨行的還有一個女人，是Giqi。”
“她？不是還在加拿大嗎？”遲軒蹙眉，聲音不自覺地拔高幾分。
昆西耳朵停好使地，笑著說，“Giqi還是5年前在加拿大，後來倒是四處遊玩了，反正來法國我的Fonte賣場消費，我倒是挺歡迎的。哈哈哈。”
賈繹也跟著陪笑。
昆西不了解遲軒和Giqi的關係，那個任性的刁蠻大小姐當年流落在法國的時候，女扮男裝的和遲軒住過一段時間，兩人感情還算不錯。按照當年遲軒的話說，很夠義氣。
遲軒心裏裝著事，和昆西聊了幾句便要告辭。
*
拋下一切公事，遲軒陪著夏琬去巴黎放射物理實驗室做了檢查，釙中毒，需要喝一種蔬菜汁來稀釋掉體內的毒素。
世界各地都有華人聚集的街道，遲軒開車前往藥店，買了醫師製定的那種蔬菜汁，放進了車裏，忍不住叮囑了一句，“醫師說，最近還是不要和小孩子一起睡的好。”
“嗯。”夏琬應了一聲，接過蔬菜汁，擰開喝了一大口。
轉頭看著窗外，唐人街，一麵是繁華，一麵卻是髒亂，同處一條街道，兩邊卻是兩種極致。
“謝謝。”她說的謙卑。
“客氣了。”他回答的疏離。
車子在一處停下，夏琬看著窗外那蕭條破敗的景致，不知道遲軒為何停車。
“聽說過拉多斯大街麼？我去MIT念書前，少年時期就在這裏混，一直到後來遇到了昆西，你見過的，那個在高山高爾夫球場上的那個法國人。”
拉多斯大街，夏琬聽說過，然而另一個名字她更熟悉：暴力街區。
他領著她下了車：“這裏治安不太好，本來不想帶你來。”
遲軒似乎真的輕車熟路，把她帶進一家地下酒吧。
重金屬音樂，各色香水與煙酒的氣味交雜，遲軒七拐八拐下到地下二層，有個吧台，遲軒坐上高腳椅，敲敲桌麵。
夏琬幾乎可以確定這個酒保認得他。
酒保很快送來兩杯。
不知是什麼酒，勁道十足，夏琬呷了一口，忍不住咳嗽。
偏頭看他，他卻是豪爽地一仰頭，整杯酒都灌了進去，沒有一點不適。不過，這麼粗魯的姿勢，也隻有他能做的這麼優雅。
“為什麼帶我來這裏？”她不得不拔高聲音，免得被音樂聲蓋過。
他的聲音聽來並不真切：“我想讓你了解我……比別人稍微多一點。”
夏琬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你氣色看起來好多了。”遲軒看著她微醺的臉色。
突然有點兒慶幸，那束玫瑰，她沒有收；那放在行李箱的香水瓶破了，不然，他根本不會找到那致命的烏金木梳，也許，下一次再得知她的消息，就是Nicer母親去世了。
失去母親的孩子，那種滋味，他不想再讓Nicer品嚐。
音樂聲很大，夏琬沒聽到遲軒那句“讚美”，隻是覺得男人看她的眼神很炙熱，讓她不敢直視，隻好偏過頭，瞧著舞池裏的人們。